李元正和李元安對望一眼,一人一邊直接拉起臉色發青的蘇靄,粗暴地將人拖走。
蘇靄腦子嗡嗡作響,頭部劇烈的抽痛,連帶著腰腹都有些抽痛。被李元正和李元安拖著走,腳尖狠狠撞到門邊,劇烈的疼痛讓他迅速清醒過來。
剛才發生的一切像一出狗血劇,蘇靄剛想掙紮,被李元安扣著胳膊用力一掐,當即輕哼了一聲——濃濃地危機感浮上蘇藹心頭。
看起來斯文的李元安比一臉橫肉的李元正更讓蘇靄恐怖。無論是後腰的隱痛,還是此時被對方鉗著的胳膊,都提醒蘇靄,這個什麼元安不好惹。
蘇靄縮了下脖子,垂下眼簾,繼續一副懦弱的樣子,目光落在自己被強行取走戒指而泛紅的手指上,眼神一沉。
李元正看一眼自己同母異父的兄弟,衝著牆角吐出口裏的口香糖膠:“咱們去哪?”
楚恒讓他們去隔壁房間簽字,但李元安帶著走的,明顯不是隔壁的方向。
李元安清秀俊美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嘴角有些歪:“當然是——給那小子送份大禮啊。我要讓他自己跪下來求我放過他。”
聞言,蘇靄沒忍住動了一下。他一掙紮,帶著他走到牆角的李元安一手捂住蘇靄嘴巴,一手提住蘇靄的腦袋往牆邊狠狠一磕。悶悶的響聲聽得李元正頭一痛。
蘇靄被撞得眼冒金星,隻覺得雙手被對方困了起來,一張帶著藥味的膏藥牢牢地貼住自己的嘴。嘴上頓時又黏又難受。
李元安用力帶了蘇靄一把,對淡定地看著他動手的李元正道:“這是個第三性,又蠢又弱,你不想玩玩?”
李元正搖頭,毫不猶豫:“不了,我對男人□□沒xing趣。”
李元安“哦”了一聲:“可惜了,本來想多點樂趣的,你不喜歡就算了,也有事情交給你做。”
李元安脫下外套蓋住蘇靄,三人從樓梯下樓,轉彎上了另外一台車。
大廳裏,被人攔住的塗闌一把推開自己麵前的人,拔腿就往外跑。即使他速度再快,出門的時候,塗闌隻能看到開遠的那輛尾號為68的黑色小車。
被塗闌推開的青年尷尬地從地上爬起,起身追到門外,就看到塗闌騎在一台摩托車上絕塵而去。
被搶了摩托的人“喂喂”喊了兩聲,有些挫敗地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取下頭上的帽子,往長源酒店大廳走去,等候在大廳角落裏。
蘇靄雙手被細繩捆住,嘴上貼了膏藥,李元正開車,李元安坐在副駕駛上,從後視鏡裏看著後座上趴著的人。
“等下你幫我拍照,我來給你演現場。”
“不是吧,你連男人都要搞?”李元正很是嫌棄,說著一般人聽了都覺得悚然的話:“隨便出點錢找個人幹不是一樣?”
“那不一樣。我們給老頭子作死作活那麼多年,還不如個養在外邊的白眼狼。我就是要把白眼狼踩在腳下,讓他知道自己有多沒用。”李元安笑嘻嘻:“最好是,搞大他這個男人的肚子,讓他給老子養兒子。”
蘇靄微微閉著眼睛,假裝昏迷,手指扣在掌心,已經連痛都麻木了。
黑色小車在街道上歪七扭八拐著,引得路人和車主一片罵聲。跟在他們身後的塗闌忍不住眯起眼睛。
這對兄弟與其說是想綁架走蘇靄,不如說更是一種示威——向楚唯一示威。
楚唯一和蘇馳匆匆走進大廳,楚政吐完了,趕緊跟了上去。鄒慧走在最後,有些不安。
楚唯一步子邁得很快,蘇馳也不遑多讓,兩人風一樣從大廳走過,直接衝上四樓,楚政一溜小跑著追上,剩下鄒慧走在最後。大廳裏,手裏捏著摩托車頭盔的青年看到楚唯一,眼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