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內力被壓製,不是他的對手,城內有岑鶴卿在,也不便讓手下露麵。
若老頭要殺人奪寶,他便隻能拱手相讓了。
但阿阮看起來與他打過照麵,或許能試探一下。
沈寒璧心念電轉間,側頭對阿阮開口道,“你認識這位老前輩?”
阿阮點頭,便將之前未來得及告訴沈寒璧的遭遇盡數說了,提到奉月教與岑鶴卿時,她隱瞞了一二,不敢讓老頭聽出來,知道眼前這武功平平之人正是奉月大名鼎鼎的少主沈寒璧。
沈寒璧聽完,道,“原來如此,沒想到前輩也是這等古道熱腸之人。”
“哼,小子少給老夫拍馬屁!我與這女娃素不相識,沒有半點幹係。”老頭冷哼一聲,看穿沈寒璧的意圖。
阿阮聞言,從沈寒璧的身後探出一個小腦袋,笑眯眯道,“不要這樣說嘛,昨日我救了您一命,今日您救了我一命,我們就是有過命的交情了。對吧,前輩?”
她也學沈寒璧喊起前輩來,語調嬌軟,意圖拉進關係,不要讓兩人大打出手。
老頭輕哼一聲,嗬斥道,“你這蠢娃娃,少跟老夫套近乎。”
話雖如此,臉色卻不那麼嚴肅了一些。
沈寒璧見他似乎頗為喜愛阿阮,正欲從阿阮處下手,老頭已開口:
“小子,你心眼多,也不必想著讓這女娃幫你了,老夫今日為你二人破例一次。你們若是將天池蓮給我,我便出手替你們醫治一個人。哪怕是死人,老夫也替你救活。”
沈寒璧雙眼微微睜大,沉聲道,“前輩是?”
“老夫便是隱穀主人,東方恪。”
隨著這三個字一出,沈寒璧瞳孔一縮,心中難得激動起來。
沒想到柳暗花明,竟會以此等機遇遇上他。
能隱瞞身份與他做交易,顯然好過將他抓去奉月。
他假意沉吟幾秒,阿阮卻已拚命扯著他的袖子瘋狂眨眼。
沈寒璧被她扯著,“為難”了幾秒,開口道,“不瞞前輩,在下拿這天池蓮,其實是為了解身上的毒。這毒古怪的很,我怕前輩也束手無策。”
“你囉嗦什麼,老夫說能解就是能解!”
東方恪不耐煩地道,上前一把抓過沈寒璧的手腕,三指搭在他的靜脈上,沉吟片刻,眉頭忽然一皺:
“這毒確實極為複雜,天下竟還有人能製出這等霸道的毒來?”
沈寒璧聽了,心底一沉。
然而東方恪卻繼續道,“卻也不是不能解,隻是頗為繁瑣,需得隨我回隱穀才行。”
阿阮一聽,雙眼發亮,興奮道,“真的嗎?這毒可以解開?!他能完全好起來嗎?!”
東方恪白了她一眼,“你倒是關心這小子得緊。”
阿阮不好意思地蹭蹭沈寒璧的背後,將腦袋縮了回去。
沈寒璧見此,從阿阮手中將盒子拿過,遞給東方恪,“既然如此,在下就謝過前輩了。”
“哼。”東方恪輕哼一聲,接過盒子,眼中也現出激動的神色。
他打開盒子,將天池蓮拿出,確認無誤後,從懷中掏出另一個木盒,將天池蓮小心翼翼地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