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提及暖暖!”風禹尊的聲音,在這春天溫暖的陽光裏顯得尤為清冽,他出聲,便徹底打斷了薛甯雯對所謂蒼小豆討厭她的惡心說辭。
薛甯雯畢竟看起來可憐,風嘯東便不忍她再受委屈,於是嗬斥回去,“風禹尊,什麼配不配的?你讓甯雯說,等她說完了,有的是機會讓你來說。”
風嘯東明明是護著她的,可薛甯雯此時卻推開了風嘯東的庇護。
“爺爺,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了,可能我本身就不討人喜歡,我知道,所以我走就是了。”薛甯雯讓自己顯得堅強,趁機也就放大了自己的委屈。
背過身去,她還要擦拭眼淚的動作,這樣的倔強落在風嘯東的眼裏,無疑就是逞強,令他心疼不已。
於是他一手拉著薛甯雯不讓她走,一邊勒令風禹尊,“風禹尊,我不管你們兩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誰錯誰對,現在,你就過來,給甯雯道歉。”
風禹尊不以為意,他仍舊站在原地。
這散漫的態度,頓時就讓風嘯東怒火滔天。
“風禹尊,我命令你,過來給甯雯道歉,否則否則”這很嚴重的後果,風嘯東重複兩個“否則”,都沒能想起來要接上什麼好。
倒是風禹尊,他邁開步子走過去,並且問,“我不道歉,否則怎麼樣?”
“否則你”
“否則就讓我滾出風家,交出繼承權,從此以後和您再無瓜葛,是嗎?”這些,他統統都不在意,失去根本不可怕。
風禹尊緊逼上前,這股也燃燒著怒火的氣勢,令風嘯東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眼看她唯一的依靠風嘯東都已經敗下陣來,薛甯雯選擇了走位上策,她一言不發,撇開了風嘯東的手,埋頭要往屋裏走。
“薛小姐,你的好演技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就打算這麼一走了之?”說好的,他不會放過薛甯雯的。
薛甯雯的腳步被風禹尊的話給勒住,她咬緊牙根站在那處,腦子裏突突跳動的血脈澎湃癲狂,要爆炸了一樣。
“薛小姐今天進我房間,都拿了些什麼?”風禹尊透過麵前的風嘯東,問薛甯雯,“你知不知道,有一種禮貌叫做物歸原主?”
“甯雯,真的是你拿了禹尊放進的備用鑰匙?”風嘯東猜到了,卻萬萬沒想到坐實這件事情的,竟就是禹尊本人。
本來還想暗地裏讓甯雯把鑰匙交還回來,現在已經被發現了,就不可能小事化無了。
偷拿鑰匙,進去風禹尊房間,這兩件事情現在都已經瞞不住了,薛甯雯幹脆就承認下來。
“爺爺對不起,我隻是想要看禹尊房間裏的那本偷影子的人,所以才會進風禹尊房間的,這件事情,我已經和風禹尊解釋過了。那把備用鑰匙,我也已經交給風禹尊了。”
聽到這樣的解釋,風嘯東捂著額頭,一陣頭疼。
甯雯撒這樣的慌,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於是便由他親自來戳穿,“甯雯呐,那本書,書房裏有一本新的,而且還是我托你買的,這件事情禹尊他也知道所以”
自己的謊話說出口,卻是破綻百出這種小醜一樣的行徑,簡直已經可笑得不能再可笑了。
薛甯雯渾身的經絡都繃緊成了弓弦,她保持著不鬆開,自我催眠自己感受不到這其中的恥辱。
最後,她幹脆咬緊了牙關,握緊拳頭,閉上眼睛,一通胡說,“是有一本新的,可新的那本不是風禹尊的那本,我就是想看風禹尊愛看的那本,難道不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隻是你不應該進禹尊房間,我都跟你說過很多遍的,不能不經禹尊同意進禹尊房間,是不是?我知道這次你是沒有控製好,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再犯的。”
風嘯東作為調解人,現在已經明確了是薛甯雯的錯,他也隻好轉變態度,湊到薛甯雯身邊,“甯雯,這次是你錯了,你就跟禹尊道個歉吧!”
“道歉就不必了,因為我根本不會選擇原諒!”風禹尊斷然的拒絕了調和,繼續發問,“薛小姐,書我看見了,在書房,那麼請問你還拿了什麼?”
“我隻拿了那本書!”那張照片,就算是死,她都不會承認自己拿過的。
這個決定,一瞬間就讓薛甯雯挺直了腰板,她回過頭來,憤憤不平的指著風禹尊,質問他說:
“風禹尊,你把我薛甯雯當成什麼了?你以為我是小偷嗎?就因為我去過你房間,恰巧你丟了東西,就是我拿的嗎?”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風禹尊確定自己是頭一次看到,明明自己的確是小偷,還否認得如此趾高氣揚的人。
一旁風嘯東也覺得薛甯雯不是小偷,於是幫襯著說,“禹尊,丟了什麼就再好好找找,我相信甯雯她不會偷拿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