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靜姝將照片從風嘯東手裏抽回來,惹得風嘯東下意識就去搶,顧靜姝趁機佯裝疑惑的問,“外公,您怎麼這麼緊張這張照片?這難道不是一張不要的照片嗎?”

“這怎麼可能會是一張不要的照片?靜姝,這是不是你從禹尊房間裏偷拿出來的?”剛剛禹尊問起照片,想來丟的就是這張照片了。

也就隻有這張照片,它的珍貴程度,才會讓禹尊失去了紳士風度。

“怎麼不是?我都是在書房的書桌底下找到的,要不是我看到是禹尊哥哥小時候的照片,我都直接丟進垃圾桶了。”

“書房的書桌底下?你說這張照片,是你在書房的書桌底下找到的?”這怎麼可能?這可是天底下唯一一張,記錄著暖丫頭曾經和禹尊相識的照片。

過去的這麼多年,禹尊都把它當做是寶貝,直到暖丫頭重新回到了他的生命裏。

可禹尊覺得,暖丫頭之所以會經曆那麼多的痛苦,是因為自己的過失,當他發現暖丫頭失去了曾經的記憶時,他將這張照片藏了起來。

風嘯東還記得,禹尊將照片藏進相框裏的那天,他恰好路過,他還聽見了禹尊同晉琛打電話。

禹尊說他將那張照片藏起來了,他不會告訴任何人他藏在了哪裏,包括晉琛和晴丫頭,因為他不想讓任何意外發生。

可是他站在門外偷聽偷看到了一切,卻不巧的被禹尊撞破,當時他勸禹尊將照片重新藏一個地方,但禹尊並沒有,隻是重複了一句話說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得隨意進出他的房間。

風嘯東小心的護著這張照片,腦子幾乎是在靈光一閃之間,就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全都整合了起來。

他偏過頭去看薛甯雯,他的幾次要開口都隻是張了張嘴,問題一直卡在喉嚨裏,不知道應不應該問出口。

隻是這一切,皆因他的對薛甯雯的信任而起,所以,理應由他來處理。

“甯雯,你說你祝福禹尊,說你會放下對禹尊的感情,這些,都是在欺騙爺爺的,是嗎?”濃重的悲傷聚集在了風嘯東的眉宇之間,他那張曆經歲月滄桑的臉上、皺紋裏,深深的刻上了難以置信。

一直以來,他真的以為,薛甯雯是一個完美到了極致的女人,相貌和氣質都是那麼的出眾,她還是一名兼具著才華和實力的律師,理性的魅力令她不同於常人

可是她就算再怎麼優秀,她也仍舊隻是一個女人而已,一個優秀的女人,僅此而已。

一個女人如果愛上一個男人,那麼她就會飛蛾撲火,她就會失去理智,甚至是不折手段。

薛甯雯聽得出來,風嘯東的這句問話裏,包含了太多情緒,有難以置信,但更多的是失望。

“爺爺,我怎麼會騙您呢?”慌亂從胸口流失出來,在薛甯雯身上繞了一圈,最後溜達到了她艱難扯出的笑容裏,顯得難看至極。

“是啊,外公,薛大小姐怎麼會欺騙您呢?”顧靜姝補上一句,還好心的勸說,“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肯定是一場誤會,對不對啊,禹尊哥哥?”

“有沒有欺騙,是不是一場誤會,隻有薛小姐自己清楚。”風禹尊冷道。

薛甯雯現在算是看清楚了,除了風嘯東,風禹尊和顧靜姝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分明就是在演戲。

“風禹尊,你有了未婚妻,不想要我喜歡你糾纏你,我答應你就是了。可是你為什麼耍這樣的手段,非要趕我走?”她一口咬定了自己是無辜的,委屈得口吻信手捏來。

風禹尊驟然之間捏緊了拳頭,死到臨頭還不忘倒打一耙,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應該繼續留在風家。

“我要是跟你耍手段,薛甯雯,你現在連全屍都不會有。現在給你的是機會,如果你還選擇不承認是你偷拿了照片,是你害得暖暖受刺激昏厥,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蒼小豆看到了那張照片,受刺激昏厥了?

這個消息,頓時令薛甯雯身心舒暢,她說話的適合,嘴角都不禁翹了起來,“你的女人看到了這張照片受刺激昏厥了,那我請你節哀順變。隻是你憑什麼說是我偷拿了照片給蒼小豆看?”

“是不是你,把照片拿去做指紋鑒定就好了。反正我出於職業習慣,撿東西都習慣戴手套,上麵肯定沒有我的指紋。”顧靜姝冷不丁的就補上了一刀。

“你倒是把自己撇得真幹淨!”薛甯雯抓住顧靜姝的話茬,把矛頭指向了她,“你可以戴手套撿東西,難道就不會戴手套偷拿東西嗎?”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更應該做指紋鑒定了。如果薛小姐你從來沒碰過這張照片,那麼照片是自然就沒有你的指紋,可要這照片上萬一一個不小心有你的指紋,你又該如何解釋呢?”

栽贓嫁禍這種東西,在高科技麵前,還是無處遁形的。

薛甯雯,你就等著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