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你真的愛我嗎?(1 / 3)

第10章:你真的愛我嗎?

一桌菜上來,大都是按照夏晴天的口味來做的。辣的居多。Jon現在的口味也有所改變,人在一起久了,習慣都會越來越像。就是以後另一個人走了,這個習慣會不會很難改。

“來,試一下我的手藝,絕對正宗,隻此一家,絕無仿冒。”Jon打趣道,幫忙夾了一塊椒鹽排骨到夏晴天的碗裏。夏晴天吃了一口,抬頭看向Jon。

“味道不錯,比餐廳的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又夾起另一道菜給她,看著她津津有味的樣子,眼睛笑彎了。低頭的瞬間,失落襲便全身。以後可能再也沒有機會再做給你吃了。

飯後,他們坐在陽台上,靜靜的享受冬日的陽光,暖暖的打在身上,Jon說,天你有想過將來嗎?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真的愛我嗎?

夏晴天愕然,轉身看向Jon,在他的眼裏她看到了孤寂和憂傷。悶悶的開口:“為什麼這麼問?”

夜風行風塵仆仆的趕到Jon家裏的時候,夏晴天已經離開了。他和Jon兩人坐在偌大的露台陽台上,一覽山下風光。

仆人為他們準備了一瓶當地法國紅酒,兩人對坐在張白色的木質圓桌旁。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老實說除去夏晴天外,他們其實可以做朋友。就單單對自己心愛女人的那種占有欲這一點,他們絕對是同一種人。

Jon說:你來晚了,天已經離開了。

“去哪裏,她不是回來了嗎?你為什麼沒有留住她?”夜風行急火攻心,沒看到她,他是寢食難安啊。害怕她會不會頭腦發熱就這樣嫁了。火急火燎的跑來看不到她心裏慶幸著卻又擔心著,她到底去哪裏了?現在坐下來想想才知道後怕,如果她就這樣嫁了,那他該怎麼辦?

“你不是自認很了解天嗎?她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我是很想她留下來,甚至希望她能嫁給我。可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不會因別人的勸說和異議去改變自己的做法。更何況是終身大事。她有時候太過於理智了,理智的讓人抓狂。但相反的我也真的很感謝她的理智,要不是她,我想我們都會過的很辛苦,不止害了我們還害了你。”Jon說的坦然,把壓抑很久的話說出來原來真的很舒坦。心中那塊大石頭終於不見了。

吐了口氣,拿起杯紅酒,抿了抿。酒香四溢。抬頭望向遠處那一間聖母院教堂。他曾經想過在那裏跟夏晴天結婚的。可現在已經變的不可能了,他居然就這樣放開了她的手。

他到現在都還不明白自己哪裏來的勇氣,他問夏晴天,你愛我嗎?她想了好久都說不出口。

他又問,那你愛誰?她想的更久,終是沒有說出口。他看不慣她那個樣子,夏晴天是爽快之人,不扭扭捏捏,不惺惺作態。對待生活積極樂觀,對感情認真負責,可什麼時候起她對自己的感情會如此迷茫。

於是他幫她回答了。你不愛我,你隻是習慣了我的陪伴,從一開始走進你的生活到現在我都不能融入你的心裏。你有什麼事不會跟我說,什麼事都往心裏藏。我以為這就是你的性格。可我錯了,而且錯的離譜,你不是不願說,隻是你隻對一個人說,隻願意為一個人敞開你的心扉。而那個人不是我。

夏晴天茫然了,她不愛Jon嗎?那她愛誰?

Jon又說,你到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真正愛的是誰嗎?那我問你,你這次回來,心裏想的最多的人是誰,又是為了誰心傷,又是為了誰背對著我們的時候黯然?

Jon句句話就像利刃一般劃著夏晴天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心掏出,呈現在Jon眼前。血淋淋的,讓夏晴天自己不敢去看。

她這些天想的人是誰?是為什麼回來?是為了誰歎氣,總有個身影和聲音環繞在自己身邊,她不想去看不想去聽,可那個人的樣子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那個人是誰,不是夜風行又能是誰?

想到這裏,她心裏好像一顆定時炸彈被人拉開了保險栓,砰地一聲,炸開了花。她愛的人居然會是夜風行,一個她最要好,最知心的朋友。一個她最不敢想的人。她開始害怕,搖著頭否認。一步步的想逃離,卻被Jon拉住了手。他必須讓她麵對。

他說,你還想逃避嗎?我認識的夏晴天不是個懦弱的人,你看你現在就知道一味的逃避。你覺得這樣對嗎?你這樣隻會害了自己又害了別人。我已經為你傷了心,難道你願意看我繼續看著你不開心而不開心嗎?天,為了我也為了你自己,別逃避了好嗎?

說到最後,Jon抱住了夏晴天顫抖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把她帶出恐懼中,從來不知道原來她會這麼怕麵對自己的感情。

他還是放開了她,為她收拾行李,看著她走出家門口,再看著她上車,有幾次他都想拉住她。可他終究沒有那麼做。愛她就應該放了她。

思緒回收,Jon苦笑一聲,對著夜風行問

“你知道天剛剛來法國的時候,每天念的最多的人是誰嗎?”想起剛剛開始的時候,Jon眼底又劃過一抹心酸,他那個時候怎麼就沒有發覺呢,居然笨的以為那是一種對待好朋友的想念。也許那個時候她已經喜歡他了。隻是自己沒發覺。所以才會接受自己的追求,直至訂婚。要不是他逼她,那她是不是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內心的真正情感。

夜風行一愣,隨即看向Jon,眼看著Jon眼神中的那股憂傷,竟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是誰?”

聽夜風行這麼一問,Jon一下就來火了,這家夥追這麼遠過來,竟然連天的心意都不知道。還敢來跟他要人。蹭的站起來,快速的拉起夜風行的衣領。

“混蛋,你。。。。。。”話到嘴邊他又咽回去了,男人都會有點小心眼,Jon就是一個。他突然不想讓夜風行那麼好過了。放開夜風行的衣領,拍了拍,笑嘻嘻的坐回位置上。

“混蛋,你說呢,還說自己跟天感情多好多好,她想念最多的人當然是她爸爸。”

夜風行整理下衣服褶皺,陰森森的怒瞪著Jon,陰晴不定的家夥。

“這還用你說嗎,這個世界上數我最了解她,我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夜風行汗顏,剛剛聽Jon一說,心裏竟會以為夏晴天想的最多的會是自己。他怎麼會忘記夏爸爸在她心中永遠排第一位。

“她有沒有說去哪裏?”夜風行隻知道夏晴天離開了法國,卻不知道她為何要走,又要去哪裏?而跟Jon說了這麼久他似乎也不願意告訴他。

在Jon那裏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夜風行也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一個身穿黑色毛呢大衣,淺灰色西裝,內搭的白色襯衣解開兩個扣子,整個人散發出來的冷氣讓氣溫瞬間更低了幾度。整個站在人群中鶴立雞群。引來不少人的矚目。夜風行隻身一人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四處懸望,希望在茫茫人海中能找到那一抹芊芊秀影。

夏晴天,你到底去哪裏了?他歎息著,就像失去方向感的孩子在人海中尋找著出口。眼裏寫滿了惆悵。就在他低頭走進關卡的那一刹那,一個身影從他身後走過。夏晴天手提著個旅行包,正往機場入口遙望著,她不知道自己在尋找什麼,或許潛意識裏麵希望那個人會出現吧。夏晴天悶聲笑了下,這好像是不可能的吧。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電視電影看多了,這麼戲劇化的一幕就這麼出現在夜風行和夏晴天兩人的生活中。夜風行走進關卡,夏晴天走出機場出口。眾裏尋他千百度,那人就在你身後。如果誰能往後麵看看,哪怕一眼,那他們也就不會這麼的擦肩而過。

夏晴天本來是想著回國的,但在走進關卡的一瞬間,她又掉頭了。回去又怎麼樣呢,告訴他我喜歡你,然後被他笑,抑或者跟眾多女人一樣被他鄙視。就可怕的是到最後連朋友都沒得做。她不想要這樣的結果。

出了機場一時間又不知道要去哪裏,Jon那裏是肯定不會去的,她現在對Jon是充滿了愧疚和感激。要不是他把她罵醒,她可能到現在都不清楚自己的心,她當時就差點想要嫁給Jon了。那到最後不是會害了Jon嗎?

她是什麼時候愛上夜風行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上次的回國之後的相處的日子裏產生了感情還是在更早的時候。想想自己什麼時候變的如此的杞人憂天了,想那麼多幹嘛。橋到船頭自然直,永遠相信一句話,勉強是不會有幸福的。

她想去旅遊,看看世界各地的名勝古跡。抬頭看看這暖冬。這天氣很好,適合旅遊。

夏晴天幾乎跑遍了世界各地花了大半年時間,去看了巴黎埃菲爾鐵塔,觀賞了盧浮宮。去了東京富士山,看了那漫天飛舞的櫻花。去澳大利亞悉尼歌劇院,又去墨爾本,那裏的人文景觀是她最喜歡的。還去非洲看獅子,置身其中,她都感覺自己像個野人。

原來以前的生活圈是那麼的渺小,要不是走了這一趟,她都不知道世界原來是這麼的美麗。最後停落腳的地方居然會是西藏。世界的屋脊,雪域的天堂,高到極致,美帶極致,神聖帶極致。

站在雄偉壯觀的建築下,心裏自然萌生一種崇拜,忍不住要去朝拜。拉薩海拔高3700米,濃厚的宗教氛圍和悠久的曆史遺跡讓她心情澎湃。布達拉宮這座矗立在拉薩市瑪布日山上的雪域宮殿,就是整個雪域高原的燈塔,在拉薩和藏地的任何角落,人們虔誠叩拜合攏的手掌永遠指向她。同時,這座具有1300年曆史,世界上海拔最高、最雄偉的宮殿也無限衍伸著藏文化的燦爛,是真正屬於世界的遺產,是可以觸摸,可以深入,未經粉飾,但真正具有藏族建築藝術傑出代表的宮堡式建築群。有幸進入布達拉宮內部的藏民,都將這當作一次生命的犒賞和恩賜。

下了山去了八角街,它位於拉薩中心,是保留原本麵貌最完整的街道。八角街八角街”呈圓形,仿佛是一座巨大的時鍾,輝煌壯麗的大昭寺就是鍾軸。

八角街並非以街道形狀定名,而是藏語“帕廓”的音譯,意思是圍繞大昭寺。建於七世紀中葉的街道。按西藏佛教徒的說法,以大昭寺為中心繞一周稱為“轉經”,以示對供奉在大昭寺內的釋迦牟尼佛之朝拜。

站在那裏似乎都會被同化,本身沒有什麼宗教信仰的她都深深的迷戀上這個地方。隨處可見的達賴喇嘛,每個人臉上虔誠的表情,自己的心也變得無比的平靜。

看來,是時候回去了。

時間它不會因為某人或者是某事而停留。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它還是照樣轉動。半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長短隻是對個人而言。有些庸庸無碌的人會覺得一天時間快的好快,好像一天無所事事一晃就又過了一天。有些人找尋找一樣東西,又找不到的時候。感覺時間不夠用,一天又過了。

而相對於夜風行來說,時間過的真是慢,慢到他不得已埋頭於工作才能掩蓋自己心中那股思念的痛苦。

半年了,他動用了不少人脈,卻還是不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夏晴天的去向。最氣的是每次要找到的時候,人才剛剛趕到,她又已經抽身離開。

常常到了夏晴天落住的地方時,早已人去樓空。滿懷希望而去,卻又滿含失望而歸。她怎麼就這麼能躲呢,好像哪裏都有她去過的痕跡,卻又無從留住她前行的腳步。她就像插了翅膀在到處飛翔,卻又不知在哪裏停留。

夜風行暗暗告訴自己,如果讓他找到她,一定要把她那可惡的翅膀狠狠的折斷。讓她永遠都不能再飛。這段日子夠折磨他的,每天都埋頭於事業中,時常在深夜的時候還看他埋首於一堆堆文案中。也時常在接到某個電話時,馬不停蹄的趕往另個地方。每次興高采烈的去又傷心落寞的回。看見的人都以為他們的夜總裁有多熱忱與事業,殊不知他是用工作來麻痹自己想念她的心。

娛樂頭版上很久都沒出現他夜風行的大名。好像這位鼎鼎大名的花心大少從良了。外界猜測許是有愛慕之人才另這位叱吒風雲的風流人物丟盔棄甲,當起了好男人版上的第一名。有錢有勢,有樣貌,而且還不花心。

正麵的報導很快就覆蓋了以前的負麵報導,他已經不是別人眼中的花花公子,不是出去都有女人陪伴左右的風流總裁。現在的他儼然成為每個人心裏的白馬王子和學習的版樣。

夜風行一身銀色包邊的量身定做黑色休閑西裝,裏麵顯藍色豎條襯衣。頭發有條不絮的梳往後麵,整個臉都掩蓋在堆文件後麵。看不到他此時的心情是好是壞。突然,他把文件丟向一邊,抬頭,一雙鷹一般的曆眸像x光一樣射向底下的人。來人不禁顫抖,整個人站在那裏隻想往後退。

“總裁,君無恒那邊給我們施加了壓力,說停工就停工,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負責君無恒案子的劉漢林偷偷的抹了一把冷汗。空調已經開了很大了,可怎麼感覺汗不停的留呢。他在公司已經工作了十年了,一步一步的才走上今天的位置。眼看還有兩年就可以退休拿到公司的額外獎金。他可不想馬上要到手的白花花的鈔票在指縫中溜走。也不知道之前這個辦案是誰策劃的,君無恒一知道設計人走了,馬上就罷工,還要求他們賠償一切損失。

“算了,這個事情我會處理的。沒其他事情你先出去吧。”夜風行揉了揉太陽穴,他好像幾天都沒有睡覺了。這幾天老是心神不寧的,總感覺要發生什麼事。閉眼睜眼間看見劉漢林還站在原地,眉頭鎖的更緊,“還有事?”夜風行疲憊的問道。

“是,那個。”劉漢林吞了吞口水,才又說道“君無恒那邊說要我們交出設計者,不然就法庭見麵。”劉漢林說完話感覺自己的背後都濕了,察覺夜風行臉上越來越黑。

砰地一聲,桌上的東西全部被掃落在地。

“出去。”一聲令下,劉漢林比兔子跑的還快,咻的一聲不見了。臨走還不忘關門。

夜風行很少對下屬發脾氣,隻是最近令他頗頗失去分寸。他君無恒什麼東西,憑什麼叫他交出夏。夏是他的,是他夜風行的。

孫子肖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夜風行一人倒在他辦公室那價格不菲的真皮沙發上雙眼緊緊閉著,眉頭不展,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把他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

“風行,風行。”叫了兩聲都沒有反應,他又試著去探夜風行的呼吸。還好,有呼吸。又摸摸他的頭。卻被夜風行推開了。

“我沒事,就是太累了。讓我休息下。”夜風行聲音極低,整個人好像隨時會消失般。眼看夜風行沒事,隻是沉沉的睡去,孫子肖無奈的搖搖頭。

這麼多年的朋友,他雖是知道他一直喜歡著夏晴天,卻又一直不敢開口跟她表明。就一直這樣壓抑著。要不是這次夏晴天的不告而別,他們都不知道他已經深愛到這個地步。這半年來每天晚上不是埋頭苦幹,就是叫他們上他家去豪飲,喝的爛醉如泥。第二天又照常上班。他累,連帶著他們也一起跟著受罪。最近都有女朋友埋怨自己沒時間陪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