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夜風行睡覺都皺著的眉頭,作為朋友有時候都看不過去。真的是累了吧,才會這麼沒有防備的睡覺。也好,好好睡一覺吧,醒來後再說吧。
沒想到他那麼能睡,一睡居然睡到晚上1點,孫子肖嫌自己一人無聊,叫來了卓越然。兩人在他辦公室內解決了午餐,晚餐外加頓宵夜。兩人就把他辦公室當做大本營了。夜風行辦公室有兩台電腦,一台台式的。一個手提的,兩人閑著無聊就玩起了穿越火線。
“很多年沒有碰這玩意了,沒想到感覺真不賴。”孫子肖頭也不抬的說,手指不斷的按著鍵盤。
“是啊,想當年我可是有名的遊戲王啊。沒想到一接觸家業,會忙到連玩遊戲的時間都沒有。”
“玩遊戲是沒時間,泡妞就大把時間。”孫子肖調侃道。
“唉,你掩護我啊。喂,不是那邊,你會不會啊,要不要我教你啊。”卓越然全神貫注的玩著遊戲,才不顧孫子肖的調侃,甚至還忘記了旁邊還在睡眠中的夜風行。大聲嚷嚷著。
夜風行是被餓醒的,醒來時就看到他們兩個人打的熱火朝天,難舍難分。兩個人都老大不小了還玩遊戲,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喂,你們兩混蛋,把我自己當什麼地方了。”他按按太陽穴,睡了一覺人都精神了很多。可看到他們兩個又覺得頭痛。
“哦,你醒。那邊有東西,你可以去吃。”卓越然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腦屏幕。
“你們是閑著沒事做嗎?跑我這裏來玩遊戲。”夜風行冷冷的說。語氣都降低了幾度。知道他老大心裏火,孫子肖便把遊戲先放一旁。正色說道
“我是有事來告訴你的,有人在曾在西藏看到了夏晴天。”
“混蛋,你為什麼現在才說。”連忙起身,隨便套了個外套就想往外走。
“你等我把話說完啊。”連忙叫住夜風行,他要是玩一下他可能就已經出去了。
“我是說曾看到,不過現在好像已經離開了。”夜風行停止了腳步,又轉身折回坐回沙發上。又離開了,這次又去哪裏。他幾乎去了大半個地球,法國各地,日本,澳大利亞,印度,非洲,這次又去了西藏,下次是不是又要去北極或是南極。她到底還要跑多久啊。
“唉,你也不用擔心啊,她玩夠了自然會回來的,你這樣滿世界的跑也不是辦法。還不如跟我們一起玩遊戲呢。”卓越然不怕死的說,也全然不顧孫子肖拚命的對他使眼色。
一個杯子砸了過去,卓越然還好夠敏捷才躲過了暗器。
“媽的,你心情不好想殺人啊、老子這張臉要是毀了我就把你殺了。”卓越然氣急敗壞的罵到。夜風行也不理他,站了起來說,“走吧”
“走,去哪裏”孫子肖問
“喝酒。”夜風行說
“喝酒好呀,走吧。”卓越然率先領路,早就忘了剛剛差點被砸的事情,孫子肖搖頭,他的腦,大條的讓人無語。
工程暫停,一天不開工,公司就損失上百萬。夜風行這邊不著急,仍然是上班下班,喝酒,找人。而君無恒那邊卻要頂著那些個元老們的巨大壓力。
寬大的會議室裏麵臨危正坐著幾位股東,他們是陪伴君無恒老爸君霖瑞打江山的,算是君無恒的叔伯。他們現在麵麵相覷都在等著君無恒的表態。
雖說君無恒這兩年對公司是做出巨大的奉獻,那麼短的時間內就把公司業績上升了幾倍。但是事關他們腰包問題,他們不能睜著眼閉隻眼。不得已才把君霖瑞給搬了出來。
早有心把位置交出來的君霖瑞,這兩年看著自己的小兒子有如此成就,便在年頭的時候把位置傳給了他。今天要不是事態嚴重,他其實不想幹預君無恒的決定。
“恒兒,我不管你是什麼想法,但是你至少要給股東們一個交代才行。”君霖瑞坐在長長的會議桌的最上邊。雖是人到中年,偶有些白發夾雜其中。可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不輸於當年。坐在那裏不怒自威。
“爸,這個事您就不要操心了。您身體也不好,這些小事就不要麻煩你了。”君無恒說的風輕雲淡。可有人立刻就安奈不住了
“無恒,我是看在你爸爸的麵子上才沒有出言教訓你。你不要以為現在公司在你手裏就可以胡作亂為。你有今天還不是靠我們當年陪著你爸爸打天下打下來的。現在翅膀硬了,居然敢大言不慚,你知道由於你的任意主張,公司每天要損失多少?”股東拍案站起,瞪著眼睛指責君無恒。
“哦,是這樣嗎?我記得上個月林伯伯你在澳門輸了三千萬。”君無恒斜靠坐在椅子上,語氣輕佻的說。手指輕輕的彈著桌子。剛剛大聲指責君無痕的林衝頓時臉色發青,比起剛剛的氣勢,此時就像當場被抓的小偷。臉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就像開起了染坊。
君無恒冷哼一聲,又說道:“我記得林叔你銀行的賬上早已經被銀行凍結了。我想請問你那三千萬是從哪裏來的?”林衝早已汗流滿麵,手扶著椅子,腳還不停的顫抖著。他哪裏說的出口,那輸掉的三千萬是他挪用公款的。可他君無恒有怎麼得知的。可現在這麼多人,他可不能承認,承認了就等著坐牢吧。
“我是輸掉了錢,可是那都我的。你憑什麼來責問我。”林衝咬緊牙關,死活不承認。
“哦,看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有必要讓在座的各位看看證據。”君無恒麵露微笑,那笑容下仿佛是在說,你洗幹淨屁股等著坐牢吧。一聽證據林衝整個人就癱軟在椅子上。
眼看著林衝整個人癱軟在那裏,沒有人敢出聲,畢竟自己那麼點事都生怕被暴露出來。大家敢怒不敢言,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齊刷刷的望向在頂頭的君霖瑞。
“我既然把位置留給無恒,就看好他有這個能力,也尊重他的決定。所以你們以後也要多支持他,今天的事情先到這裏,至於林衝,他畢竟是跟隨我多年的人,這個事情也就算了。”君霖瑞一雙深沉的眼,橫掃過所有人,低聲說道。雖然表麵上沒說什麼,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隻要他們不做的過分了,他們還是可以留在公司的。
有人先帶頭說話:“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聽你的。隻要不損失利益,我們也就什麼都看不到。”
君無恒眼底帶著不屑,浪費大家時間,早就料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一群人窸窸窣窣的退了出去,等到會議室隻剩君家兩父子的時候,君霖瑞意義不明的看了一眼兒子“你小子,滿意了吧。”君無恒笑笑。知我者父親也。
“話說回來,趕緊動工,我不管你什麼理由,這個工程我很看好,不想你因為私人事情把這麼大的事情也耽誤了。”
“恩,知道了。”君無恒難得的順從。
“知道就好,晚上一起吃飯吧。”
“不了,我還有事情要做。後天我會回家陪你和媽媽吃飯的。”君霖瑞看了眼兒子,就離開了會議室。兒子大了,是管不了了,但是至少能抽出時間來陪陪老人,他已經很開心了。對於為什麼停掉工程,他已經有所耳聞,也找人偷偷的調查過,原因卻是他意想不到的,他的花心兒子居然動情了,為了一個女人願意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他倒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有這麼大的魅力。
君無恒推掉了父親的邀請,外套一拋,帥氣的打開會議室門,到地下室,開著他的紅色敞篷跑車,一抹豔麗迅速的穿梭在車龍中,一會左一會右。二十分鍾後,一座32樓頂級大廈出現眼前。偌大個石碑上,用金色油漆鍍上的三個大字——夜集團。
君無恒未等前台通報他已經坐上了專屬夜風行的電梯。修長的手指準確的按在了32樓。幾分鍾後,電梯門噔的一聲,開了。迎麵走來一個身穿褐色長大衣的人,帶了頂帽子,大大的黑色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好像就像電視裏麵常看的那種偵探打扮。
君無恒心裏淬了一下,大熱天的穿成這樣,有毛病吧。並沒有細想在32樓夜風行總裁的獨自樓層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個人。
那人抬頭看了眼君無恒,又低下頭錯開君無恒,隨即進了他剛剛乘坐上來的電梯。心頭一轉,君無恒想叫住他,可那人已經隨著電梯的門關上消失在視線中。這人是誰,他在夜集團工作過,當然知道一般情況下是不能乘坐這部電梯的。心裏不免對他起了疑心。
算了,反正他今天來的目的是找夜風行的,其他人關他什麼事。推開夜風行虛掩的門,正看到夜風行正在匆忙的收拾東西,像是要出遠門。
感覺到門外人的敵意,夜風行轉身,一看是君無恒,臉上瞬時變得陰冷。說話的口氣不禁尖銳起來。“我當是誰,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沒人告訴過你進別人地方時應該先敲門?”夜風行停下手上的動作,從桌上上拿了一根煙,點燃。
“嘖嘖,看不出夜總裁損起人來也不含糊嗎?”君無恒無視夜風行的挑釁,徑自走到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也拿起一根煙,叼著,不過他似乎沒有找到打火機之類的東西,隨後又把煙丟進了煙灰缸內。又說
“不知道夜總裁這是要去哪裏?”
“我去哪裏還需要跟君少報備嗎?你還是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吧。”他現在可沒時間跟他在這裏耗著,剛剛他派出去的人回來報告,在昨天已經確定了夏晴天的下落。隻是他沒想到剛剛那家夥居然會是那樣的打扮上來,在他把信息傳遞完後就立馬給錢叫他離開。大熱天的穿成那樣,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私家偵探。
正準備收拾點東西去尋找夏晴天呢,誰知這個家夥跑了上來。
“既然夜總裁這麼趕時間,那我就明說了。我是來找人的,我問你晴天呢?”君無恒在說到夏晴天的時候眼裏出現了難能可見的溫情,卻看向夜風行的時候眼裏隻有對情敵濃厚的敵意。這些日子他到處都找不到夏晴天,一開始還以為是她避而不見,時間一久就忍不住上門找她,可到了公司之後才知道原來她早已經離開。誰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就這麼在人家消失一般,一定是被他藏起來了。半年過去了,他痛心,就算要走都不舍得跟他到個別嗎?一氣之下就把氣撒夜風行頭上,勢必要從夜風行嘴裏挖出夏晴天的下落。
夜風行看著君無恒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怒氣馬上就冒出來了。可一想,又覺得心裏很舒坦,君無恒來找自己要人,那就說明他也不知道夏的下落。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也正在找她呢,難道你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看來有人比我還慘,我想夏連要走了都沒有跟你說一聲吧。”一句話正好撮中了君無恒的痛處,這些天每每想起這個,他就十分氣憤,難道在她眼裏他連朋友都不是嗎?
“夜風行,你就不要跟我裝蒜了。你不是自認跟夏晴天是好朋友嗎,那她去了哪裏你應該知道。還是說你之前所說的你最了解她都是假的,你們不過也就是普通朋友。”君無恒看似平靜實則內心早已翻了天,兩個男人在說話間濃濃的火藥味。
“我和夏的事情沒有必要跟你說明,請你也看清楚你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這裏跟我說。如果你是為了夏的事情來找我,那抱歉,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請回吧。”君無恒沒想到夜風行這麼快就下了逐客令,臉上更加是掛不住。
“好,既然夜總裁不想談私事,那我們就好好地談下公事。”
“公事?我不記得於貴公司有什麼公事可談,難道君少忘記了你已經終止了合同嗎?還揚言說要到法庭見。“夜風行咄咄逼人的氣勢,讓君無恒吃了個癟。
“合同終止了嗎?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是底下哪個該死的假傳我意思。”君無恒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一杯黑色咖啡溢出桌麵。
“那也是你家的事,管轄不利。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裏談論你家事。請便吧。”夜風行不停的看著手表,已經無心跟他在做糾纏。拉上旅行包拉鏈,徑自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丟出一句話
“君少,麻煩等下走的時候幫我關門。”夜風行暗罵道,媽的,浪費他半個鍾時間。看著夜風行急忙的離開,君無恒心中產生一絲疑惑,這麼急是要去哪裏?心裏留個心眼竟然悄悄的跟了上去。
夜風行隻身前往,並沒有開車,而是坐上了長途巴士。他有很多年都沒有坐過這樣的車了,每天不是自己開著那些貴死人的車就是司機接送。
他手上拿著一張車票,是早上秘書幫他訂的,上麵打印著s市到鳳城。站在車站中,高挑英俊的帥氣男人吸引了不少旅客的眼球。這時候有個穿著紅色低胸連衣裙的女子走近,用餘光掃描著夜風行。以她多年看人的經驗,這個人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
一套國際名牌休閑運動服,一款最新的勞力士手表。還有法國紀梵希GIVENCHY男士香水味。渾身上下都是名牌,看來今天遇上條大肥魚了。女人的臉上掛滿了勝利在望的笑。好久都沒有遇見這種凱子了,就是不知道這麼個極品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一想,管他的,反正她隻是看中了他的錢包。她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夜風行的錢包。在內袋裏麵,不過對於他們那是小兒科。
女人搖著細腰,一步一搖的靠近,一個不穩,哎呀,直接撞上夜風行。夜風行出於好心,幫忙扶了一把。女人順勢更貼近夜風行,手抓著他的手臂。好結實的肌肉。
“你怎麼了?”夜風行看了眼女人,應該是個二十來歲的樣子。長的挺漂亮的。
“我沒事,就是好像腳有點扭到了。”女人近距離看夜風行,被他帥氣的臉龐深深吸引住了。好酷的男人,連說話的聲音都這麼好聽。這是她見過最帥的男人了。手不自覺的摸上他的胸前,在胸前停頓了下又摸向脖子,順勢又到後背。
“沒事就好。”夜風行把女人扶正站好。退後一步,拉開兩人距離。看了看時間,車馬上就要開了。
女人眼看夜風行就要離開,趕緊叫住他,“先生,謝謝你,我叫於紅,請問先生叫什麼?”夜風行回頭看了於紅一眼,沒說話就上了車。
於紅看著夜風行離去,才想起來自已的初衷,哎呀,白白放走了大肥魚。嘴唇一勾,哼,下次見麵一定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