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離去婚事告吹雞飛蛋打(1 / 3)

兩人漸入佳境,二狗子甚至都開始有了反攻之勢,等柳三升發現他反攻的苗頭時候已經遲了,他早已經一個猛然翻身,將她那小小的身子給按在了身下。

柳三升大驚——太熱情了!

“二狗,等等,我有話說。”

二狗子不曾答話,隻是低頭吻著她的唇,極盡珍惜的模樣。

“二狗子!”柳三升低聲怒道。

那人還是未曾答話,隻是已經急不可耐地將她的鬥篷解了開,正好鋪在地上墊身。

二狗子已經將她的衣裳給胡亂解開了,柳三升覺得自己肚子之上保溫的衣服被撤去了,整個人都一涼,馬上便有個滾燙的身子下來熨貼著,倒還是暖和。

柳三升又是大驚。

這是要就地解決了不成?萬一要是有個人上來了,豈不是就壞事了?明日傳出去,那自己可怎麼在這村裏麵做人?

但現在這個點,村裏的人都睡了,誰還出來。

便也放心了,努力收服了身上這個男人才是正事。

隻是,她有些擔憂了,二狗子看起來如此勇猛,那一米八幾的身子,壯碩的身子,想必戰力十足,自己這身子雖然調養得不錯了,但好歹才十四歲,柔弱無比,萬一讓二狗子給兩下弄壞了怎麼辦?

不行,這身子還是個未成年!

見著二狗子來勢洶洶,已經完全占據了主動,不給她半點拒絕的機會。

“二狗,輕點——”

她低哼了一聲,柔弱地推推他,但是他沒反應。

她心底又有了一些擔憂,自己才十四歲,要是今晚辦了事,懷上了怎麼辦?

十四歲,身體各方麵的器官都沒發育好,最是可能難產,萬一自己難產了,這古代也沒什麼剖腹產,一屍兩命豈不是冤死了?

但想想,那白無常不是說這身子能長命百歲嗎?

想必難產之事是不會來了。

還是正經辦事吧——

但辦到一半,她又擔憂了,會不會很痛?

這身子才未曾發育完全,想必會劇痛無比,很可能還會大麵積出血,完全是自找罪受啊!

但已經顧及不了多少了,箭在弦上了,不發也得發了,柳三升緊張極了,緊緊地抱住了二狗子的脖子。

“輕點——”

她呢喃著,臉蛋羞紅了。

二狗子含著她的唇,一點點咀嚼,她眼一閉,深呼吸了一口氣,等著人生之中最重要的時候來臨。

但等了半天,沒見他邁出最後一步,反而是將她放開了,將她的衣裳裹好了,將掀到腰部裙子放了下來蓋到了腳踝,將那鬥篷將她身子一裹,道:“山上冷,早點回去。”

說罷,起身,提上褲子,穿上衣服,往那黑壓壓的密林之中去了。

留下不明所以的柳三升在原地。

“二狗?”

他不曾理會,人影已經飛快地淡入了黑夜的密林之中。

他竟然拿自己磨了半天的槍,卻不實戰!

柳三升當真是氣得渾身顫抖,將衣衫穿了,飛快地追了上去,可是那樹林裏哪裏還有二狗子的身影!

想起方才的種種,她差點氣得吐血。

“柳成田,我一輩子也饒不了你!”

但她似乎知道,那個人或許這麼一逃,永遠都不會出現在她的眼前了。

她知道,他心中明明有她的,可是為什麼會演變成如今這模樣?

她站在遠處,冷風吹得她全身顫抖,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氣。

南極正在宅子外麵聽著消息,焦急地徘徊著,想起北極說的話,心頭越發的著急了。

等了一會兒,便看見柳三升回來了,那形象狼狽不已,渾身的草屑,發髻也完全散了,披頭散發,衣服之上也全是汙泥。

南極嚇了一跳,忙上前:“你這是怎麼了?”

“還問我怎麼了?”柳三升大怒:“我去找那狗日的談判,讓他留下來繼續給我幹活,還說給你每年漲二十兩銀子的工錢,那個狗日的衝我獅子大開口,要我每年給他漲一百兩!”

南極大驚——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柳三升已經罵罵咧咧地進屋去了:“我衝那狗日的罵了幾句,那狗日的竟然敢出手打我,要不我跑得快,老娘現在命都沒了!”

南極不可置信,按照二狗子的性格,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打女人的!

那宅子裏的人也是聽見了這翻話,見柳三升那狼狽的模樣,真像是被人打了一樣。

“三升!”蘇鸞鳳見她那模樣,大吃一驚,忙上前來:“你沒事吧?”

“沒事,”柳三升惡狠狠地道:“我跟那狗日的談判半天,他一言不合給我一拳,將我打下了山坡,我順著山坡滾了下來!他媽的,給我關門,今晚不許那狗日的進門來,明天一早將他的鋪蓋卷給我扔出去!”

一眾人聽了,也憤怒,膽敢對當家的動手!活膩了!

唯獨南極北極知道,事情肯定不是她所講的那般。

“東家,要不要去將他找回來打一頓出氣!”旁有人道。

“找個屁,黑燈瞎火的,那狗日的比猴精,你們能找得到?各家的豬狗看好了,防那狗日的回來偷雞摸狗!”

眾人麵麵相覷,卻見柳三升將嘴巴裏的青草吐了出來,罵罵咧咧地進了院子去。

“敢毆打老板,反了他了!”

砰!

柳三升將房門狠狠地關了,“冬奴給我燒水,我要洗澡。”

冬奴應了一聲,看看蘇鸞鳳,忙去燒水給柳三升沐浴。

蘇鸞鳳也知道那事情肯定不是她說的那般,那其中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她分明看見了柳三升眼中含著淚。

眾人也紛紛回了自己的房間,南極還想說什麼被北極給拉走了,兩人默默地去整理二狗子的鋪蓋卷。

折騰了半天,熱水終於來了,柳三升讓冬奴幾人退下了,便褪光了衣裳,鑽進了熱水之中,又拿了鏡子來,照著自己的模樣。

臉上倒是沒什麼痕跡,隻是脖子和鎖骨上有印記,最可恨的是胸口還有兩個壓印,冒出了血來。

砰——

她憤怒地將那鏡子給摔了出去,摔得支離破碎。

她將自己整個人都沉入了熱水之中,熱水淹沒了那欲淚的眼。

那一聲鏡子破碎的聲音撞入了那外間關注的人,眾人不禁心肝一顫。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能讓柳三升憤怒如此?

眾人感覺,似乎狂風暴雨就要來了。

但是那一聲鏡子破碎聲之後,便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響。

沒過一會兒,柳三升喚了冬奴秋奴進去伺候。

“冬奴,將我最好看的首飾和那套最好看的金絲繡花披風和交領襦裙拿出來背著,明日我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衛家議親。”

冬奴應聲,看著那對鏡梳妝的柳三升,現在的她,為何能如此平靜,不是應該大發雷霆嗎?

她越是安靜,越是說明了她內心的憤怒和雷霆。

但她們也不敢問。

柳三升對著鏡子,梳理著自己的長發,又道:“頭油要水仙味兒的,頭麵要那套衛老板給的,上次胭脂鋪的給我們送來的新品,明日用那個。”

“是,”冬奴低低地應聲。

秋奴去收髒衣服出去洗,柳三升冷靜地看了一眼那些衣裳,那些被他親自從她身上剝下來又穿回去的衣裳,神情不見半絲波瀾地道:“那些衣服,都給我燒了。”

秋奴遲疑,道:“小姐,這衣裳的料子可好了,上頭的花還是蘇姐姐親自繡的。”

“燒了。”她的聲音之中帶著不可置疑。

秋奴便隻得依言而行了,又問那虎皮。

“虎皮呢?”

那可是值錢東西,價值可是比那些衣裳高得多了。

柳三升沒看一眼,道:“給北極送去。”

秋奴更不明白了,但還是給北極送去了。

她又將手上的戒指也給拔了下來,讓冬奴給北極一並送去了。

準備完畢,柳三升平靜地睡下了,屋裏也點起了安神香,徹底安靜了下去。

第二日,一大早,柳二便趕來了馬車,柳三升從早早地從宅子裏出來了。

她已經打扮妥當了,當她從宅子裏出來的時候,眾人都驚呆了,隻見那廂立著一個絕色麗人,娥眉添著一點黛,唇上點著一抹珠紅,眼中混著一汪淚,麵上鋪著一層薄薄的妝,肌膚顯得完美無瑕,那露出空氣之中的脖頸如天鵝般聖潔,隻是微微地彎彎眉,便有西子捧心般的美態,若是一勾唇,便令天地失色。

柳三升用的都是現在最新的化妝品,這古代還沒有眼線和睫毛膏這一說法,她最近投資了城裏一家賣化妝品的鋪子,革新了化妝品,其中便有眼線液睫毛膏陰影粉眼影粉等一係列這裏沒有的東西,一出現便大受好評,受盡了追捧,令女子的妝容越發的精致。

柳三升特意挽了一個流仙髻,飾了一副完整的頭麵,鬢邊流蘇隨著行動輕輕地浮動著,身著繡著金絲牡丹花紋的披風,裏頭穿的是一襲做工精致的襦裙,真似個畫中人物。

一般她都是素麵朝天灰頭土臉的,何時見她如此大張旗鼓的打扮,這麼一打扮出來,真是比那天上的仙女還美。

眾人都看呆了,柳成龍還笑笑:“三升原是天上仙,化成流鴻現人間。”

在眾人的矚目之下,柳三升和冬奴秋奴蘇鸞鳳一起入了馬車,柳二給駕著馬車走了。

那還未曾走的南極目瞪口呆,何曾見過如此美麗的柳三升,直到北極拉了他才回神了,與北極一道,背著各自的鋪蓋卷衣服連同二狗子的行李和那件虎皮鬥篷,往村外走去。

馬車已經去了,南極還在念叨著:“柳姑娘真漂亮,頭兒為什麼要和她鬧翻呢?”

比二狗子曾經府中的那所謂的武安第一美人,中原第一美人的都要美!

北極未曾說話,走出了村,三狗子便出來接應他們了,順著三狗子的指引很快在山林之中找到了二狗子。

才一晚上不見,他憔悴無比,完全就是一個失魂落魄的普通男人,坐在那石頭後麵,南極喚了好幾聲,他似乎才聽見了,抬起眼無神的眼看了二人一眼,那眼神之中全是渾濁。

接過了南極送過去的虎皮,他望著那虎皮又是一陣失神。

這兩天了,他一直未吃半點東西,北極從包袱裏拿了好些麵包和饅頭出來給他吃,他勉強吃了兩口,但還是死死地看著那虎皮鬥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