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絕離去的理由(1 / 3)

那大漢便是方才在那件大屋子裏的,一眼便瞧中了柳三升的美貌,想抓了去好生地快活一番,本以為從窗口翻進來便可以將這美貌小娘子給擄走。

但沒想到,才翻進來,便被那房中的小娘子給發現了,他還什麼都沒做,便聽那小女子扯開了嗓門就開始大喊,將門口的人給引了進來了。

二狗子正拿著刀要去捅那大漢,見一邊柳三升正弱不禁風地哭著,似乎是害怕至極,他心尖一疼,忙將刀給收了,忙走向了柳三升。

柳三升已經哭哭唧唧地往他懷裏一撲,緊緊地抓住了,身子一抽一抽地便啜泣了起來。

“你要是晚點進來,我就死了——”

二狗子心都碎了,低聲哄著:“好了,別哭了,我在這裏,你不會有事的。”

“二狗子,我好怕。”柳三升伏在他懷中,邊哭邊道。

“別哭,別哭,我在我在。”

看來柳三升是怕極了,哭得身子都是一陣顫抖,像隻受驚的小貓般的縮在二狗子懷中,令他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悔恨。

都怪自己啊,若是不是自己,她也不會陷入如此險地。

南極北極一躍而入,早將那大漢給製服了,一段拳打腳踢之後,將那大漢給拖了出去,北極回頭看了一眼那還在安慰柳三升的二狗子,默默地關上了門。

房中,柳三升在二狗子懷中哭了一會兒,便也住了聲音,用他的衣裳來擦著自己的眼淚,二狗子忙將她給鬆開了,“你好好休息吧,明早我來叫你。”

柳三升忙又將他給抱住了:“二狗,不要走,我怕。”

二狗子無奈,摸摸她的頭發道:“我不走,我就在這裏。”

柳三升似乎是被嚇得六神無主了,隻要二狗子一走,她就驚恐不安。

二狗子也走不了,讓她死死地給摟著。

好不容易才將她給哄了上床去睡,二狗子便在床邊的椅子上坐著,企圖在那上麵湊合一晚。

等她將柳三升給哄了睡了,才剛剛把床帳給放下來,便聽見那床帳之中,傳來柳三升嬌弱的聲音:“二狗,我好痛。”

二狗子一驚,莫不是方才那大漢粗手粗腳的,將她給弄傷了吧!

他忙掀開了床帳進去,“三升,哪裏痛?”

誰料身子一探進去便被柳三升迅速地撲住了,將他一按,一捆繩子從枕頭下麵摸了出來,如有生命似地便纏上了二狗子的身,柳三升拿出自己前世專業捆人的水準來,飛速將他給五花大綁!

她完全拚了!今天晚上要是拿不下這個人,她的兩輩子都白活了!

“三升,不可!”二狗子大驚失色!

“老實點!”

“柳三升,我曾經是個嗜殺成性之人,我不適合你!”

“我他媽八歲和跟我親娘弄死了一個處心積慮爬上我爹床的賤婢!”

“我十惡不赦!”

“我心如蛇蠍!”

“我無恥!”

“我流氓!”

“我不舉!”

門外,南極北極將那大漢給胖揍了一頓,處理幹淨了,回來了,繼續在那房間外頭守著,看見那房間裏頭,燭光微微照著,北極去推門,卻見門已經鎖了,正想喚一聲,突聽得裏麵一聲驚天大喝。

“神馬,你不舉!”

那門外的北極聽見那一聲驚天爆喝,便知道二狗子已經在與柳三升交代案底了。

“什麼,頭兒不舉!”隨之而來的南極聽這話,呆若木雞!

“閉嘴!”北極冷冷地蹬了他一眼,道:“明日我們先將柳姑娘送回寧山縣,再按照原計劃去北方。”

南極依舊是不能從那巨大的震撼之中回神。

頭兒竟然!

那他府中娶了這麼多妻妾,怎麼一個沒發現?

他還有幾個子嗣,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在逃亡過程之中,受了傷了?

南極淩亂了,徹底淩亂了……

房中,柳三升頓覺自己的失態,忙將聲音壓頂了:“二狗,你開什麼玩笑!”

但事實表明,好像,他真的……

二狗子低著頭:“三升,我隻是個廢人,所以,別為我耗費心思了。”

柳三升卻不放,還將他的脖子給摟緊了,倔強地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我已經在你身上試過好幾次了,”二狗子也很老實地承認了。

“啪!”

果不其然,二狗子又挨了柳三升一巴掌,“你個流氓!不要臉!”

先前她還是惺惺作態,想逼二狗子跟自己回去,現在她果真是真怒了。

這狗日的不知道是趁人之危,占了她多少便宜了!

“你居然占了我這麼多便宜,你還敢這一走了之!”柳三升氣極,又給了他一巴掌。

二狗子心裏很不是滋味,他起先確實還存著一絲僥幸心裏,若是自己能有個反應的話,便順便將事情給辦了,事成之後也好迎娶柳三升。

可是,他試了這麼幾次,就是沒反應,任他如何都沒辦法!

所以,他才會不顧一切地選擇離去。

他苦笑:“我隻是個廢人,三升,你若是跟了我,才是害了你。”

柳三升還是不信,將他一推,道:“你躺好,我給你檢查檢查。”

她瞧著二狗子明明身體健碩,可是從來不生病的模樣,健康得很,怎麼可能?

她便仔細地觀察著,一邊和百度裏麵找到的資料進行對比——這異能果真是好用,竟然這種‘和諧’資料都能找到。

柳三升將那繩索解了,二狗子麵色通紅,差點挖個地縫鑽進去了,這還是第一次將自己的秘密暴露在一個女人麵前,就算是心腹,也隻有北極等少數幾人知道而已。

這是一個致命的把柄,他等同於廢人,將失去一切,若是這把柄被人抓到了,將給他以致命的打擊,所以這件事情他不會輕易對任何人說。

現在這世上知曉這件事情的人,隻有北極和他本人,現在,還有一個柳三升。

檢查完畢,柳三升質問道:“你這有多久了?可請過大夫看過,大夫怎麼說?”

他深呼吸了一口,別過了眼去,看著自自己心愛的女人投懷送抱自己卻沒辦法,這簡直就是一種堪比淩遲的痛苦!

最終還是說了,“我十二歲便發現了,找了大夫看過了,用過了無數的藥,也沒辦法。”

三國之內的名醫,他都看過了,沒人能夠治好他的病,而且他的病不能聲張,更不能大張旗鼓地找人醫治,這幾年一來,便都是這般,一直無法人道,也至於這般,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廢人,心裏越發的扭曲了。

柳三升皺著眉頭,用手指輕點自己著自己的腦袋,大量關於不舉之症的信息便從百度之中直接進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能造成的原因有很多啊,”柳三升一本正經:“我看你這情況和同齡人差不多,應該不是生理的問題。”

二狗子一張臉早漲得通紅了,輕咳了兩聲:“三升,你別看了名醫都治不好,我這一輩子注定是個廢人了。”

柳三升可生氣了,道:“你才多大,才不滿二十,以後的日子還長著,說什麼廢人不廢人的,你要是再說廢人,我現在就拿刀給你徹底解決了。”

二狗子不動了,怪不好意思的。

柳三升還是認真地看著看,看得一邊的三狗子都不好意思了,用爪子遮住了雙眼——真是不害臊的!

看了半天,她嚴肅地問道:“因為這病,所以你才要走嗎?”

二狗子默然。

啪——

又是輕輕地一巴掌扇了過去,柳三升嗬斥道:“這病可以治,要是真的治不好,咱們就去領養個十個八個孩子,你還不是照樣當爹!”

“三升,我這廢人,怎能害你一生。”

孩子倒是其次,若是柳三升嫁給了自己,豈不是一輩子也享不了那閨房之類了?那簡直就是糟蹋了她的一生,她本該有更好的生活和婚姻!何苦跟著自己這廢人?

啪——

又是一巴掌送到了他臉上,“不許說什麼廢人廢人,你不是廢人,你隻是身體暫時有點病而已,這病有得治。”

她捧住二狗子的臉,認真地道:“你將這病症的來曆好好地與我說一說,我才好對症下藥。”

“沒用的,天下名醫都治不好……”

“他們那是沒找對方法!”柳三升一點也不客氣地貶低道:“能造成這病的原因有很多,得根據原因來解決。”

看著她如此認真的眼神,二狗子搖頭:“三升,我是治不好的!”

啪——

又是一巴掌,柳三升很生氣,“說,將這病的來曆說個仔仔細細,我來給你分析分析。”

二狗子還是搖頭,不肯說。

柳三升又輕輕地扇了一巴掌,不說,再扇,扇到他願意說為止。

最終,二狗子才認真地道:“三升,這和我的身份有很大的關係,若我說了,你會不會怕我?”

“怕什麼怕,就算你以前是閻王,你現在也隻是躺在我床上的男人,我何懼之有。”

二狗子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沉默了一會兒,才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就是武安國,那傳聞之中殺人如麻嗜殺成性的七皇子,司空絕。”

聽罷,如預料之中,柳三升沉默了,還猛抽了一口涼氣。

果然,這個身份,還是如自己想象之中的那個能唬人。

現在的司空絕,可是個人人喊打的人物。

“對,我就是司空絕,那個傳說之中嗜殺成型,府中枯骨無數的司空絕,”司空絕看著柳三升那震驚的眼,緩緩道來,甚至帶著幾絲自嘲的意味:“我肆意殺害忠良,排除異己,民間傳聞我吃人肉,喝人血,那都是真的,去年冬天,我大破蠻夷,煮了蠻夷男女一族之人犒賞三軍,失敗之後便是牆倒眾人推,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