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是憤恨,還是委屈,夏侯繆縈狠狠瞪向麵前男人的一雙明眸,水光流離,像傾瀉了一地的銀輝,緊握住的雙拳,白皙清透的手背肌膚上,依稀可見,有細小而微藍的血管,清晰的突起,縱橫交錯成一根根糾結的脈絡。
“原來你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看待與本王的關係……”
邪肆一笑,赫連煊俊朗冷毅的容顏上,不見絲毫的憤怒,平靜的似山雨欲來一般,修長雙腿,卻在這個時候,陡然踏前,直迫近女子的眼前,瞬時便將她完全籠罩在了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
夏侯繆縈隻覺呼吸一促,本能的想要後退的雙腳,竟如被人釘在了原地一般,重若千斤,連逃跑都忘了。
男人卻已微微俯首,涼薄指尖,如同紈絝子弟調戲良家婦女般,邪邪勾起她的下頜,迫著她揚起一張晶瑩剔透的小臉,與他對視:
“欺辱嗎?看來本王若是不做點什麼,豈非白擔了這個罪名?”
這近在咫尺的距離,四目相對,呼吸相聞,氣息滾燙而危險。夏侯繆縈能夠清晰的看到,自己倒映在那一雙深邃如古潭般的眸子裏的身影,似有灼灼**,將她緊緊纏繞在他的眼眸之中,隻是,這樣的熾熱,卻仿佛仍舊蓋不住那些隱藏在他的瞳底,熊熊燃燒的冷酷恨意。
砰動如擊鼓的轟鳴心跳聲,在這一刹那,似陡然平息下來,夏侯繆縈隻覺得有什麼東西,正緩緩的往心底沉下去,再沉下去,說不清的難受滋味。
她就這樣圓睜著眼睛,看男人緩緩俯低的俊顏,在她眸底,籠罩下巨大的陰影,如鬼似魅。
幾乎噙住那嬌嫩唇瓣的一個動作,終究慢慢停了下來。
赫連煊望著這近在咫尺的女子,這一刹那,她仿佛對他的輕薄之舉,完全沒有反應,她就那樣冷靜的望著他,烏黑的眼瞳,水洗般清透,猶如置身事外,看的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兩個人做戲,自始至終,都是與她無關的風月,或者其他。
“夏侯繆縈,你這副表情,是任君采擷的意思嗎?”
沒來由的挫敗與不甘,赫連煊突然伸出手去,擷住女子小巧的耳垂,微帶薄繭的指腹,輕一下,重一下的揉搓開來。
夏侯繆縈隻覺被他指尖觸碰的地方,像是被一股極細微的電流穿過一般,從耳垂處,直漫延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所過之處,莫不驚起連綿的寒栗,叫人不能自抑的輕顫。
“想要嗎?”
男人顯然發覺了她的顫栗,越發變本加厲,隻將薄唇間的灼燙吐息,一字一句的送進她的耳畔,下一瞬,更是直接含住了她的耳垂,輕攏滿撚,輾轉反側,像是吮吸著櫻桃的汁液,細細品嚐,慢慢折磨。
夏侯繆縈需要死死咬住下唇瓣,方能阻止到那些幾乎不受控製的曖昧呻吟,從她的口腔裏溢出,縱使這樣,但那綿軟的四肢百骸,還是不可避免的泄露了此刻她迫不及待的反應。
“赫連煊……我有得拒絕嗎?”
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幾乎是從夏侯繆縈的齒縫裏擠出來的,如此痛恨,卻偏偏無能為力。
“本王倒覺得是繆兒你……根本就不想拒絕呢……”
低魅的近乎呢喃的嗓音,如千蟲萬蟻般,爬過女子的耳畔,夏侯繆縈隻覺鼓膜間,嗡嗡作響,所有的聲音,都在這一刹那,離她而去,隻有男人濕熱的呼吸,盡情噴灑的熱度,幾欲將她焚燒殆盡。
“夏侯繆縈,你準備好了嗎?”
邪魅語聲,悠悠響徹在滿室旖旎的空氣裏,似蠱惑、又似宣告。
夏侯繆縈聽不分明,隻覺軟綿綿的身子,陡然一輕,如浮雲端,向著床榻飄去。
籠了薄霧的瞳色,映著這近在咫尺的男人,模模糊糊,她的影子,倒映在他的眼裏,卻仿佛隻懸在表麵,永遠都印不上他的眸底。
夏侯繆縈整個都被他摟在懷裏,如同專屬於他的禁臠,此生此世,都隻能依附著他,難以逃離。
沉穩的腳步,在床畔停了下來。赫連煊粗糲大掌,沿著女子脊椎的弧線,一寸寸滑下,然後單手托起她的臀,輕鬆的將她放在床上,沒等她有任何動彈的機會,高大的身軀已經壓了上來。永遠都印不上他的眸底。
夏侯繆縈整個都被他摟在懷裏,如同專屬於他的禁臠,此生此世,都隻能依附著他,難以逃離。
沉穩的腳步,在床畔停了下來。赫連煊粗糲大掌,沿著女子脊椎的弧線,一寸寸滑下,然後單手托起她的臀,輕鬆的將她放在床上,沒等她有任何動彈的機會,高大的身軀已經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