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昕卓不覺得冤,他若不那麼衝動,也不會被人算計,即便心裏清楚這其中的緣由,可看向常圖皓的眼神還是有所改變。常圖皓一次就這麼瞞著的理由他清楚。
常圖皓後脖子上的毛都站起來了,心裏發顫。他不是故意隱瞞,但這事歸根結底是姓趙的錯,在後麵挑事。
老昕卓瞥了眼常圖皓,“想什麼呢?皺著張臉。”
常圖皓也笑不出來,尷尬地說:“那什麼,我……”
穀縝指著常圖皓的鼻子就罵:“你說你們這群人,吃飽了撐的啊,你們算計來算計去的連累我們平頭小百姓,你們虧不虧心?”
老昕卓:“這事不怨他們,換了別人也會出事。”
孫天翔傻啦吧唧地點頭:“是啊,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常圖皓倒滿了酒,心裏發苦,的確就算不是老昕卓換個人一樣會出事,可偏偏就是老昕卓在那種時候犯了渾。
他看不慣那群姓趙的,可他何嚐不是那群人中的一位。
那天晚上穀縝問常圖皓:“你是不是覺得虧欠了卓子什麼?要進去的不是他,你也會這麼做?”
穀縝問的不留情麵,常圖皓是報恩還是愧疚,這感情裏麵夾雜了太多的東西反而令旁人看不清,還不如他和孫子倆個目的明確——上床。
常圖皓張了張嘴沒有回答,老昕卓隻是垂下眼皮,默默吸著煙。
等人散了,步履闌珊地常圖皓等老昕卓關好門便將人撐在門板上。
“發什麼酒瘋?”老昕卓推了推滿嘴酒氣的常圖皓,“洗澡睡覺。”
常圖皓撐著人,偏要貼著人臉說話:“我不是為了報恩,我分得清,什麼報恩……報什麼恩,就算有人給我擋槍子,我看不上的還是入不了眼!”
老昕卓抓著對方的頭發,強迫對方抬起下巴,平日裏靈動的鳳眼此時直愣愣地,水汪汪的,長長的睫毛投下一圈陰影。
“你揪我頭發……唔……”
狂熱的唇鎖住對方的話語,老昕卓瘋狂地汲取著對方嘴裏的香甜,那唾液中還殘留著紅酒獨特的清香。
常圖皓弓起背像隻貓兒一般伏在老昕卓的身上,腦子迷迷糊糊地舌頭也靈活不起來,腿腳發軟,眼神散亂。
他想幹了老昕卓,讓老昕卓做他媳婦兒,領回家去介紹給姥姥,他不吃虧,雖然媳婦兒彪悍了點,但能馴服這樣的爺們是他的本事。
穀縝問他喜歡昕卓什麼?他無法回答。一加一等於二這種公式都被人懷疑,更何況是感情。愛情這個玩意若有定律,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為愛盲目的人。
常圖皓剝開老昕卓的外套,想要摸到裏麵的瓤子:“讓我幹一次……就一次。”
老昕卓是個肯俯身做下麵的人嗎?攔腰將人扛在肩膀上走向浴室。
“我……我要吐了……”大頭朝下胃裏的酒液翻滾,順著食管就往外湧。
老昕卓進了浴室放下人,浴缸不幹淨,誰知道什麼人在裏麵幹過什麼,他悠閑的放著熱水,脫掉外套,全然不顧常圖皓。
常圖皓憋得兩眼發紅靠著牆,眼裏隻剩下老昕卓剝開外衣剩下的皮肉。
“你是不是……後悔了?”常圖皓靠著牆壁,捂住了眼,“趙家就沒想過要害你……他們……”
下墜的水流擊打著地麵,迸裂出的水花飛濺著。
老昕卓慢條斯理地拉開領帶,解著領口袖口,將褲子踢了出去,光著脊梁站在水下。
常圖皓暈暈乎乎地根本不知自己到底想說什麼:“我……我不是……那什麼……”
滾熱的水衝刷著緊繃的肌肉,舒緩了緊張的神經,老昕卓搓了搓胸口,一掛油亮的家夥事隱在烏黑發亮的毛發之中,隱忍待發著。
他甩了甩頭發,低啞地聲音穿過耳膜:“自己脫了,過來給我搓背。”
常圖皓剝開自己的衣服,兩個人不知擼過多少次,對方每一條褶皺都被他摸了個遍,沒那麼多害臊。隻是看上老昕卓布滿血絲的眼,他還是縮了縮脖子,邁開大長腿走了過去。
老昕卓突然伸手擰住常圖皓的手腕將人抵在牆壁上,從後麵看著這具身體,“條挺順的。”
“廢話!”被酒精燒紅的臉貼著冰冷的牆壁,常圖皓酒也醒了,“你丫幹嘛?”
“幹嘛?你說呢?”老昕卓低低笑著,伸腿擠入常圖皓雙腿間,咬著人耳朵說:“你不是每天都用那雙眼睛勾著盼著的嗎?老子做什麼,你不知道?”
“老昕卓你別犯渾,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可不是我的錯,那和我沒關係!”
老昕卓舔咬著常圖皓的脖子,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串串紅痕,“犯渾?我犯渾的樣子你沒見過吧。”
被人擰住了胳膊,強迫的抵在牆壁上,令常圖皓有一種禁錮的快意。他紅著眼,雖然仍不肯合作,緊繃著身體,可嘴間露出包含情\\y的氣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