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不知是否有什麼誤會,這院子是我母親日常居住的地方,怎會陰煞之氣彌漫呢?”蕭悠一邊撐著小潘氏,一邊問著印真,臉上的表情是十分的擔憂。
印真再次仔細的看了看,遺憾的搖了搖頭:“女施主,貧僧已經仔細看過了,不會有錯的。”
宋氏這個時候撥開人群走到前麵來,神色是似笑非笑的:“喲!原是大嫂院中的,這可是糟了。據說這陰煞之氣對女子最是不好,大嫂最近可是感覺到身子不爽了?”
“並無。”小潘氏捂著胸口有氣無力的回應。
“我看著可不像沒事兒的,瞧大嫂這臉色白的,原本我還以為是最近照顧母親累的,如此看來倒是受了這陰煞之氣的影響了。”說著嫵媚一笑,衝著印真道:“不知大師可還有近身戴過的佛珠,不如再送與我家大嫂一條?”
你當佛珠是白菜啊!!!蕭芙無語的望天~
印真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宋氏裝過逼,淡淡的開口:“這院子內陰煞之氣太過濃鬱,貧僧的佛珠應該也並無太大的用處,還是要將造成這陰煞之氣的東西找出來才成。”
“那能否勞煩大師?”蕭悠皺著眉。
印真沉吟了一會兒,半晌歎了一口氣:“罷了,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此事既然貧僧遇到,便不能袖手旁觀。”這便是同意了。
小潘氏終於緩過一口氣,聽到這話十分高興,揮手讓身邊的兩個丫鬟和後麵跟著的兩個小廝跟著印真進到院子裏。宋氏此時一挑眉,也讓自己身邊的丫鬟跟了進去,美名其曰幫忙,畢竟院子那麼大。小潘氏也隻是看了她一眼,沒出言反對。如此印真帶著五個下人就進去了。
蕭悠命下人抬過兩把小椅子,伺候著小潘氏坐下了。待到那邊宋氏也坐定,在外等著也是無趣,蕭悠便與蕭芙和蕭芸她們並做一堆閑聊起來。
小潘氏見幾個丫頭擠在一旁嘰嘰喳喳,笑了笑,現下好歹是心裏好受了點,臉色看起來也好多了。
宋氏總是閑不住,就算是小潘氏多麼不待見她,她也依舊是渾不在意的往前湊。這不,看著小潘氏的臉色又開了口:“我瞧著大嫂的臉色好多了,可見這印真大師是有真本事,不然怎麼他一來,母親就醒了。這會子進了大嫂的院子,大嫂的氣色登時看著就好多了。”
“……”小潘氏瞪著宋氏看了一會兒,才道:“對了,你即和我出來了,母親那裏可有人照看?”語氣有些責備的意思,似乎在說宋氏不該見熱鬧就上前,理應在青鬆院照顧老夫人才是。畢竟旁人看來,這掌家之權在小潘氏手中,這等子事兒你一個二房媳婦摻和作甚?
宋氏當下臉色就有些不好看,許是小潘氏的意思就是詢問一下老夫人的狀況,但是宋氏難免腦補過度:“大嫂何必那麼緊張,母親那頭有嬤嬤和丫鬟的照顧還能出了什麼差錯不成?要我說咱們在跟前也就是盡一下心意,論起伺候人,還能比得過這幫子下人不成?”
果然是向來都不能好好說話的人,小潘氏被宋氏這麼一說,也不再吱聲。隻是微垂著頭,好似十分認真的在看自己帕子上麵的花樣兒。
大概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院子裏依舊是靜悄悄的,宋氏心裏有些嘀咕,再次按捺不住的轉向了小潘氏:“怎麼一點動靜兒都沒有呢?以往那些大師、仙師之類的不都是叮叮當當熱鬧的很嘛?”
“……”小潘氏聞言頭都沒抬,與這種見識短的人說話真是心累。真當般若寺的得道高僧是那些遊街竄巷的偽仙師呢?
此時,院子大門突然由內打開。印真大師一臉疲憊之色的出了來,身後跟著那五個下人,皆是臉色發白哆哆嗦嗦。其中一個小廝的手中還顫抖的托著一個托盤,上麵有個青花瓷的小盅。
“呼……”印真見眾人神色期待,先是呼出一口濁氣,這才指著那小廝端著的物件道:“這便是那陰煞之氣的源頭了,如此貧僧今日也算是功德一件,我便將這汙穢之物帶回寺內,不能留它在這裏危害人間。”
“多謝大師。”小潘氏十分虔誠的雙手合十念了句佛。
宋氏在一旁卻是一臉的好奇,尖著嗓子道:“不知那東西是什麼?竟有如此大的煞氣,我之前還從未見過這東西,不知大師能不能讓我看上一看呢?”
蕭悠下意識的皺起眉毛:“二嬸娘,這有些不好吧?既是這種極陰的汙穢之物,還是不看為佳。大師都說了這東西是會危害人間的,要是看到不小心受了衝撞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