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到一個問題,如果顧源真的帶人認出了祁磊的大舅,那又能怎樣?最多能說明祁磊有殺翟亦青的動機,他們照樣沒有實質證據抓捕他,媽的真是頭大……
“走,陪我出去一趟。”翟亦青搞突然出現在他麵前。
溫澄抬頭問:“去哪裏?”
“找彭醫生。”
溫澄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哪個彭醫生,“你找他幹嘛?上次那些藥差點把你害死……”
“別管這麼多,走。”翟亦青轉身走出辦公室。
溫澄隻能不情不願的尾隨他走了。
駕車來到中山路的一家中醫館,翟亦青從後備箱裏提出一副中藥,溫澄看著像是那天祁磊拿給自己的藥,莫非……
他上去問:“你該不會是懷疑這些藥祁磊動了手腳,所以拿來給醫生鑒定吧?”
“我沒有懷疑,隻是好奇。”翟亦青說著就走進醫館。
彭醫生打開中藥檢查了一下,說:“翟老板,這要確實是我開的,沒問題。”
“劑量也沒問題嗎?”翟亦青問。
“沒問題,那天是我把藥抓好了拿給祁磊的。”彭醫生確定道。
溫澄不甘心,又補了一句:“您好好回憶一下,是不是哪裏記混淆了下藥下錯了,您知道麼這藥差點要了他的命。”這老頭少說有八十幾歲了,腦子應該不太清醒。
“胡說!”彭醫生一拍桌子,怒斥道:“我十七歲學醫,二十五歲開始獨立行醫至今,六十年來就沒有過下錯藥的時候,我腦子裏存了幾百例藥方,醫治過的病人比你見過的人還多,你這嘴毛都沒長齊的小愣頭青有什麼資格質疑我下錯藥?”
一看老中醫發火了,翟亦青趕忙賠不是道:“您別生氣,他說話不過腦子,但沒有惡意,我今天來找您也不是質疑您的醫術,就是想問一下是不是我不合適吃這類處方?”
翟亦青邊說話邊給溫澄使了個嘴臉,讓他趕緊說兩句好話,溫澄有口無心的附和道:“對啊對啊,我沒別的意思,知道您醫術博大精深豔壓群芳,不敢冒犯您。”這老頭兒的反應哪是下錯藥,明明就是吃錯藥。
彭醫生氣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咕咚咕咚吸起水煙筒。
翟亦青把那天晚上煨藥的過程跟彭醫生描述了一遍,問:“是不是我們煨藥的環節出了問題?”
彭醫生見翟亦青也還算是尊敬他,氣也消了一些,思慮了一下,說:“煨藥的過程是有問題,但熏蒸起來頂多就是頭暈目眩的症狀,不至於昏睡不醒啊……而且會有這種症狀的人也是極少數,不到百分之一。”看得出來彭醫生也很費解。
“這個藥有沒有需要忌口的?”溫澄突然想到。
“不能喝酒。”
溫澄抬眼看著翟亦青,他很清楚那天晚上他們除了泡麵什麼都沒吃。
“還有呢?”
“除了忌酒,其它沒了。”彭醫生說。
兩個人含混的從中醫館走出來,既然藥沒有問題,那天晚上翟亦青睡到不省人事的原因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