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著雙大眼睛,抬頭看謝小男,眼神裝得還真像個純良少年似的。
謝小男為了防止謝榭把這屋子炸了,率先出手,手裏拿著本子毫不留情地重重砸了陳崎腦袋一下,“你可閉嘴吧!人家圖謀不軌往自己酒裏加安眠藥?那是鬧著玩兒的麼?那他媽能喝死人你知不知道?”
陳崎捂著腦袋,“哎呀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你剛說什麼?”謝小男狀若無意的問。
可惜陳崎哪是那麼輕易就把自己送上套的人,他攤了攤手,“我什麼都沒說啊,我說喝不喝死,跟我也沒半點兒關係。”
“他的報告什麼時候下來?”徐莫尋突然開口,說了繼“踢到你蛋了”之後的第二句話。
謝小男看了看牆上掛著的簡潔的白色鍾表,臉上卻並沒有放鬆,“估計馬上就能出來了!”
陳崎卻反而笑了,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敬請期待的樣子。
他為何是這種表現,除了被他一臉賤模樣快要氣昏的謝榭,剩下的兩個男人,謝小男和徐莫尋心裏都清楚。
一,沒證據。就像陳崎自己說的,憑什麼就說是他給陳靜下的藥。
二就是,他身上什麼都沒有,什麼也搜不出來,就算檢測報告放麵前,證明他真吸了,那也頂多就是個行政拘留而已。
至於來源,估計他審一年,都沒戲。
謝小男看了眼徐莫尋,剛好徐莫尋也抬頭看他,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徐莫尋牽著謝榭的手站了起來。
跟這兒耗著沒用,徐莫尋其實一點兒都不擔心不能把陳崎怎麼著,反正他也不是在這兒等著他呢。
結果沒等走出去,門開了,報告果然被送來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陳崎念叨了一個晚上的律師。
“崎崎,你沒事兒吧。”
陳崎泰然自若地站起了身,笑著指對麵謝榭他們剛離開的空位,笑的就像在自己家招待客人似的的,“叔你可來了啊,快坐!”他滿臉輕鬆,“我沒事兒啊,這地兒我又不是沒來過。”
陳崎指了指律師手裏的那份文件,話顯然是故意說給屋內其他人聽的,“怎麼樣,是三天,五天,還是七天,叔我看你這臉色不太好,不會是得待十四天吧!”
徐莫尋突然走近,他一隻手還包裹著謝榭的,抬起另外一隻,直指他鼻梁,沉聲說,“陳崎,你差不多得了。”
這話從徐莫尋的嘴裏說出來和謝小男完全不是一個意味,許是他陰森的眼神足夠有威懾力,陳崎移開目光,舌頭在腮幫子上頂了一下,閉上了嘴。
謝榭臨走前瞪著他,“不要笑的太早,有你哭的時候!我可以告你故意傷人和□□未遂!”
礙於徐莫尋的存在,陳崎這次沒有太猖狂,他隻是笑了一下,“謝總您好像搞錯了吧,這兒是禁毒支隊,不是法院,您出門慢走,注意看著點兒門口的標識。”
謝榭忍無可忍,扔下一句,“滾你媽的!”
結果就連陳崎的律師先生,都沒憋住笑……
徐莫尋牽著她的手變成攬住她的肩膀,如果不是旁邊有人,他真想親她一下來讓她消消氣。
陳崎又不消停了,“要說故意傷人,你們家徐總可是踢我好幾腳來著。”
徐莫尋突然就笑了,雖然兩人離得不近,但他還是一腳踹到了陳崎大腿根上,就像他說的,腿長。
他的聲音充滿了玩味與意猶未盡,“我怎麼沒踢死你!”
作者有話要說:
嗯……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