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鳴蟬看虎哥兒嚇到了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虎哥兒看她那麼笑更害怕了。
“你……你是妖怪嗎?”虎哥兒害怕地雙手背在身後道。
“是呀。”李鳴蟬說著跳出了窗戶,一步步走向了牆邊:“你看我給你變戲法。”
虎哥兒睜大眼睛看著李鳴蟬。
茶館的牆頭很矮,就是土築的,也就到李鳴蟬脖子。李鳴蟬伸手扳著牆頭試了試,感覺自己能爬上去。便轉身回了屋子將自己的裝備全都穿在了身上。
“小孩兒,你回過頭去,等你回過頭來我就上天去了!”李鳴蟬忽悠虎哥兒道。
“哦?”虎哥兒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我要看著你上天。”
李鳴蟬看小孩這麼不好忽悠,便從兜裏掏出了一塊餅子:“送你個好東西,這叫仙丹,吃了長生不老的。你到屋子裏去等我,我上天去給你找更多仙丹。”
虎哥兒聽了接過去就要往嘴裏放,李鳴蟬趕緊製止他:“你去屋裏一邊喝水一邊吃。”
虎哥兒仰著頭看著李鳴蟬:“媳婦,仙丹是什麼?”
“好吃的呀!”李鳴蟬抬手摸了摸虎哥兒的頭:“乖孩子,進屋去吧。”
虎哥兒聽李鳴蟬說是好吃的,抬手就將餅子塞進了自己的衣兜。
“好孩子,進屋去吧!”李鳴蟬輕輕推了推虎哥兒的肩膀。
虎哥兒乖乖地轉身往屋裏走過去。李鳴蟬伸手扳住了牆頭,手臂一用力,腰便壓到了牆頭上,然後她再腿上一使勁雙腳躍上牆頭,雙手在腰後一撐跳了下去。
牆外麵天光地闊,李鳴蟬撒丫子就跑。
那邊是一片野地,光禿禿的,被人收拾得幹幹淨淨。天寒地凍,踩起來硬邦邦的,李鳴蟬踩上麵疙疙瘩瘩的,硌得腳疼。
李鳴蟬咬著牙跑了很久,直到茶館在她視線裏變得很小。
天光地闊好風光,但李鳴蟬發現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了。
李鳴蟬走著走著遇到了一條小路,小路上被人踩得硬邦邦的,倒像是經常有人走。
李鳴蟬順著小路走著,眼看天都黑了,還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李鳴蟬害怕極了。
路邊有樹有山坳,李鳴蟬找到了一個山坳避風,然後撿了一堆枯枝點了起來取暖。
李鳴蟬很餓,便用棍子將餅子串了起來在火上烤,北風呼呼地刮,但都給山坳遮了去了。李鳴蟬靠在土坑裏冷得都不犯困了。
餅子烤熱了,表麵上有些糊了地方,李鳴蟬啃著隻覺得特別香。沒有水,李鳴蟬葉隻能慢慢吃,以防噎著。
吃完了,李鳴蟬又將火堆點得旺了些,然後自己戴上兜帽,裹緊了披風和破外套,打著哆嗦合上了眼。
人在寒冷的時候不能睡覺,李鳴蟬就犯了這個大忌。她睡過去越睡越沉,腦袋很沉很痛,她想睜眼都睜不開。
“完了完了!我要死了!”李鳴蟬在心裏呐喊道。
睡著睡著,李鳴蟬就失去知覺了,她自己伏在野坡上灰撲撲的像塊大石頭。
這天有個漢子來野坡裏撿柴火,遠遠地就看到山坳裏有堆燃過的灰,旁邊灰撲撲的一塊也不知道是什麼,便好奇地走了過去。
那漢子身高體壯魁梧有力,走進前一看發現是個小姑娘。一摸腦袋,燒得特別厲害。漢子抬手便將李鳴蟬扛了起來帶回了家。
回了家,漢子怕將床汙了,便將李鳴蟬的髒外套脫了,意外地發現裏麵有件挺好看的鬥篷。漢子將李鳴蟬的鬥篷脫了,發現裏麵又穿了一身漂亮的衣裙。
漢子心裏覺得奇怪,這也像是個正經人家的女孩子,怎麼能獨自跑到山坳離去去呢?
再看李鳴蟬的臉和頭發,漢子覺得她應該是個剛還俗的尼姑。
漢子將李鳴蟬的東西歸置好,然後拿帕子打濕了給李鳴蟬擦了擦臉,意外地發現那竟是個漂亮的小姑娘。眉毛處是兩圈淡淡的黑影,看起來應該死自己剃的。沒刮掉的幾根眉毛昭示著這姑娘原本該是多麼好看。
“我得給小姑娘請個郎中。”漢子自語道,“這麼好看的小姑娘,哪怕不能給我做媳婦,也不該就這麼死了呀。”
漢子將門帶起來出門去給李鳴蟬請郎中了。
沈溪橋這時候和李景明、李文厚、二丫在城裏安頓了下來。他們發現了城裏在通緝李鳴蟬也嚇壞了,便趕緊到處去找李鳴蟬。
李景明是認識沈溪川的,他在街上遇到變化並不大的沈溪川的時候隻覺得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這是……大公子?”李景明揉著眼睛看著沈溪川發愣。
沈溪川也發現了他,打馬走到了他身邊:“你這人,看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