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剛剛他進來的時候,她聞到一股刺鼻的混合物香水味。再加上他如此衣衫不整,不用想也知道,在此之前,他做了什麼。

他是歐陽盛,他又怎麼會受傷呢?她居然傻到以為他有受傷。

關心關心自己吧,真會杞人憂天。

“你隻是我眾多女人的一個,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啊?不要以為我非你不可,在我這裏,你頂多隻是一個暖床工具而已。”他見她臉色沉了下去,可能是在吃醋吧。

“我有自知之明,歐陽先生權傾天下,富可敵國。要什麼樣的女人,就有什麼樣的女人。我連一個暖床工具都不算,你大可以將我視為空氣。”她沒有吃醋,也沒有什麼醋好吃的。在他的身邊呆久了,自己在他那裏算什麼,還是有底的。

白小詩口中輕描淡寫的言辭,令歐陽盛內心,產生了一股無名的怒火。

如果她說她吃醋了,不想看到他寵幸其他的女人,或許他還不會那麼生氣。

她自暴自棄,把自己當廢物對待。毫不在乎他跟其他女人做什麼。是因為在她的心裏,壓根就不在乎他,把今天那個男人,裝得滿滿的嗎?

“如果歐陽先生這麼晚了,特意到這裏來,是看我到底死了沒有,你看到了,我還沒有死。如果你是想告訴我,剛剛你和其他的女人發生了什麼,我也已經知道了。你可以回去,繼續讓那個女人侍候你。”她的聲音帶著許沙啞,不是因為難過,而是口渴太長時間,讓嗓子有些不太舒服。

他怎麼可能是特意來看,她死了沒有呢?他若真想要她死,就算歐陽樂攔著,他也會踏碎她的腦袋的。

“你吃醋了?吃那些女人的醋?”她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若沒有吃醋的話,她也不必直接說出,讓別的女人侍候他的話。

“歐陽先生想錯了吧?我哪有資格吃醋呀,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要什麼樣的女人侍候,那都是你的權力。我若真要吃醋的話,一個醋瓶子都不夠。”真不知道他哪一點認為,她會吃醋。

“你要是真吃醋的話,我就讓那些女人滾蛋。”

“別!”白小詩緊接著他的話說下去,急切得仿佛生怕,他讓那些女人滾。“男人有個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即便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可對於歐陽先生來說,那種權力還是有的。”

“你就一點都不在乎,我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他給這女人台階下,她卻不知好歹,非得往他的槍口上撞。

“我能在乎得過來嗎?即便沒有那些鶯鶯燕燕,你也還有小少爺的媽咪,那位享譽國際的影後溫茹晴小姐啊。”

“你在乎名分?”

即便他不喜歡溫茹晴,還痛恨六年前,她與奶奶用那種卑劣的手段,生下了歐陽樂。可他是沒有辦法改變,溫茹晴是他寶貝兒子媽咪的事實的。

“”白小詩不語,卻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打量著他。

他是在抽什麼風?大晚上的不睡覺,居然跟她談這些話?

就算沒有溫茹晴,沒有那些鶯鶯燕燕,她也不可能真心和他在一起。他是一個暴戾的男人,眼裏容不得一粒沙子。

她向往的是自由,而他卻一味強行,把她禁錮在他的身邊,讓她連喘息,都十分難受。

“為什麼不說話?”她眸中異樣的目光,不由得令他的心一緊。

“我看得出來,溫小姐是一位好媽媽,她也很愛你。你不應該在外麵找女人,而辜負她的。”

雖然她並不了解溫茹晴,可是從溫茹晴的眼睛裏,她看得到她對歐陽樂的疼愛,是打心眼兒裏的。

或許,溫茹晴是愛屋及烏吧,因為愛歐陽盛,而愛他的孩子。

說了這麼多,這女人居然壓根就沒有一點吃醋的意思。不僅如此,她還在勸他回首是岸,好好的愛其他女人。

“你不應該覺得,我對於你的寵幸,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嗎?你現在是要把這份福氣,拒之門外。還讓我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他擰著眉頭,冷峻的麵孔,刹那間顯得有些扭曲。

白小詩聽到這話,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他是哪裏來的自信,她會把他強行對於她的禁錮,而視為高貴的福氣?

真夠自以為是的。

“我們倆從一開始在一起,就是一種錯誤之中的誤會。經過了這麼多事,現在應該回到正軌了。”

她說錯了,他們從來就沒有‘在一起’過,隻是硬被綁在了一塊兒。

“回到正軌?好讓你稱心如意的,跟那個野男人在一起?”繞來繞去,她就是想脫離他,好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