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話 上仙化身之文殊廣法天尊 下(2 / 2)

“有生必有死,凡物終歸塵土。”雷米爾認真地打量文宇,雖則前麵有些心驚,但他還是很信任手中的死神之鐮,遠遠地對著馭馬奔來的那小子一揮。純黑色的鐮芒帶著凡間生物一觸必死之力斬向文宇,對方卻頭都沒抬,輕輕一提韁繩,赤兔馬一個瞬步,毫發無傷地避了開去。馬兒讓文宇欺近墮天使的近戰範圍,“為儒之德,禮”,他奇異地先豎戟向對手致禮,之後方天畫戟大開大闔地和死神之鐮對上了。“奇怪,即死魔法不起作用了。”幾招過去,墮天使皺起眉頭,這“為儒之德”近戰術十分詭異,“德”能讓招式借助高尚的品德變得有如天道般難以抗拒,“義”又可以憑一腔義氣化解和減弱各種屬性的攻擊,現在可好,“禮”能以彬彬有禮的氣質免疫即死魔法,再加上文宇身兼呂布和世界神的雙重法抗屬性,這可怎麼打贏,像凡人那樣互掐嗎。

雷米爾越打越猶豫,心恨這地上代行者的身軀不能發揮全力,若是全盛時的自己,一個破善斬就能劈去麵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大半條命。“怨恨之車離子。”一般而言,自怨自艾意味著失敗的開始,兔兔這時候劈頭蓋臉地扔下一捧致命的車離子,打得雷米爾措手不及,墮天使的體質本就極易吸引怨念,於是車離子中深含的怨氣如深厚灰敗的死氣無比深情地癡纏上了雷米爾,讓他步履維艱。“奧賴溫之哀痛(月亮及狩獵女神阿爾忒彌斯愛上的獵人,被女神的哥哥太陽神阿波羅嫉妒而被設下圈套,使女神親手一箭誤射死了他)。”小薰終於找到時機射出了這一箭,如靜謐月色的箭光帶著不幸和感傷。

雷米爾身陷對他極不利的圍攻,決定透支生命力使用言靈(即語言的靈力,如《聖經.創世記》開篇:“神說要有光,於是就有了光。”就是典型的言靈。)。他左手奮力舉起屠龍槍,向小薰投擲出去,暴喝一聲:“無論躲避多少次也能刺穿你的心髒。”這種言靈可與北歐的主神奧丁的“大神宣言”(Gungnir)相提並論,他決意此行最大的目標不能落入他人手裏,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一說完,墮天使身上的氣勢萎頓,在奧賴溫之哀痛擊中他後,他和死神之鐮一起在熊熊燃起的黑色冥焰中湮滅(自我內向封印,再複蘇需要極大的代價)。“神聖之手,阻擋在一切之前。”隻可惜無論是四靈.甜瓜結界,還是那隻蒼白朦朧的大手,都沒擋住必中的那道紅光,屠龍槍仍舊透體而過。

事實上,言靈導致了一種因果的逆轉,在得到槍命中對手的心髒這一結果之後,才導出槍向對手擲出這一原因。既然在槍被擲出之前槍就已經命中了心髒,那麼在結果已經造成之後使用什麼防禦和回避都是不可能的。(雷米爾成功借得了魔槍GáeBolg,穿刺之死棘槍的詛咒之力。)小薰的心在被慢慢熔化的屠龍槍灼燒,穿越後現身時的護身神光在身上冒了出來,橙色火焰如朵朵曇花飄墜,紫色輝茫如顆顆螢火翻飛,他痛苦地閉上眼,我,就要死了嗎?這時候,眼角忽然有溫柔濕潤的觸感,他勉強睜眼,有氣無力地說:“兔兔,你這是在幹什麼?”

“小薰哥流淚了,我幫你舔掉,我不要你傷心,兔兔不要你死。”兔兔一心急,連頭上的兔子耳朵都冒了出來。文宇此時也揪心地守在身側。“恩底彌翁之吻(被月亮女神偷吻的沉睡在山穀的俊美牧羊人,主神宙斯決定清除誘惑,罰他在永遠的夢幻中青春永在,月神隻好每晚悲哀地來看他、吻他)。”以兔兔悲哀的吻換來青春永生的沉睡,本來小薰還不能使用的青春之神的高級神眷變得可以使用了,體內仿佛有什麼東西裂開了,啊,原來我是文殊廣法天尊的化身,因文化之力的維持而沒有死去,卻永遠被困在夢裏。文宇把還在呼呼大睡的小薰一路背回了靈獸之國,期盼兔兔在龍族高層能尋覓到好消息。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