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瞳聽後皺眉，不高興地開口說“你還沒告訴我剛剛是怎麼回事呢！”
蔡夜目光微動，看著幻瞳良久這才吐出兩個字“試探。”
幻瞳一愣，臉上的表情僵在原地，眨了眨眼很是艱難地將這個答案消化掉後這才開口問道，“你懷疑我什麼？”
“……”蔡夜深深地看了一眼幻瞳，便收回視線，抬步就向前方走去，他沒有回答幻瞳的話，隻是輕輕歎了一口氣，將目光落在了前方。
至東方，那裏是神台，是他帶著汜水離開的地方，可傷汜水的人到底是他還是破滅，蔡夜根本分不清。
空氣中的冷凝之氣驅散了暖風，他清楚，他們已經走出了禁水區域，來到了神台地界。
深深吸了一口氣，蔡夜踩在皚皚白雪的冰山上，望著這個和記憶無法重疊的九幽界，眸色漸漸暗沉了下來。
“我聽破滅說過這裏已經距離我離開五百年了。”蔡夜看著前方由並鑄成的冰城，平靜的說道。
相比禁水，冰城更像是一個遊戲世界，這裏的城牆是透明的，冰城之外的人一眼便可以看到冰城之中的世界，若非靈氣之差，便是蔡夜都有種分辨不出自己究竟是出來了，還是仍舊在遊戲中。
“時間，過得可真快。”蔡夜輕輕歎息道。
幻瞳聽後扭頭看向蔡夜，空洞的眼眸裏劃過一抹綠色的熒光，她緩緩開口說“時間會將改變所有的一切，包括我們的記憶。”
金色的陽光下，蔡夜的側臉仿佛鍍上了一層金屬性的金砂，那麼的陌生那麼的疏遠。
聽到幻瞳的話，蔡夜將所有的心神壓下，這才輕輕開口說“是啊！時間會見證世間萬物的一切生老病死。”
“亦會將所有的答案呈現出來的。”
“沒有人是永恒不變的，也沒有人是永恒不死的。”
蔡夜說到這裏，忽然抬頭看向天空，天空中縱然是灰蒙的，也看不到一絲的生機，可是破滅清楚有太陽的地方就是希望。
而希望是所有生命活下去的支撐。
所以，蔡夜又繼續說“連星靈都可以死去，又何況是凡人呢？”
幻瞳伸手碰到蔡夜的衣角，頓了頓然後抓住蔡夜說“沉寂在絕望中的生命，會因為一絲的生機而喚醒希望，戴爾，我一直相信，隻要希望不散，就會有奇跡。”
“就像九幽界一般，它原本已經是沒有生機的死界，可是經過努力，它現在有重新活了下來。”
“所以，我們能做的，不一定是要現在就看到結果，也許千年，萬年都不曾出現反應，但是終有一日它會出現。”幻瞳肯定地說道，她的唇角上揚，整個人從內到外透著一股自信。
夜幕漸漸合起，一陣寒風吹過，蔡夜這才回過神，在發現自己竟然因為幻瞳的話而出乎意料地看呆了幻瞳，便不由得撇過臉，一臉尷尬的開口說“抱歉，是我耽誤了時間，我們快進城吧！”
幻瞳歪頭看了一眼蔡夜，雖然覺得很好笑，但是幻瞳並沒有因為蔡夜的失神而笑出聲。
反而輕輕頜首，率先一步向冰城的城門走去，她清楚蔡夜需要冷風吹一吹他發熱的大腦。
等了一會兒，蔡夜甩了甩頭，便抬步追了上去，他看著幻瞳，想了想便伸手拉起幻瞳的手，輕輕地開口說“其實，我覺得如果你能夠看到這個世界就好了。”
幻瞳聽後，微微有些訝然，不過她並沒有過多的在意，隻是勾了勾唇。
冰城漸融進了黑暗。
晨曦是太陽初升起的光，雖不刺眼，但也不溫和。
微涼的春風吹動著新生的花草樹木，這是屬於自然界中春的生機，春是自然定律中生機煥發的一個季節。
滿地開滿的花草都散發著芬芳的泥土息，風姿看著腳下的凰鳥，良久這才輕輕開口說“這世間是沒有永恒的，任何東西都會隨著時間改變，無論是什麼。”
“絮兒，哥哥是不是做錯了。”
“神是不該自私的。”
“所以，你才會離我而去。”
“那些我擁有的，到最後我都會失去。絮兒這些都是因為我的自私，你想要告訴我的是不是就是這個。”
鳳曦看著凰鳥，緩緩閉上了雙眸，深深吸了一口氣說“你放心，這一次我不會再繼續自私了。”
“我會讓那些本就不該存在的都消失在天地之間，我會讓他們從此塵歸塵，土歸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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