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昊天悠悠點頭:“沒錯,青.樓是個最容易收集到情報,又最容易隱藏身份的地方了。”
黎雨初一拍桌道:“如此就能說通了,她為何會如此豁達地放棄自己與黎蕭的感情,因為原本她對他就不是真感情,而且她放棄黎蕭留在六王府還可能是她主子的意思。”她說著看向雲昊天,“她的主子想要讓她監視你!”
雲昊天笑起來:“我如此低調,沒想到還是有人放不過我。”
黎雨初睨他一眼:“你雖低調,但也不是無跡可尋的,你看上去結交的人都是些無權無勢,雜七雜八的人,但你卻交遊甚廣,人緣甚好,朝野中幾乎每個地方都有你的朋友,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真的以為你如表麵看上去的那麼的‘殘廢’。”
聽黎雨初如此說,雲昊天拍腿歎息:“看來本王的戲演得還是不夠好。”
黎雨初搖頭:“不,王爺,你已經堪稱戲精了,但你的宏圖偉誌與你想要偽裝的現狀實在是太過於相反的兩個極端了,不可能完美無缺的,總會有那麼一些露出破綻的地方。”
“主要還是娘子你慧眼如炬,本王在你麵前猶如一絲不掛。”雲昊天不忘記拍個小馬屁,搞個小曖.昧。
黎雨初啐他一口道:“談正事!現如今我們怎麼辦?”
雲昊天不答反問:“你覺得她最近對暉兒格外親近是有什麼目的?”
“為了打探點什麼消息,她問了暉兒武功的事,暉兒說是跟破風學的,想必他是想知道那個白衣人是誰。她還打聽了我們的各種喜好,還格外問及我最寶貝的東西。”
聽了她的話,雲昊天陷入了沉思,過了會才問她:“娘子,你最寶貝的東西是什麼?”
“自然是我兒子了!”黎雨初回答。
雲昊天立刻做出一副傷心的模樣捂住心口:“怎麼,難道沒有夫君我嗎?”
黎雨初笑道:“夫君你不是個東西嘛!”
雲昊天苦臉:“娘子你還趁機罵我,我對你那麼好,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你讓我太傷心了,我傷心欲絕,唉……”說著捂著臉,轉了他的輪椅作勢要出屋去。
黎雨初上前拉住輪椅的把手,笑著哄:“好啦,好啦,逗你的啦,你也是我寶貝的人好嗎?”
他這才“破涕為笑”趁勢握住她的手道:“娘子還是在乎我的,我的人生完整了。”
黎雨初笑著打了他一下,嗔:“正經點,我們在談正事呢!”
他這才收斂了笑容對她道:“除了人,什麼東西你最寶貝?”
黎雨初沒說話,不自覺地轉了轉腕子上的銀鐲子,若說她最寶貝的東西大概就是這個銀鐲子了,這是黎棟臨死前留給她的,裏麵還藏著一個重要的秘密,但她始終無法參透這其中的奧秘來。
雲昊天的目光在她的銀鐲子上轉了一圈,唇角微微勾起:“娘子最寶貝的東西就是你胳膊上這個又舊又難看的銀鐲子吧?這樣的鐲子少說也得有二三十年了,這麼難看的鐲子你竟貼身戴著一刻不離身,難免不讓人懷疑啊。好在你平日裏都是藏在袖子裏的,想必婉玉沒留意過。”
黎雨初驚問:“你竟留意了我的銀鐲子?”
“我留意很久了,從黎棟給了你這個東西之後我就知道了,不過既然娘子不主動告訴我,我也就不問,左右我們是一家人,我不怕這個秘密再藏得久點。”雲昊天悠悠道。
黎雨初忽然明了:“是萱兒告訴你的,對不對!”
她想起來,在黎棟去世後她去京城的路上,萱兒就對她的銀鐲子格外注意過,還問過是哪裏來的,當時她說是黎雨晴給她的。萱兒是他派在她身邊的人,怎麼會不把這麼異常的事告訴他呢?
起初雲昊天跟她坦白說懷疑黎棟藏著跟皇長子有關的秘密,問她黎棟有沒留給她什麼東西,她是否認了的,現在看來,真是可笑,他分明早就知道她手裏的銀鐲就是那東西,他卻愣沒戳破她,讓她在那演戲!
想到此,她又尷尬又惱,這個男人就像是那個看戲的人,以上帝的視角看著她演這場戲,明明知道結果卻不說破,這不是在故意戲耍她嗎!
她臉微紅地氣道:“雲昊天,你早就知道這銀鐲是黎棟爹給我的,卻還假裝不知,你覺得耍著我好玩是嗎!”
雲昊天還是擺手,苦臉道:“我如何敢戲耍娘子呢?我是尊重娘子好不好,我想讓娘子心甘情願的告訴我這個鐲子的事。”
被他這麼一說,黎雨初想氣都氣不起來了,隻得嘟著嘴道:“你別想讓我告訴你這個鐲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