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我失言,但作為病人,他們也是有權選擇哪個大夫幫他們瞧病的吧?”黎雨初道,說著看向那幾個病人,“你們自己選擇吧,是讓邢大夫繼續給你們治療,還是讓我給你們治療?”
那幾個病人立刻異口同聲道:“還是勞煩夫人吧!”
他們不傻,這個女人的手裏有能喝幾次就治好病的藥,而那個老頭給他們治了一兩天,都不見大的起色,他們自然是保命要緊。
邢刻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一聲接一聲的咳嗽起來。
“邢老,我們自然是要遵從病人的決定了,你就先治你自己吧。”黎雨初道,對劉詢一揮手,劉詢就拿藥去喂那些病人了。
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咳的,邢刻臉色通紅,說不出話來,黎雨初也懶得理他,繼續給別的人看病去了。
邢刻終於不咳嗽之後,就拿了紙筆抖抖索索的寫了個方子,讓劉詢給他煎藥去,等著黎雨初將重症病房裏病人看了一遍之後,他的藥來了,邢刻立刻端碗喝藥然後躺下休息。
黎雨初也不理他就出去了,剛休息了沒一會,劉詢急匆匆奔過來對她道:“夫人,邢老咳嗽吐了許多血,暈過去了!”
黎雨初立刻又急匆匆去了重症病房,看見邢刻臉色蒼白,情況什麼不好的樣子。她立刻拿了的聽診器去聽他的心肺,肺部有許多囉音和痰鳴音,情況不妙,如果再不喝他們的藥汁消炎的話,隻怕是會器官衰竭而且死。
聽診器還沒從邢刻的胸口拿開,他忽然就醒了過來,看見黎雨初在給自己聽胸口,立刻激動地喊起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竟然摸到我身上來了,你給我走開!”
黎雨初怒了,冷聲對他喊:“你若想死,那我就走開!”
她聲音很大很冷很嚴厲,喊得邢刻一個愣怔,然後就不吱聲了。
黎雨初轉頭對劉詢使個眼色,劉詢立刻出去端了碗藥汁進來喂邢刻,邢刻還有反抗:“我不喝這種藥——”
“藥草不多了,你不喝有的是人喝,但你的身體自己應該明白,你這次若不喝,隻怕活不了多久,你自己決定好!”黎雨初道。
他沉默了,倔強地看著黎雨初,黎雨初對劉詢道:“既然邢老死也不肯喝,那你就拿走吧,人家要死,我們想攔也攔不住的。”
劉詢拿著藥轉身要走,邢刻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得非常大聲,這咳嗽明顯的有些假,黎雨初心裏暗笑,臉上卻是一本正經地問:“邢老,你當真不喝嗎?”
“咳咳……喝……咳咳……”邢刻低著頭不讓黎雨初看見自己老臉上的紅。
劉詢嘴角也隱了點笑,端著碗過去喂他喝藥,這次他乖了,也沒反抗,將藥一下子就喝完了。
傍晚的時候,黎雨初去查房,看見邢刻的臉色好了許多,燒也已經退了。她們研製的這個藥汁當真是百試百靈,藥效迅速呢!
又過了一日,邢刻已經能下床了,他精神好了之後,劉詢就來跟黎雨初訴苦:“邢老好了之後,又開始對我們治療指手畫腳了……”
黎雨初皺眉道:“這個老頭可真是固執!”
這日快傍晚的時候,劉詢來找黎雨初:“夫人,送過來一個危重的病人,快要死了的樣子,您快過去瞧瞧。”
黎雨初提了自己的醫藥箱跟著劉詢進了危重病帳篷,看見邢刻正在準備喂那個病人黃花頭和紫蓮草藥汁呢,黎雨初看那病人臉色發青,眉頭緊皺,立刻喚住他:“邢老,這病人您可看了?”
“我自然是看了的,就是咳嗽重症的病人。怎麼,你們的湯藥我已經認可了,你還不讓我喂他喝?”邢刻老臉上滿是倔強。
黎雨初擺手:“我不是不讓你給他喝,我是覺得還要檢查下.身體才好,這個病人我看著不像是單單瘟疫重症這麼簡單。”
“怎麼檢查?用你那個奇怪的東西在人家的身上摸來摸去嗎?簡直是傷風敗俗!”邢刻罵著就要給的那病人灌藥。
黎雨初上前兩步將他手裏的藥碗端走,對劉詢說:“你把邢老給請出去!”
邢刻立時不幹了,對著黎雨初破口大罵起來,罵來罵去就是那幾個詞,最後將整個身體都擋在黎雨初的麵前:“這人是我的病人,你不要搶我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