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初啐他一口道:“你少取笑我了,我治病救人的法子你是知道的,左右不過就是如此罷了,那人還算不得真死了,當真是死透了,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

“隻是你為了救那人還口對口給他過氣了,是不是?”雲昊天眼睛一眯,話鋒一轉。

黎雨初立刻賠笑道:“不是當真口對口,還是墊了個紗布的。”

雲昊天不吱聲了,過了會道:“不如你將你給人過氣的那套救人的法子教給我吧。”

“啊?”黎雨初意外。

他歎口氣道:“沒法子了,若你再遇到這樣的病人又不能見死不救,那你得跟多少人口對口的過氣啊?別說隻是隔了一層薄薄的紗布,即便是隔了一層厚厚的棉被,我也是不樂意你給別人過氣的!”

黎雨初失笑,隔著厚厚的棉被還過個什麼氣啊。再說,他不樂意就不樂意,學她的心肺複蘇做什麼?

黎雨初心中疑惑,還沒來得及問呢,就聽他接著道,“你教給了我,日後若再碰著這樣的病人,要口對口的過氣,便由我去便是——”

他說著拖長聲音,對她意味深長的眨眨眼睛:“也許日後會多碰著幾個漂亮的女病人呢?”

黎雨初立刻道:“那可不行的!且不說你不給女病人過氣,那些女人單看了你那俊雅的模樣就要前仆後繼了,若你再給人家過氣,人家定然是要以身相許以報救命大恩的,這樣一來,隻怕王爺您遇見的女病人會成倍的增加,這可怎麼辦呢,到底王府就那麼大,可住不下的。”她說著還故意皺起眉頭來,好似很煩惱的樣子。

雲昊天憋不住,哈哈笑起來,將她摟在懷裏:“放心就是,本王也不是俊雅了這一兩日,這麼多年都俊雅下來了,想本王的女人也不是沒有的,隻不過本王看得上誰了?隻有娘子而已。”

說完動情地在她的櫻唇上吻了下,吻了下覺得完全不過癮,正準備再深入的吻一吻,門上響起扣門聲:“王爺,夫人,山地族的族長來了,要見王爺!”

雲昊天悶哼一聲,將黎雨初從自己的懷裏推開,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調整了自己的狀態,對外麵道:“好,你會告訴山地族族長,我這就過去。”

外麵的人應聲之後就匆匆離開了,黎雨初凝望著雲昊天露出鄭重的神色:“山地族族長想必是為了大巫師的事來的,你準備怎麼辦?”

雲昊天眨眨眼睛:“先看看族長怎麼說吧。”他握著黎雨初的手,“你跟我同去吧?”

“山地族的大巫師畢竟是我抓回來的,我若是不去,隻怕有些事情你也說不清楚,還不如我在場,大家說個清楚明白!”黎雨初點頭道。

雲昊天笑道:“也對。”便握著黎雨初的手一起往外走去。

兩人走到縣衙的前廳,看見一個華服男子坐在廳中的客座上喝茶,他脊背挺直,雙鬢斑白,即便是喝茶,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些威嚴,一看便不是普通人。

雲昊天捏著黎雨初的手略略用了點力氣,然後就鬆開了,雙手抱拳上前去跟山地族族長見禮:“早就聽聞族長將地壟郡這邊管理得井井有條,本王想著族長定然是個睿智果決的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這一番恭維倒是恰到好處,聽得山地族族長胡興露出笑容,他倒是知道尊卑,給雲昊天行了個大禮道:“王爺過譽了,胡某能當這族長也不過是族人抬舉和皇上隆恩而已,這些年兢兢業業不敢有一絲倦怠,為的是能對得起族人也是為了能對得起皇上的信任。”

這場麵話說得漂亮,倒是沒什麼可挑剔的,可見他也是個官場老油子了。

原本看到山地族的大巫師,黎雨初私心裏還想,是不是這山地族的人都穿得奇奇怪怪的,今日瞧見胡興的打扮和做派,竟是與雲國主流沒有二樣。再去看他身後的隨從,也是跟雲國人打扮沒有什麼區別的,由此可見,這胡興和他的女兒是早已被雲國的文化給同化了的。那大巫師之所以打扮成如此,大約是為了祭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