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昊天這才笑起來起身往外走,黎雨初聽見他在外麵問胡三:“你在縣城裏可知道落腳的地方……”
對於雲昊天,黎雨初是很有信心的,他的謀略在自己之上,他既說要去揪奸細,想必是定然能成功的。
她的肚子咕嚕咕嚕叫,便出屋去麻煩胡大娘給自己弄了點吃的,吃完她就踏踏實實地睡了一覺,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日.日上三竿。
胡大娘十分熱情,特意端了水進來給她洗漱,瞧著黎雨初笨拙地梳頭,她在旁邊笑意融融地看著:“夫人,你若不嫌棄,我給你梳頭吧?我年輕的時候在大戶人家做過丫鬟的,給夫人梳頭應該還是沒問題。”
黎雨初笑道:“那就勞煩大娘了,平日.我動手少,連頭發都歸攏不好,讓大娘笑話了。”
她各種聰明,但就是這頭發一直梳不好。古代人從來不剪發,頭發也忒長了些,往日裏有春.水在身邊,她依賴慣了,這梳頭發的技能就一直沒能練起來。
胡大娘笑著搖頭:“夫人是有福氣的,自然不用自己梳頭了。”她一邊幫黎雨初梳頭,一邊盯著她的臉頰瞧,口中嘖嘖出聲,“瞧瞧夫人,這皮膚呀就跟那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嫩滑得很呢,我們這些鄉下人可真是比不得。”
黎雨初笑笑不答,想想自己也算是幸運的,到了古代還有人伺候,不然自己的皮膚也會跟胡大娘一樣因為常年的勞作變得粗糙。
吃了早飯,胡大娘坐在院子裏編竹簍,她靠編這種竹簍拿去賣掙點零花錢,黎雨初興致勃勃地坐在旁邊看,日頭漸高的時候,一群人忽然走進了院子裏,為首的正是雲昊天。
雲昊天身後跟著女子,看到她的樣貌,胡大娘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夫、夫人……您有個孿生姐妹嗎?”
黎雨初也是愣了下,才回過神來,笑道:“是啊。”
那女子快步走到黎雨初的麵前,拉住她的手脆生生喚了聲:“小姐。”
胡大娘更是訝異,黎雨初也不解釋,拍拍那女子的手道:“辛苦你了,萱兒。”
萱兒燦然一笑道:“應該的,小姐。”
黎雨初笑道:“既然你和王爺一起來了,看來你們是抓到那個人了。”
她話音剛剛落下,雲昊天便一揮手,有幾個衙役押著一個女子走進院子來,看那個女人是仆役打扮,看著還有點眼熟,黎雨初就明白了:“她便是那個混在縣衙裏的奸細?”
“正是,我找了萱兒讓她假扮成你的樣子,將她帶回了胡三在縣城裏給找的那個房子裏,然後我們回縣衙去,我故意讓縣衙的所有人看見我風塵仆仆的回來,那個奸細果然就刻意來我屋子外麵偷聽,我故意將萱兒的住處告訴他,她便急匆匆去找山地人通風報信,被我安排的人抓了個正著,我們對她嚴刑逼供,她卻嘴硬得很,始終問不出什麼來,所以還得來找你。”雲昊天道。
黎雨初點頭:“好,帶她進屋,我這就準備準備。”說著上前扯了雲昊天腰間掛著的玉佩。
她進屋的時候,雲昊天的手下已經將那個奸細五花大綁地扔在了屋裏的地上,黎雨初進去,蹲在她的身邊,靜靜地看著她。
那女子惡狠狠地盯著黎雨初,咬著牙道:“你別妄想從我這裏問出什麼來,我不會告訴你的!”
黎雨初微微笑:“我也不指望你主動告訴我,但我自有我的法子。”她說著忽然將手中的玉佩往下一扔,那玉佩在佩繩的牽引下做起了鍾擺運動,在那女子眼前擺來擺去。
“你看著這玉佩,看著這玉佩……”黎雨初的聲音變得低沉而緩慢,似乎有種奇怪的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那女子的眼神開始變得渙散,黎雨初立刻又道:“閉上眼睛,閉上眼睛,放鬆下來……”那女子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黎雨初看差不多了,就進入正題開始發問:“誰派你到縣衙去做奸細的?”
“沒人派我。”
“怎麼可能,若沒人派你,你為什麼要做奸細?”
“是我自願的,我樂意為舵主做事。”
“舵主?你們舵主是誰?”
“舵主就是舵主,我不知道他的姓名。他救了我一命,讓我加入,我隻想報他的救命之恩。”
“你們這是什麼組織?”
“我不知道,舵主不跟我說,我也從來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