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舵主讓你做什麼事了?”

“去六王爺的房間裏偷了王爺夫人的匕首,後來又趁著人多的時候悄悄剪破了夫人的袖子,將剪下的布片給了舵主。”

果然是她幹的!

“是誰殺死了山地族的大巫師?”黎雨初追問。

“大約是別人,我不敢殺人,舵主不會勉強我。”

黎雨初靜默了下,這個女人就連自己的組織是什麼都不清楚,想必跟那個舵主是單線聯係了,應該是確實不知道殺人的人是誰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是跟那個組織有關係,隻要能引出那個所謂的“舵主”來,也許就能清楚了。

想了想,她又問:“你怎麼跟你的舵主聯係的?”

“我有隻信鴿,有事情的時候寫好書信放出鴿子,不需要見麵,鴿子很快就會帶來舵主的回信,需要見麵舵主自會來找我見麵。”女人道。

“信鴿在哪?”黎雨初立刻問。

“在我屋裏好生養著。”

黎雨初立刻轉身出了屋,將從這女子口中問出的情況告訴給了雲昊天,雲昊天道:“我這就派人去找那隻鴿子,我們隻需要設法跟著鴿子,想必就能找到她的上線。”

“可是鴿子在空中飛行甚快,你們怎麼能追上?”黎雨初皺眉道。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夜魅既然以收羅信息見長,自然有他的法子。”雲昊天笑道,對萱兒使個眼色,萱兒點點頭立刻就出去了。

萱兒剛走,胡三就急匆匆來了,稟報:“王爺,胡興帶了山地族一大群人去了縣衙,大呼要見王爺,讓王爺將夫人交出來。”

雲昊天悠悠而笑:“我的夫人被他給抓走了,他倒來找我要,我倒是要跟他理論理論了。”他說著看向黎雨初,“你就在這裏待著,我去會會胡興!”

黎雨初握住他的手:“我要跟你一起回去!”

“那怎麼行,若讓他們瞧見你,倒不好了。”他搖頭道。

說話間,萱兒回來了,黎雨初腦中一轉對雲昊天道:“現在奸細抓到了,直接綁了她去見胡興就是,我們也好跟胡興理論理論,我不用出麵,我隻需做你身邊的一個小跟班就好,他們定然看不出來的。”

她說完對萱兒呶呶下巴:“想必萱兒跟青叢學的那點易容術能派上用場的。”

雲昊天笑起來點點她的鼻尖:“你呀,就是調皮!”

當下進屋,萱兒就幫黎雨初易容起來,略整了整麵部,貼上個小胡子,再重新梳了頭發,穿上一身男裝,儼然就成了個七尺男兒。

黎雨初看著鏡子裏那個陌生的男人,心裏十分滿意,這個樣子的她即便是大搖大擺地站在胡興的身旁,他都認不出她來。

等她和萱兒從屋裏出去之後,不知就裏的胡三和胡大娘都訝異得很,問萱兒道:“姑娘,夫人呢?”

萱兒俏皮一笑道:“夫人她走了,去個更加安全的地方了,她讓我跟你們說一聲呢,走得匆忙沒顧上跟你們道別。”

胡三愣愣的,說不出話來,盯著黎雨初瞧,大概是在想,怎麼又多了個不認識的人?但他到底是沒敢問出口。黎雨初掩著袖子壓住自己的笑。

雲昊天睨她一眼,對胡三道:“好了,我們回去吧,你和其他人押著那個奸細一並回去。”

胡三摸著腦袋去了,一邊走還一邊回頭望黎雨初,雲昊天伸手去摟黎雨初的腰,手剛落到她的腰上,便見胡大娘臉色古怪地望著他倆。

黎雨初想起自己現在是男子,趕忙推開他的手落後了一步,雲昊天也是愣了下才回過神來,“哈哈”一笑道:“我們回去!”

一行人往回走,進了縣城便瞧見縣城裏到處倒是山地族的人,氣氛顯得十分緊張,好像隨時要發生什麼大事似的。

黎雨初快走兩步來到雲昊天身邊,低聲道:“若你不回去,難道胡興當真能把曹薄怎樣了嗎?”

“我量他也不敢,衝擊縣衙傷害縣令便是對皇上不敬,他帶著這麼多人來不過就是想要營造氣氛嚇唬嚇唬我們而已。隻不過,我雲昊天是那麼容易被他嚇到的嗎!”雲昊天冷哼道。

黎雨初點點頭,表示讚同。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縣衙,縣衙門外圍了許多山地族人,大有一副不讓人進出的架勢。雲昊天他們一行人到來,那些山地族人立刻就群情激奮起來,高喊道:“六王爺交出凶手,六王爺交出凶手!”

雲昊天不搭理他們,大步往縣衙內走去,黎雨初加快步子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