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抬頭看向雲昊天,朗聲道:“沒錯,我承認,確實是我做的。是我偷了匕首殺了大巫師,也是我事先悄悄劃破夫人的袖子,偷了她衣服上的一塊布,殺了大巫師之後我就將布塞進他的手裏,好嫁禍給夫人。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指使你的人是誰?”雖然知道她並不清楚,但雲昊天還是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他是誰!”奸細說著自嘲一笑,聲音低下去,幾乎是喃喃了,“我這種人這麼卑微,他怎麼會告訴我他的真實身份呢……”

說完這些,她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看向胡興:“是我殺了你們的大巫師,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

胡興把手一揮,立刻就有他的手下上前將那奸細給拖走了。雲昊天對胡興道:“我答應過她的,若她說實話就給她個痛快。”

胡興點頭:“放心就是,我們山地族人也是講信用的。”

雲昊天點點頭,上前去拿了個帕子將地上的那枚黑鏢裹著撿了起來,黎雨初看見那鏢,臉色微微一變看向雲昊天。

雲昊天知道她想說什麼,微笑著對她點了點頭。

這時候,胡興對著雲昊天重重的一個抱拳:“對不住了,六王爺,之前冤枉了你的侍妾,老夫在此向您鄭重地道歉!”

雲昊天噘著嘴道:“族長大人對不住的可不是本王,是我的侍妾黎雨初。可她現在生死未卜,不知道將來可還有命接受族長您的歉意……”

胡興臉皮一僵,略略有些尷尬。

旁邊山地族人看見自己的族長對這個王爺如此的低姿態,心裏有些不忿,立時有人高聲道:“若不是那女人將我們的大巫師抓起來,怎會讓壞人有可乘之機?說起來,還是那個女人的不是,族長大人何必要道歉!”

聽到這話,雲昊天冷笑起來,目光掃過山地族眾人:“山地族的大巫師想要玷汙我侍妾的清白,這又怎麼說?”

“你胡說,我們的大巫師是德高望重的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立刻有人反駁。

“那請問,你們的大巫師是不是將手下的人都支開了,隻單獨跟我的侍妾相處了?”雲昊天立刻又問。

低下沒人說話了,雲昊天冷哼道:“看來是有了,大巫師為何要與個女子單獨相處呢?就算是要拿這個女子獻祭,也沒必要單獨相處吧!

“再者說了,你們與我的侍妾三人萍水相逢,無緣無故的就要拿我的侍妾去獻祭,這是不是有些不合道理!而且獻祭這種事,大多出於自願,你們強行拉人獻祭,那跟殺人有什麼區別!若是你們山地族的人,我自是管不著,但我的侍妾可是雲人!”

他這一番話說出來,眾人都不言語了,確實是如此,即便是獻祭,他們在路上拉個萍水相逢的人就要人家去死,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雲昊天轉頭看向胡興,聲音略略加重:“族長大人,難道你們山地族人在這片地區就是這麼霸道的嗎,我們雲人,你們想殺就殺?”

胡興連忙道:“不是,不是,六王爺您誤會了,絕對不是這樣的,這次定然是個誤會!”

雲昊天冷笑道:“說起來,往日裏我也是對你們山地族很尊敬的,但經曆了這次的事,我覺得你們山地人也不過如此,還不如我們雲人懂禮守法。”他說著拍拍手。

一人應聲從人群中擠了進來,是個穿著灰衣的人,他單膝跪地喚了聲:“主子。”

雲昊天點頭對他道:“你們現在說說,你這些日子調查的結果!”

那灰衣人道:“屬下按照王爺的指示仔細調查了山地族的大巫師,他壓根不是山地族人。”

“怎麼可能!大巫師自小生長在的我們山地族地區,從來沒有離開過,怎麼可能不是山地族人!”胡興驚道。

灰衣人道:“根據我的調查,這個大巫師是個冒牌的,他是個雲人,並且會說流利的雲國官話。”

“不可能,大巫師聽不懂雲國官話。”胡興立刻又道。

雲昊天笑道:“這個是可以調查的,族長大人等我的屬下說完之後,您去找他的女人調查下不就知道了嗎?”

胡興不說話了,看著灰衣人,灰衣人看著胡興問道:“大巫師十五年前曾經在山中獨自修行,侍奉山神過十年,是不是?”

“沒錯,正是如此,他才會在我們山地族人的心中的德高望重。”胡興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