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元清忽然破門而入,大聲喊道。
有些慌亂的跪在了地上,元清不斷的喘著粗氣,一字一句的說道:“啟稟殿下,城郊的護國寺有人燃放烽火折!屬下已經派人趕過去了。”
烽火折?聽到這三個字,謝圖南立刻站了起來,他還記得上一次在明性寺,蘇青臨曾說過,他給過蘇予錦烽火折做保命之用,莫非,是她放的嗎?
“立刻圍了護國寺!”謝圖南不再多做考慮,立刻命令道。
心下暗道不好,謝子苓趕緊站了起來,皺緊了眉看著謝圖南,意圖攔住他:“三哥,護國寺乃是奉皇命敕造,豈可善圍?”
“隻要能救她,圍了哪裏我都不在乎。”冷漠的瞪了他一眼,謝圖南一手推開謝子苓,帶著人立刻走了出去。
緊跟在他身後的梳玉深深的看了謝子苓一眼,心下已經生疑,卻因為惦記著蘇予錦的安危,並沒有多說什麼。
“我,我跑不動了!”被蘇予錦拉著一路狂奔,若水的臉色已經差到了極點,忽然腳下一滑,便跌坐在了地上,她擰緊了眉,一雙美麗的眼睛裏充斥著絕望,就那樣直直的望著蘇予錦。
身後還有黑袍的追趕,蘇予錦皺了眉,一把扶起了若水,讓她將重量都放在自己的身上,帶著她繼續往前跑。
忽然眼前黑影一閃,那黑袍竟然已經穩穩的落在了她們麵前。
似乎是因為剛剛被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女子所傷惹惱了他,此刻他眼底翻湧著怒氣,死死的瞪著自己麵前的兩個“階下之囚”。
若水看到黑袍出現的那一刻已經徹底絕望,一張臉毫無血色,猶如鬼魅,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追了上來,蘇予錦心中也是一片忐忑,她身上已經沒有了烽火折,唯一能用的簪子剛剛也已經用了。她不知道謝圖南有沒有看到烽火折的信號,也不知道自己今天還有沒有命可以走出這片林子。
手上的重量忽然一輕,蘇予錦回過頭,卻見若水已經哀哀的跪在了地上,淚眼朦朧的看著那黑袍,哭求道:“求你,放了這位姑娘吧!此事本就與她無關,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沒有想到若水竟然會在這種時候為自己求情,蘇予錦心中大動,一把抓住了若水的胳膊,咬著牙將她扶了起來,又瞪著那黑袍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
“哦?”聽她這話,黑袍卻好像忽然來了興致,冷笑道,“那你說,我是誰?”
“還需我說嗎?”蘇予錦反問,“你身上的刺青已經說明了一切。上次明性寺沒有得手,這次還要再行不軌嗎?你們的主子當真是大膽!”
憑著一身的膽子說出了這些話,蘇予錦的手已經開始微微的發抖。
果然,那黑袍聽了她的話先是渾身一震,緊接著又皺起了眉,冷笑著道:“小丫頭,你以為憑這幾句話就能把我唬住嗎?”
她當然沒有這麼想,有些招數第一次管用,可未必次次都管用,瞪著黑袍的眼睛,蘇予錦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你倒可以試試,我不信你主子下令要殺我。”
若真要殺她,又何必日日送些幹淨的飯食來呢?明顯是另有所圖啊。
黑袍一怔,上麵確實沒有這樣的命令,他追過來也不過是想把她們抓回去罷了。
就是趁著他愣神的功夫,早就看好了地形的蘇予錦心一橫,扯著若水從那高高的山坡上滾了下去。
黑袍一驚,跑過去再看的時候隻有叢生的雜草,哪裏還有那兩個小女子的身影?暗暗咬了牙,黑袍沒想到自己又著了蘇予錦的道。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謝圖南已經親自帶著人圍了護國寺,緊跟著他趕來的謝子苓皺了眉,如果真的被他搜到了蘇予錦就在這裏,他所有的計劃就都被打亂了,不論如何,都要阻止他搜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