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對她沒有任何的不禮貌之處。
這樣說起來,也不算是個壞人。
木豈道,“你不必如此緊張,就和對平時的朋友一樣,對我就好。”
“我沒有朋友。”時嘉道。
她早就對朋友這個詞屏蔽了。
也害怕再聽到誰把她當朋友。
她對待身邊的人,多是以合作夥伴相稱。
即便是和金綰,厲歲年也是一樣。
他們也是因為工作,才有的交集。
隻有木豈,是因為厲歲寒的關係,才碰上。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工作上的交集。
隻是偶爾在酒會上,會碰麵。
木豈自然知道時嘉為什麼會這麼說。
他也不想糾正她。
因為在他看來,時嘉對江丹橘的樣子,和胖友沒有什麼兩樣。
一直在厲歲寒麵前維護她。
還在處處幫著江丹橘。
“隨你怎麼說,就當是個還相處得來的陌生人也行。”木豈道。
這樣或許對她來說,就沒有那麼多的壓力。
時嘉聽她這麼說,心理上確實放鬆了些許。
說起來,她倒是一點也不討厭眼前的這個男人。
若是這個男人要和她談起感情的話,她必然是第一時間就跑。
木豈道,“今天我沒有地方去了,你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晚。”
時嘉趁機從她身邊起來,“隨便你了。”
若是這個男人想對她做什麼的話,早就做了。
留他一晚,是因為外麵這時候,下起來大雪,風雨交加。
就算是感謝他,上次照顧了自己一晚。
時嘉去幫他找睡衣。
才發現,他的家裏,連男人的東西都沒有。
隻好找出來自己的睡袍,扔給了木豈。
“你自己自便吧。”
木豈接過睡袍,徑直去了衛生間。
他已經來過一次,倒是對這個房子一點也不陌生。
木豈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時嘉的影子。
時嘉躲在房間裏,不知道正在猶豫。
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合適。
她眼看著木豈進了浴室之後,有點後悔了。
不知道,自己是怕和男人太過親密,還是怕那個人是木豈。
時嘉知道,自己在經曆過一次巨大的創傷之後,再也沒有辦法對男人有任何的信任。
如果木豈是個好男人的話,遇到自己,實在是他的不幸。
如果他不是個好男人的話,自己莫不是再吃了一次蒼蠅的樣子,這種感覺,一輩子有一次,就足以。
隻有她清楚,這種影響是有多惡劣。
每當她午夜夢回的時候,眼前經常會出現兩張臉。
一直都沒有辦法在自己麵前抹去。
在她剛來白城的那半夜的時間裏,她都是靠著藥物才能睡著。
如今終於走了出來。
不想讓自己再陷入那樣的深淵。
時嘉隻覺得自己或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管它外麵的天氣是如何。
還是讓他走了的好。
去旁邊的酒店也不遠。
免得讓這個人,生出許多誤會來。
時嘉鼓起勇氣,打開門出來。
想去房間裏,看看木豈是不是已經休息。
她卻看見那個男人,穿著睡袍,躺在了沙發上。
木豈聽到動靜,馬上坐了起來。
“你還沒睡嗎?”他道。
時嘉看到他的樣子,之前在腦子裏準備好的那麼多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我,我每天都睡的很晚。”時嘉道,“你,你要不要去旁邊的酒店住,其實離開這裏不遠的。”
木豈扯了扯嘴角。
他起身。
時嘉鬆了一口氣,以為他要離開。
誰知道這個男人,徑直的往她的房間裏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