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寶珠在江府住了三日,與徐氏有說不完的話。雖說不舍,但是已經心滿意足,也沒有奢求太多,到了封後大典上戰戰兢兢,可算是過了那一關。
做了皇後,身份更加高貴。光是貼身侍候的宮女就有近一百個。更別提沒有貼身侍候的太監宮女一共有多少,站在階下行禮時就是烏泱泱的一大幫人,聞夢玉荷分別做了長姑姑,行事更為嚴謹妥帖,如今皇後有孕,更不能疏忽了。
皇後住在翊坤宮。在寶珠眼裏看來,那宮殿大極了,牆壁上站著椒漆,大殿冬暖夏涼,除了坐著說話的笤子,便是各式各樣珠光寶氣的物件。
寶珠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像是做夢一樣。
此時此刻她身上是商河雙宴襦裙,大紅色,頭上挽著高高的發髫,整個人全身上下都透露著貴氣。因為身上有孕,非但沒有瘦,胃口反倒是逐漸大了兩倍。舉手投足之間,無一不透著種豐腴的美感。
就是臉上表情依舊懵懂,乖乖巧巧,別人說什麼寶珠便做什麼。按著規矩來總是錯不了。
諸祁晚間在養心殿批了會兒折子,批的實在是眼睛酸澀,便來了翊坤宮。
夜風微涼,吹得人神清氣爽。寶珠在榻子邊上坐著玩兔子。那隻兔子是從東宮帶過來的,寶珠喜歡的緊。看見諸祁走進來,她連忙站起來,剛要說話,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難道還要喚他諸祁嗎?可是他現如今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她的身份也變了,是一國之母。叫諸祁多失禮?可是她腦子笨,實在想不出來除了喚他諸祁,還能喚些什麼。
仿佛是察覺到了寶珠的心思,諸祁臉色帶著抹笑容,伸手攥住她的,把她擁進懷裏,抬手整理了她的發絲:“皇後可曾用膳了?”
江寶珠點頭,把兔子放在一旁,乖巧的倚在諸祁懷裏。
那兔子也是聽話,自己跑到一邊玩兒了。聞夢玉荷以及福公公也退下,隻留下新帝新後兩個人。
諸祁又把手緩緩的放在寶珠的腹前。此時雖說還未滿兩個月,她的腹部也有些微微凸起,江寶珠動了動身子,指尖戳著在他的胸膛,試探性的叫了聲:“皇上?”
諸祁不點頭亦不搖頭,淡淡的嗯了一聲。
寶珠把手蓋在他手掌上,默念道,原來叫他皇上就可以。他的掌心炙熱寬厚,腹中的小豆子好像有了感應,也不甘示弱的動了動。但是寶珠聽太醫說了,現在小豆子還未成型,怎麼可能會動彈呢。
她又抬起頭,細細的打量著他。諸祁眼底帶著些疲憊,現在正輕輕的闔著眼皮。他一定累極了,江寶珠忽的有些心疼,抬手摸了摸諸祁的頸側,問道:“皇上是不是累?”
諸祁睜開眼,又收緊了些手臂,打趣道:“朕的皇後可否是關心朕?”
是嗎?她也不清楚。不知不覺之間,諸祁出現,融合在她的生命裏。這個世界上除了娘親,第二待她好的人便是諸祁了。可是寶珠又有些害怕,諸祁的愛實在是太沉重了,沉重到險些消受不住。
諸祁情動,吻在她的發絲間。
江寶珠微微扭了扭,不好意思道:“別……”
現在雖然殿裏沒有別人了,但是依舊有些不好意思。而且肚子裏還有一個小豆子,小豆子可不能受到驚嚇。
燈下的她像是顆小小的珍珠,害羞的瑩白之中透出抹甜蜜的粉色。諸祁血液咆哮,沸騰,他實在是經受不起這樣香香軟軟的撩撥,但是又痛苦的克製住自己,太醫道前三個月是胎兒的不穩定期,不能隨隨便便的像之前那般行夫妻之禮。
想著,諸祁默默歎了口氣,心裏憋屈著,又把手放在寶珠的小腹上。小豆子呀小豆子,你是禮物,也是劫難,看你出來朕怎麼收拾你。
寶珠哪裏知道諸祁心裏幼稚至極的想法,看他忍的難受,主動說要下來。諸祁也應允了,把她攔腰抱到床榻上,親手給她脫了繡花鞋襪與外袍,自從懷孕以來,寶珠的身形就變了,更加凹凸有致,那前麵的兩團軟肉都變得豐盈沉甸的,握在手中感覺好極了,心裏泛邪,諸祁忍不住用力捏了捏。
“你做什麼……”
寶珠害羞,撥開他的手,像株含羞草似的,聲若蚊蠅,麵色漲紅的把自己埋進被子裏。
諸祁眼神暗暗,略帶混濁的視線落在寶珠裸露在外的光滑玉足上。那小腳丫又白又嫩,五根腳趾可愛的蜷縮在一團,諸祁俯身,在寶珠耳畔輕輕道:“珠珠可否知曉,夫妻之禮還有另外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