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寶珠疑惑的從被窩中抬起頭, 隻留了一條縫偷偷看他。她的小腳丫子還被攥在他手裏。女子的足部是不能被他人看的,更別說就這樣直接的被攥在手裏。江寶珠臉上又紅了一層,向後縮了縮, 腳卻縮不回去。
她另一隻腳踹了諸祁一下, 諸祁順勢一撈, 另一隻手攥住她細白的腳踝,把人摟進懷裏,又怕壓壞了肚皮裏的小豆子,隻能無奈的避開肚子,惡狠狠歎出了口氣。
穩了穩,江寶珠聽見他心跳如雷。那心跳那樣快,那樣鮮活, 江寶珠不由得也跟著緊張起來, 輕輕咽了咽口水,抬起眼皮瞥了諸祁一眼。
那眼神弱弱,有些發顫, 像顆投進湖麵的石子。
諸祁捉住她亂跑的手腕, 攥住,壓過頭頂。
“皇上……”
她聲若蚊蠅,弱的很。
諸祁笑了,啄了她一下:“叫朕名字。”
江寶珠除了腹前空著,別的地方都被他壓著, 兩個人穿著輕薄的夏衫, 滾燙與冰涼交融, 她實在是太過於害羞了,擋住他:“皇上……”
諸祁笑意加深,手指卻不聽話的又捏了捏手掌心裏的盈潤:“叫朕名字,和以前一樣。”
江寶珠眼底都是羞意,拗不過他,隻能細弱的叫了一聲:“諸祁。”
諸祁看著榻上豐盈的女子,湊近她滾燙的耳垂低語:“珠珠。”
他眼中一深,手掌攥住她的腳,一路帶到身下。
珠珠這腳多白多嫩,又柔若無骨。除了走路,還有別的用途呢。
夜晚寂靜,皇宮裏除了多年來安靜如水的翊坤宮終於有了聲響,裏麵羅帳重重,掩住紅浪翻滾下的風光。
隻有碾轉反側的求饒聲一直到了半夜裏。
諸祁憋的太久了,他又年少,正是血氣方剛,一時半會兒沒忍住。弄的時間也久了些。
第二日寶珠醒的時候,腳底酸澀,路都不會走了。除了困頓,就是怨恨,諸祁太壞了!
聞夢和玉荷送走新帝之後,一直憋著笑。看見皇後這副樣子,終於忍不住了,噗嗤笑了出來。
江寶珠捂著肚子,嬌喝:“笑什麼笑?”
聞夢連忙捂住嘴,福身:“奴婢失禮了。娘娘,這是熱水,用來漱口。”
江寶珠假裝斜了聞夢一眼。這丫頭愈發膽子大,就仗著她們兩個從小就是一起長大的恃寵而驕。
聞夢把禦膳房送來的糕點擺到桌上,又問:“娘娘今日晨起感覺可好?肚裏的小皇子沒有鬧騰吧?”
江寶珠動作已經有些緩慢了,把漱口水輕輕吐出,坐在椅子上,嗯了一聲,小豆子倒是老實,沒怎麼鬧騰,就是她肚子一直叫喚。自從有孕以來,她的胃口便越來越大。
江寶珠用膳,不由得想起昨夜裏發生的事情,臉又紅透了。諸祁竟然用她的腳放在那裏,最後還弄了她一片狼藉……真是壞透了!
福公公帶著人抬著幾個大箱子走進來,今兒個新帝興致極好,親自去尚衣局與珍寶司親自指了些新奇稀少的寶物與衣服命福公公送到翊坤宮。
“皇後娘娘,這是皇上命奴才送來的些寶貝,都是些平日裏不怎麼常見的,皇上讓您收好呢。”
江寶珠略略掃了一眼,果然都是些稀奇玩意兒。怎麼,昨日裏自己盡興了,給點甜頭?她撇了撇嘴角,開口謝道:“還要托福公公替本宮謝過陛下,臣妾受寵若驚。”
福公公聽了這話,反應了幾秒。看皇後臉色如常,但是說起話來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和之前確實有些不一樣了。
他連忙彎腰,把話說的滴水不漏:“遵旨。這些都是奴才份內該做的事。還得麻煩玉荷姑姑把這些收起來。”
“是。”玉荷答應著,叫幾個宮女把東西收了回來。
此時天色還早,尚衣局裏年長得力的大宮女奉命前來為江寶珠縫製新衣。
外袍裏襯自然不必說,都是用的最珍貴的布帛。摸起來光滑細膩,可是最惹人注意的便是中間擺著的女子肚兜。
雖說沒有外人,都是禮製所定。但是看著那輕薄透明的輕紗衣料,江寶珠都結巴了,麵色也變紅,這衣物,一眼便可以看見裏麵風光,如何穿在身上呢?
尚衣局裏的大宮女看出了皇後的疑慮,略略福身道:“皇後娘娘,這是女子腹中有孕的特製內袍。因為小皇子現在還在生長,不能受束縛。所以貼身的衣物才會寬鬆些,這是以往的老規矩。”
江寶珠心裏驚訝,難道女子有孕與衣物也有關係?雖說那衣物是穿在裏麵的,但是晚上換衣時也會瞧見,而且隻有諸祁可以看見。他?寶珠更加不放心了,臉上紅紅,連忙令人把衣服都放到衣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