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尤甜甜還有一點理智,搖頭,傻乎乎地笑著說,“秘密!”

霍清泉的眼神更加玩味,低頭湊到她耳邊調侃:“哦?甜甜現在對我有秘密了?”

一股帶著甜香的,熱帶花卉特有的味道,隱隱約約地傳來,很快就包圍了方圓幾米的存在,尤甜甜抽動著小鼻子,疑惑地問:“咦,這個天氣還有花開嗎?好香啊。”

“甜甜啊。”霍清泉悠然的聲音帶著蠱惑響起,“什麼秘密,真的不能對我說嗎?”

尤甜甜星眸微眯,嘴唇翕動,掙紮著,正當她決定豁出去開口的時候,頭頂上突然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嗨,找我嗎?”

霍清泉一驚,本能地鬆開尤甜甜,後退了一步,視野裏突兀地出現了一朵黃色的五瓣花,招搖地在尤甜甜濃密的秀發上晃來擺去,看見他的時候,花瓣一斂,猛地大喝了起來:“此人危險!你個笨蛋!快退後!”

“啊?”尤甜甜傻乎乎地張著嘴,還弄不清楚情況,辯解道,“他不是外人,被他看見也沒什麼關係的。”

霍清泉盯著那朵在尤甜甜頭頂激烈搖擺的小黃花,眼睛慢慢地眯了起來,微笑著說:“原來是這樣啊。”

“不,不是的!”尤甜甜心慌意亂地解釋,“泉哥哥你不要怕,它不是怪物,我也不是……這隻是……一個別在頭發上的發聲玩具而已!就是這樣的!”

“我怎麼會怕呢。”霍清泉臉上微笑不變,慢慢地接近她,眼睛一直看著那朵小黃花,輕聲說,“這真是,意外之喜啊。”

小黃花又氣又急,搖擺得更厲害了,可是它出生沒有多久,還沒有吸取足夠的養分可以像小花那樣脫離宿主的軀體存在,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危險人物接近自己,破口大罵:“你這個混蛋!離我遠一點!”又轉而罵尤甜甜:“你瞎了還是聾了!蠢貨!我叫你快跑你沒聽見嗎!他是壞人!他要害——唔唔”

霍清泉一手落在尤甜甜肩膀上,控製她不能後退,另一隻手伸到頭頂,精準地一把握住了怒罵不休的小黃花,死死地捏在手裏,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勢的威懾氣場,轉眼就掌控了整個局麵。

尤甜甜終於也覺得有些不對了,害怕地問:“泉哥哥,你要幹嘛?”

“既然是個玩具,你戴著也不太合適,就給我吧,好嗎?”霍清泉聲音很溫柔,但聲音裏的冰冷和殺氣卻讓尤甜甜瑟瑟發抖,她強笑著,做著徒勞的抗拒:“不好,我挺喜歡它的,留給我吧。”

她伸出小手,試圖推開霍清泉:“泉哥哥你不是要趕飛機嗎?”

“可以改簽啊。”霍清泉說得理所當然,“或者,其實我不必走了呢?”

“不……不好吧?”尤甜甜害怕得都快要哭了,“你答應過爸爸的……放手好不好?泉哥哥我疼!你放手啊!”

不僅是霍清泉握住她纖細肩頭的大手越來越用力,讓她有一種骨頭都要被捏碎的痛覺,而且小黃花的感受第一次直觀而清晰地傳達到她腦海裏,讓她感同身受,那是一種被禁錮被壓製,整個軀體都在無窮無盡的力量之下,完全無法抗拒,頃刻之間要被敲骨吸髓,碾為灰燼的痛苦。

簡直像是用一萬台壓路機在她身上碾壓,她痛得張口就要尖叫,卻被霍清泉抬起手一把捂住了嘴巴。

“噓。”他惡魔一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柔和而魅惑,“不怕,很快就不疼了。”

尤甜甜嗚嗚地叫著,舉起手拚命地敲打著他的胸膛,試圖掰開他的手,但是她現在的身體更是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在近乎粉身碎骨的痛覺席卷全身,下一秒就要昏過去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為什麼霍清泉穿著襯衫的胸口位置,突然開出了一朵碩大而潔白的花?

花瓣肥厚,密密麻麻地簇生著,一層層地翻開,直到露出其中鮮紅的花蕊,不,那不是花蕊,那是無數血紅色的觸須!

被驚動了,在顯露出來的一刹那,就紛紛蠕動著,往外探出來,貪婪地卷曲著,伸展著,眼看一寸寸地延長,延長……

眼看,就要顫巍巍地伸出來,像無數的舌頭,舔向她的身體,吞噬她的一切。

尤甜甜眼前發黑,漸漸的什麼都看不見了,巨大的恐懼攝取了她整個身心,讓她連反抗的意念都消失殆盡,雙手無力地垂了下來,身體也逐漸癱軟,霍清泉臉上掛著滿意的微笑,輕而易舉地握住她窈窕的腰肢把她固定在身前,柔聲說:“吃吧。”

河對麵的酒吧照樣歌舞生喧,電音麻辣,這邊的河岸上靜謐到隻有風吹過樹葉的輕微動靜,就在霍清泉胸口的花探出花蕊,要伸向被他握住的那朵小黃花的時候,突然又響起了一個冷靜的聲音。

“原來真的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