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可以喬裝改變模樣,卻還是不小心在點餐的時候,泄露了自己的習慣。”
呂淑蘭的臉上閃過困窘。
劉英:“你去找我舅舅的時候,很容易就得手了吧?你恢複你的真麵目就行了,他根本不會懷疑你。”
呂淑蘭惡狠狠瞪視劉英,困窘中迅速湧出惡意:“是啊,直到被我綁住了,塞得他滿嘴都是那些垃圾——每一樣都是你喜歡吃的——他還在想不通,一個勁兒地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滿意地看到劉英痛苦地紅了眼睛:“你是不是也很想知道?”
“來啊,我告訴你。為什麼我這麼恨你,要殺了你最愛的人,讓你嚐嚐痛苦的滋味?!”
劉英努力克製住發抖的雙手,走到呂淑蘭麵前,忽然高揚起手,狠狠地抽了她一個耳光。
呂淑英被打懵了,剛轉過頭來,又是“啪”的一聲,挨了更響亮的一個耳光。
劉英一把抓住她的領子,幾乎要將她生生地拎起來:“我才不想聽你那些狗屁理由。你就是個畜生。”
呂淑蘭抓著劉英冰冷的手,卻覺得她的眼神更冰冷。
呂淑蘭有點兒害怕了。
劉英將她扔到地上,轉頭去廚房拿了一把剔骨刀。
呂淑蘭嚇得後背直發麻,忙轉頭就朝門口跑。
但安眠藥的效力,害得她使不上勁兒。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地跑到門前,卻怎麼也打不開鎖,急得她拚命地拍打,大喊救命。
而身後,劉英像個惡魔一樣,麵帶淡淡的譏笑一步一步地逼近。
“門早就鎖上了。”
她說,“你進來了,就別想再出去了。對門也沒有人。”
呂淑蘭尖叫著跑開。
還沒跑出兩步,就被劉英一把抓住頭發硬扯回去,脖子上一涼。
那把尖銳得不像話的剔骨刀,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一下子就癱軟在地,由著劉英像拖一隻死貓一隻死狗一樣,牢牢地控製住她。
知道自己死期已到,她索性發泄出來。
“都是你的錯!”
呂淑蘭抓住劉英的胳膊,一股腦地大喊出來,“天天裝一副可憐樣,其實就是靠這個勾引男人
“你就是故意看他圍著你團團轉,還為了你,跟那個送快餐的大打出手!”
劉英總算聽明白了:“你是為了江華?”
可她壓根沒想過這一茬兒,“你就為了這個?”
不禁也怒吼起來,“那你去找他啊!關我什麼事?關我舅舅什麼事?”
呂淑蘭絲毫不讓:“你以為我沒找過他嗎?”
“就算那個送快餐的鬧上門來,他還是對你死心塌地,還為了你大打出手。”
“我勸他看清楚你的真麵目,反而被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就是被你勾引得魂都沒了,我對他那麼好,他卻拿我當空氣!”
呂淑蘭對她的恨真不少:“你明知道他喜歡你,就故意地吊著他。”
“一會兒謝謝,一會兒笑笑,都是你搞的小曖昧,你以為別人都是瞎子都是傻子,全都看不出來嗎?”
“你就是個高手啊!你對那送快餐的,也是一樣的套路吧?”
“玩弄完那個送快餐的,又玩弄江華。”
“這一年多來,我每天都要麵對你這副惡心的嘴臉,你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嗎?”
“你還敢說跟你沒關係!”
劉英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說完了?”
她已經連憤怒都過去了,隻剩下冷笑。
呂淑蘭目眥欲裂地瞪著她,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劉英:“本來殺掉你,我還有一點點的不忍心,現在謝謝你,我完全沒有了。”
劉英一句話也不想多說了。
一手勒緊呂淑蘭的身體,一手就要將刀尖刺進她的咽喉。
就算剛才再怎麼理直氣壯、無所畏懼,呂淑蘭還是頭頂一麻,厲聲尖叫起來。
就在這時,門“砰”的一聲被踢開了。
薑德海和張強舉著槍衝進來,後麵緊跟著青陽敏言。
呂淑蘭眼前一亮,拚命道:“救我,快救我!”
劉英勒住她不斷發軟下滑的身體,並沒有慌張。
不管誰來,都不可能阻止她了。
薑德海盡量放沉聲音,勸道:“她剛才說的我們都聽到了,你做的已經夠了,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好。”
劉英笑了笑:“然後呢?判她死刑嗎?”
薑德海眼神一閃,有點兒口幹舌燥:“會的……”
劉英:“那又怎麼樣?她是怎麼對我舅舅的?你知道我舅舅有多痛苦,有多恐懼嗎?”
轉頭看呂淑蘭,剔骨刀的尖頭,刺進了她薄薄的皮膚,鮮血很快染紅了她的脖子還有衣領。
“而她,隻要痛痛快快地吃顆子彈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