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的事了嗎?”男人問。
薑德海:“呃,暫時沒了。”
男人:“那就先這樣。”
嘀的一下,通話結束了。四個人都聽得一片安靜。
薑德海不禁問:“這是你們老板嗎?”
兩個小姑娘也愣愣的:“是,是啊。”
薑德海搖搖頭。不管了,反正人家說了配合調查就行。眼下還有什麼比調查更重要?
“你們自己也都聽到了,”薑德海指指剛用過的電
話,“趕緊說吧!”
姑娘們總算沒了顧慮。
田翠道:“這個叫小童的,我沒碰到過,”看同伴,“她倒是碰到過好幾回。”
薑德海奇怪地問:“你倆不是一個班嗎?怎麼你碰不到,她碰到?”
田翠解釋道:“我倆平時是兩個班,今天正好調班。”薑德海點點頭,轉頭看向田鳳:“那你說。”
田鳳道:“這個叫小童的,最近兩個月經常來玩。但她很少待在包廂裏唱歌,倒是更喜歡在大廳裏待著。而且總是一個人來。”
“時不時的,也跟我們聊聊天。但總是問我們一些客人的事,不怎麼喜歡說她自己的事。”
“我覺得她不像是來玩的,更像是找人的。”
薑德海心想:你的感覺沒錯。
“這個……這個是勇哥,勇哥幾個人經常來玩的。”
“1號的VP包廂就是專門留給他們的。”
“他們來都不用給錢,不過也不算占便宜,因為他們來,也很少有人來鬧事。”
薑德海對這路數明白得很。其實夜店對祝勇他們應該也沒收錢,相反的還要給他們一些實惠。娛樂消費場所,總要提防有人鬧事,以毒克毒很常見。
正因為明白,他也不相信情況會像她們說得這麼簡單。“他們每次來就真的隻是唱唱歌?”薑德海問。
姑娘們頓時有點兒尷尬。田鳳大概還涉世未深,臉都有些紅了。
“有的時候,他們也會帶一些漂亮的女孩來……
田翠有些緊張地咬了咬嘴唇,田鳳偷偷扯了扯她的衣袖。然而這一切的小動作,都沒有逃過薑德海的眼睛。論觀察的入微,思維的縝密,他不能跟青陽敏言比,但論起審訊,和嫌疑人、證人打交道,怎麼說他才是“科班生”。“嗯!”薑德海用力地一點頭,“這些漂亮的女孩怎麼了?”
“呃……”
他幹脆問得更明白:“她們都願意跟他們玩嗎?”
“大多數……還是願意的。”
“那就是還是有人不願意。”
“可能是沒說清楚吧,有的人就隻想唱唱歌……”
薑德海深吸一口氣,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你們這裏兩三個月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
兩個姑娘頓時變了臉色。薑德海就知道關鍵果然在這裏。“說吧,”他不想再勸來哄去的浪費時間,“別總是讓我擠牙膏。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們再不說,就是刻意隱瞞、包庇了,對你們也沒好處。”
兩個姑娘微微有些受驚,看看薑德海,再看看青陽敏言,終於明白這事沒有轉圜的餘地。
“這事真跟我們沒關係。”田翠小聲開口,“我們就是打工的,也沒有辦法。”
田鳳白著臉,眼睛裏都泛起了水花:“兩個多月前,他們帶來了一個女孩。”
田翠有些吃驚,似乎還想阻止:“你”
但被同伴慘白著臉看了一眼,便不出聲了。
田鳳便說了下去:“那女孩不像是那些愛玩的,好像真以為就是唱唱歌。”
“後來……”
“後來沒多久,就聽到他們包廂裏鬧起來,女孩在尖叫,勇哥他們在笑……”
田翠看一眼同伴:“她倒是想去看看,被我攔住了。我不想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