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芷栩勾勾手指,服務生順從地低頭。
她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來了個過肩摔。
服務生哀嚎:“你要幹什麼?!”
“我要見七姐。”
服務生徹底懵逼,哭喪著臉:“什麼七姐?我不認識。”
“那就叫你老板出來,他一定認識。”
張芷栩說得雲淡風輕。
可話才說完,樓梯上衝上來兩個保安。
盯著張芷栩看了一會兒,其中一個大漢走近:“這位小姐,有話好好說,本店禁止打架鬥毆。”
張芷栩聞言,客氣頜首。
鬆開手站定在這個大漢麵前,兩眼盯著大漢的臉頰——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大漢臉上。
其他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大漢怒然就要去推她,卻被張芷栩輕巧躲過!
兩個保安見狀瞬間圍住張芷栩,三人瞬間混打在一起。
張芷栩巧借身材優勢不斷閃躲,直到兩人氣喘籲籲,才一人一腳,猛力踢中要害!
兩個保安倒地哀嚎。
服務生徹底慌了,拿出對講喊道:“快來人啊!有人鬧事!”
然而下一秒,對講機就被張芷栩抽了過去:“告訴你們老板,我要見七姐。”
張芷栩說完,朝著服務生人畜無害的笑笑。
想把對講機扔給他,卻不料,一個悶棍砸在她的後頸上
對講機落地,張芷栩暈倒。
而凱朝酒吧裏熱鬧聲震天,沒有人注意到樓上所發生的一切。
……
南縣執法局。
封崢坐在辦公室的桌子麵前,周圍一片亂糟糟卻與他無關。
他歎口氣煩躁翻出煙盒,卻發現盒內已經空了。
從下午等到夜幕降臨,等鑒定的結果,等曹藝的身份,順便觀察這執法局一行人中,哪個像是七姐的線人。
把空了的煙盒攢成一團,他對著前麵的垃圾桶,順手扔了出去。
不規則團狀物,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線的另一端,出現一雙腿,朝著封崢走來。
封崢抬頭微微驚訝,竟是柯仁滿頭是汗地站定在他麵前,難得他穩重地走。
柯仁:“頭兒,這是曹藝的資料。”
“什麼情況?”
“曹藝,28歲,灃水人,三下鄉的一個小村子裏的,十五年前父親出去打工意外去世,母親便再也沒回來過,她便和爺爺奶奶一起過。”
“十六歲的時候出來打工,幹的東西比較雜,掙得錢除了寄給老家,另外就是喜歡去整形,五年間她換了三次身份證,一次一個樣。”
封崢一邊聽一邊翻著,最後落在三張身份證照片上。
柯仁指了指最後一張照片,好奇地問:“喏,就是這個,你看和她本人像嗎?”
“像。”豈止是像,簡直一模一樣。
封崢歎了口氣,可以確定,這個曹藝確實與張芷栩沒有關係。
至於是不是七姐,他覺得八九不離十了。
若拿到確切證據,許嘉文也一並抓了起來。
“這個是許嘉文的資料。”
柯仁看封崢翻到下麵許嘉文的資料,他便開口解釋。
封崢點點頭,仔細看了起來。
“瘋頭兒,你真懷疑許嘉文和曹藝,都跟七姐有關?”
柯仁疑惑,“我看了看他們的交集,除了在南縣,其他地方都沒有。許嘉文的資料上看,他就是個老實的生意人,他在洷縣還有個印刷廠。”
“對所有事情保持懷疑。”
封崢翻了一眼,沒看到可疑信息,便抬眼看著柯仁,認真說道。
柯仁了然點頭,瘋頭說的總歸有道理。
“卷毛和周衝呢?”
封崢看著辦公室裏來回的幾個人,納悶地問。
“卷毛晚飯後就沒見到人了,周執法者好像……”
“封崢!”
辦公室門口有人喊道,恰是柯仁說到的周衝,“你過來一下。”
封崢放下手裏的資料,站起身拍了拍柯仁肩膀:“你先去忙吧。”
柯仁看了眼周衝,又看看封崢,明顯有話還要說,卻又硬生生咽進肚子裏:“好,有事再找我。”
封崢頜首,邁開步子走向周衝:“有事?”
封崢語氣並不友好,畢竟他還一直惦記著自己女朋友呢!
“局長辦公室。”
周衝沒在意他的語氣,說完徑自在前走了。
封崢不耐地眯眯眼,這個外來的,竟然和自己地盤一般。
心底不滿地腹誹,但是他的腳步,還是跟著周衝走去。
進了局長辦公室,局長坐在椅子裏,劉召霆在一旁吸煙,皆看向門口的封崢。
封崢訝異,哼笑道:“怎麼了?”
裏麵的兩人都沒有說話。
門口站著的周衝開口:“兩件事想和你說一下,第一,你下午給的錄音和市局那邊的是同一個人。第二,我傍晚去找了小栩,希望她能配合警方。”
封崢扭頭瞪向周衝,神色陰沉:“你要她怎麼配合?”
“去找七姐。”
下一秒,封崢的拳頭。已經打到了周衝的臉頰。
周衝被衝力往後退了一步,靠在門上!
封崢又上前,準備推開周衝,而周衝卻與他製衡起來!
“起開。”
封崢冰冷的聲音和眼睛的怒火,撲向周衝。
“她已經同意了,而且不出意外。她此時已經在七姐那裏了
封崢另一隻拳。即將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