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恩姐,你不用擔心我哥,剛才那人也說了啊我哥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的!”

申敏兒喝了一口粥,燙得皺了下眉頭,抬頭看了看童恩,隻見她站在門口,表情驟然變得驚訝,開口就是一句:“你淋雨回來的?”

申敏兒愣住,門口慢慢走進一個人影,當看清他是誰之後,申敏兒下意識掀開被單忙喊了一聲:“哥!”

消失了將近一個鍾的男人此刻渾身是雨水,從頭到腳沒有一處是幹的,頭發上的雨水不斷沿著額頭往下流淌,狼狽得很。

童恩也沒多想,趕緊從包裏取出紙巾幫他擦幹身上的水,紙巾剛碰到他臉的刹那,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眼神透著疏遠,隻一秒他又別開了臉道:“我自己來。”

童恩怔然了一下,就將紙巾遞給他,有些不明所以,轉身給他倒了一杯熱水,關心道:“快把熱水喝了然後去換身衣服吧。”

“哥你到哪裏去了?怎麼弄成這樣了?”

申拓遠接過那杯熱水,語氣平常:“回來途中下了場雨我沒帶傘。”

語畢,他把熱水隨手一擱,走向一邊拿了身衣服,對申敏兒說:“下午給你辦出院手續。”

申敏兒本想讓童恩跟申拓遠多相處相處才遲遲不肯辦理手續,現在申拓遠一句話令她有些愕然,不停衝申拓遠眨眼睛:“哥,我身上還疼著,我覺得我應該讓醫生再看看”

申拓遠拉上背包拉鏈,態度堅決:“醫生說你可以出院,靜養一段時間就沒事。”

“哥!”申敏兒咬咬唇看向童恩,拽著申拓遠的手臂拉拉扯扯:“我真的沒好,我手還疼著呢,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才治了多久你就要我出院!要是留下後遺症我再也用不了這隻手怎麼辦啊?”

童恩一聽也怕申敏兒留下什麼後遺症,勸說道:“是啊拓遠,既然敏兒說手疼那就讓她再多住院觀察一些日子,你要是有事不方便照顧她的話就讓我來照顧她。”

申敏兒一聽立刻點頭,眼神都亮起來,剛要開口卻被申拓遠一個眼神阻止。

“不用麻煩,我帶她回家照顧她就好。”

童恩不是聽不出他話裏的意思,隻好點點頭說:“好,那我幫你們收拾東西。”

申敏兒欲言又止,一個勁瞪向自己的哥哥,怪他莫名其妙。

“童恩。”他忽然又喊了童恩的名字,兩個字喊得沉重,隱藏著不可辨別的情緒。

童恩剛動手打開申敏兒的行李包,聞言後轉身看他,不解地問:“怎麼了?”

坐在床上的申敏兒看著申拓遠朝童恩直直走了過去,下一秒不可思議得瞪大了雙眼。

在她跟前停下的男人張開雙臂,把她攬入懷中的刹那,童恩恍惚之中才意識到這個男人的懷抱有多堅固,堅固得不像他給人的感覺,你很難想象一個看上去溫和斯文的男人不給人抗拒的空間,他抱她抱得很緊。

不算很大的小病房裏,隻有床上揶揄的申敏兒,以及被申拓遠抱住不知所措的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