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寒深讓我去公司外,鄒文會在那等我。

我有些懵,但還是給趙牧陽打電話,讓他來接我。

趙牧陽似乎就在附近,很快來。

我看看時間,差不多剛好五點。

那就是晚上藺寒深不忙,我們在外麵吃。

是和上次一樣的約會嗎?

喜歡上一個人,什麼事都會往好的地方想,我也不例外。

當然,我是很有理智的推斷的。

是上次鄒文給我鑰匙的地方,車子停在那,鄒文也站在那。

他見我下車,走過來,“寧小姐。”

“藺先生現在還在忙嗎?”我看向他問。

“是的,在開會。”鄒文伸手,“我先帶寧小姐上去。”

我看向這個菱形立體的建築,在兩邊的建築樓裏鶴立雞群,點頭,“好。”

一路上三十一樓,鄒文帶著我直接去藺寒深的辦公室。

我發現藺寒深的辦公樓很高,在這邊是,在容市也是。

難道真的應了那句話,站的高,看的遠?

“寧小姐,裏麵請。”鄒文打開辦公室的門。

“謝謝。”

我進去,一下和坐在沙發上的人視線對上。

金絲邊眼鏡,充滿了書生氣的臉,一張始終帶笑的嘴角,不是陳樹是誰。

“陳律師?”我驚訝了。

陳樹對我一點都不驚訝,很自然的招呼我,“來,坐著,寒深要待會出來了。”

我走過去,依舊是想不到的神色,“您怎麼在這?”

“您?”陳樹推了推眼鏡,很認真的看著我,“久了沒見,就這麼生分了?”

之前手機掉了,不僅電話號沒了,微信也沒了。

和陳樹的聯係也就斷了。

但他自然的神色,像老朋友間的語氣,瞬間拉近了半年多的距離。

我趕緊說:“不是,我就是久了沒看見你,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隨著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這人反應有點慢,你不要介意。”

陳樹唇角弧度加深,“怎麼會介意,我要介意,我們就不是朋友了。”

我放鬆了,問,“你怎麼來了?”

他眨眼,“來看你。”

“啊?”

他笑了,“騙你的,這邊有點事要處理。”

他說著看向我,“最近怎麼樣?還好吧?”

我點頭,“還好。”

陳樹靠近沙發,秘書端茶進來,放到我麵前。

“謝謝。”

“不客氣。”

陳樹看我,“你弟弟的身體好了吧?”

我喝了一口茶,放下,“好了,明天就出院了。”

“那你可以放心了。”

我笑了,“是啊,我以後都不用這麼擔驚受怕了。”

陳樹也笑了,但他的笑和我的不一樣,很有深意,還有打趣的意味。

他說:“那可以好好談戀愛了。”

我一下看向他,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句話。

我出現在這,即使藺寒深沒對他說我們的關係,他也能猜到。

隻是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說。

好在陳樹並不是個刨根問底的人。

他依舊自然,神色和平時一樣,就連嘴角的笑也沒變。

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問,“還回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