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了她腦海裏的記憶保留之外。
嶽紫陽微微呼出一口氣,然後略略停頓一下,略施法力,她所站的那根樹枝突然裂斷,她依靠著那根樹枝下落的力量,穩穩地落到了地上。
嶽紫陽剛落地,眾人就發現那顆樹竟然突然之間枯萎,像是一個人一夜間從少女變成鶴發雞皮一樣,原本繁茂的樹冠,蔥綠的樹葉竟然在片刻之間凋零,飛落有如樹葉的雨。
川鮫自然不會驚奇這種馭木術,但是別餘年輕的巫女還未見過這陣勢,紛紛驚呼,“壇主是怎麼做到的,這太不可思議了。”
“馭木術可以將樹木的生命力瞬間激發,將百年的生長力瞬間發揮,所以這顆樹瞬間就長了有幾丈高,當然,這一瞬間也就耗盡了它全部精華,之後由生到死,有什麼可驚訝的。”嶽紫陽說完,就對身邊的川鮫說,“我們回皇宮,這件事情暫且放一放,你讓幾個得力手下留意白巫女的動向,記住,這些日子不要再打白巫女的主意,如果滅了她們,我們找這育靈樹可是要花費些時間了。”
嶽紫陽重新看了一眼大裂穀,剛才心底餘留的那種詭異依舊在。
這時,川鮫已經念了穿行咒,就在原地上突然裂開一個黑色的洞口,那洞口通往另一個世界。
“川鮫,你這巫術總是這麼邪性,別的巫女都是在牆壁或者建築上開門,隻有你是往地下打洞。”嶽紫陽皺眉看著那黑乎乎的地洞,想想剛從那個詭異的大裂穀出來,不太願意再進入這種空間,尤其是看到川鮫自以為是誇她的得意表情後,更加厭惡。
索性從腰間掏出一隻金鶴,略施巫術,那金鶴自幻化成一個大鳥,嶽紫陽冷冷瞥了一眼川鮫,“你帶她們回去,我四處看看。”
“是,壇主。”川鮫不明所以,隻能莫名其妙地看著有些惱火的嶽紫陽,一步一步走入了地下的洞口,接著,那洞口消失了,隻是上麵的草像是經受了什麼蟲害,竟然全部枯死。
嶽紫陽頗為不滿地看了一眼,然後輕輕揮了揮手,那株枯死的大樹和地上的小草盡數恢複原貌,隨後嶽紫陽十分厭惡地說,“做事總是缺個心眼,以後,她這心恐怕留不久……”
周國京都,夜色之中依舊生動。
比之白天的死寂,這夜晚更具有生機。
仿佛所有的人都為了躲避黑巫女而在夜間行動,所以夜間的燈火份外的亮,而夜間的人們說話聲音似乎也高了許多。
嶽紫陽從天上緩緩落下,從高空處看到這種情形,厭惡之情又起。
她念了巫咒,本是想把那萬家燈火都熄滅,轉瞬又覺得這樣的事情實在不值得自己動手,於是十分快速地離開了那裏,進入了皇宮。
皇宮首位森嚴,看到突然有人闖入立刻有十幾名禦林軍將紫陽包圍,並用兵器指著嶽紫陽。
紫陽將黑色的鬥篷扯開,斥責道,“瞎了你們的狗眼,敢用兵器指著我。”
眾人一聽是皇後,忙地後退,帶頭的將領拱手道,“不知道是皇後娘娘駕到,屬下失敬,在這給皇後娘娘賠罪了。”
“我看你們要眼睛也沒有什麼用處,反正是一堆長狗眼的東西。”嶽紫陽施展巫術,將所有的人眼睛都刺瞎,在眾人的慘叫聲中,嶽紫陽才對那個帶兵地說,“以後帶些長眼睛的,這群人讓他們回鄉吧。”
“是,皇後娘娘。”護衛看了一眼身後那些被刺瞎眼晴的部下,咽下自己的恐懼,可是發顫的嗓音已經暴露他的害怕。
剛才隻隻一瞬間,他的十名手下就沒了眼睛。
以後這皇宮裏恐怕會掀起太多的腥風血雨,護衛長歎息一聲,對身後那些慘叫的屬下說,“我帶你們去領些補償,回家去吧,這件事情你們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可是,我們隻是盡職盡責守護皇宮,這到底有什麼做,卻要落得一個沒有眼睛的下場?”其中一個護衛年紀不過十六歲,他什麼也看不見,隻能伸手摸著護衛長的鎧甲,“你要為我們作主,我們要告訴皇上,不能讓黑巫女就這樣猖狂,若長此以往,以後這皇宮還能不能再呆?”
“省點事吧,現在保命要緊。”一個年歲大的歎息一聲,摸索到牆壁說,“我本來明年就可以順利回鄉養老了,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情,說起來,我才是冤枉,兢兢業業一輩子,到頭來落如此下場。”
“好了,大家都先回吧,不要在這裏談論這件事情,保命要緊。”護衛痛心地說完,就自己帶頭,牽著眾人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準備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