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心情讓嶽紫陽心頭產生一種異常心情,那是一統天下,掌握眾生,甚至可以推翻生與死的具大的控製感。
眾人皆去奉承,“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想到這裏,嶽紫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著眾人說道:“既然我已經出關,從今天開始我們要大力發展祭壇,既要助皇上一統天下,也要讓我們祭壇傲立於天地之間,不必懼怕什麼驅巫師,那些苟延殘喘的白巫女就更不在話下了。”
提到驅巫師,川鮫立刻上前,“壇主,扣在靖國的姐妹都安然回到了祭壇,我讓她們各自修生養息,等待壇主出關。我怕吵著您,所以今天讓她們在大洞窟等待。她們對壇主從未放棄她們十分感激,聲稱要用最大的誠意送壇主一份賀禮。”
“有這心就好。”嶽紫陽環視四周,不見紫晴,於是問川鮫,“天使呢?”
舞介子上前回道,“回壇主的話,紫晴去靖國交換人質的時候被驅巫師打傷,她去了暗河沐浴,按道理也應該回來了。”
“舞介子,你這是在幫紫晴說話,她從靖國回來的第一天就去了暗河沐浴,憑著她的巫術傷口早就好了,今天不來,明明是故意推脫。”川鮫挑釁,這是她一貫作風,舞介子隻是淡淡回道,“她沒有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好了。派個人去尋她不就好了,有必要在這費口舌?”嶽紫陽掃了一眼舞介子和川鮫,扶著淩逸辰往新布置的書房去了。
“壇主,這可是珠兒花了心思布置的,要說珠兒自小也沒有去過皇宮,也就是上次陪著紫晴去了一趟,可是她卻將這石室布置的和皇上宮中的書房一模一樣,這丫頭做點事情就是上心。”川鮫看了一眼珠兒,見珠兒低下頭去,十分讚許地點頭。
嶽紫陽看到石室裏都裝了木板,裝飾成皇宮裏的樣子,臉上的表情無喜悅,也無惱怒,隻是轉身對川鮫說,“珠兒是你的人,要說她會做事全在你的調教。今天這件事情做的有板有眼,有賞。”
“壇主,珠兒還沒有一樣像樣的法器,不如……”
“也好!”嶽紫陽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珠兒,神色莫辯地點頭,“正好紫晴也沒有選法器,待過些時日,你們一起去祭壇地基去尋找屬於自己的法器。隻要你們夠強大,相對應的法器會有所感應,你們找到的自然是獨屬於自己的強大武器。”
這時候一個巫女進來稟報,“壇主,午飯已經準備好了,有請壇主和各位使者前去用飯。”
嶽紫陽出關,紫晴不在,這讓嶽紫陽多少有些不悅。
現今正要用宴,紫晴還沒影子,嶽紫陽的紫眸裏泛起一股深沉,“舞介子,你去找紫晴回來,就說我請她入座用宴,不來的話要罰酒。”
“壇主,紫晴受了重創,現今……”
“壇主,舞介子總是太過向著這紫晴,若說我們巫女哪裏有那麼憔悴,當年,我四肢被截,回到祭壇不是照樣陪著壇主修煉巫術?哪裏就不能吃一口飯了。”川鮫的話說到了嶽紫陽的心上,隨即嶽紫陽就對川鮫說,“那你就去暗河,務必將我們這位有功的天使請回來,我也要問問她,是不是居功自傲,竟然錯過了今天這樣的大好日子。”
“是,壇主!”川鮫離開,舞介子臉上並無什麼變化,到是淩逸辰臉上劃過一抹淡淡的不自然。
淨雲寺裏,紫晴拚命的守護已經讓他心裏的愧疚更深一層。
他本該在嶽紫陽和紫晴之間做出選擇,到底是將錯就錯,還是回頭是岸對他來說本來就是難解之題。不僅是因為嶽紫陽深愛著他,更重要的是,如今祭壇在周國占據著不可小覷的地位,如果……
這些也就罷了,現今最讓淩逸辰苦惱的是,這一次的生命是嶽紫陽給的。
他的呼吸,肌膚,血液以及那顆跳動的心都是嶽紫陽幫他複蘇的,如果沒有她,那現今他不可能完完整整站在這裏思索,更不可能再去愛著紫晴,盡管當年,是他那麼殘忍地負了她。
想到這裏,心恍惚停了一拍,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如刺一樣竄進了心底。
淩逸辰深深地歎息一聲,那絲氣息悠長婉轉,宛如那萬千的憂傷織成的一縷網。
好在,嶽虹說過,紫晴現在對往事並無記憶,那個封存記憶的琥珀仍然不知去向。
這樣淩逸辰還會有一些時間來決定,是左,還是右。
淩逸辰皺了皺眉頭,因為久不見陽光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在墨綠色的衣袍映襯下,更加顯出一種王者身上特有的冷鬱氣質,這與往常的他判若兩人。
“逸辰……逸辰……”連聲的呼喚讓淩逸辰回到現實,他遲疑一下,旋即轉頭,他看到嶽紫陽紫眸裏那深重的憂慮,她頗為小心地試探,“逸辰,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