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消失了。”
獄警卻告訴司東禦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司東禦麵上陡然浮現一抹冷酷的神情,他一把拎著獄警負責人衣領,沉聲嗬斥:“什麼叫做她消失了?我把她送到這裏,你讓她在你眼皮底下消失了?”
“司、司先生,您冷靜一點……”負責人齒冠哆嗦著,被嚇得眼皮外翻:“昨天,林溪在洗手間內磕破了腦袋,我們這裏的醫務室處理不了,隻得將她保外就醫,誰知道,林溪在醫院竟借故逃跑了!”
“荒謬!”司東禦周身狠戾乍現,攥緊了他的衣領:“她早就認了罪,為什麼要這個時候逃跑?是你,一定是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發誓,我甚至可以給您看醫院的監控……”負責人被領口勒得快無法喘息,遍布皺紋的老臉被漲得通紅。
司東禦當然要看監控,而且要認真地看。
但監控如負責人所言,在林溪被送往醫院之後,她又故技重施,打暈了醫生,換上醫生的服裝,然後逃離了醫院。
從現場來看,林溪是主動逃跑的,並沒有人威脅她……
“司先生,你也看到了,我們現在也在到處尋找林小姐的下落。”
“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我想著把人找到再跟你說,沒想到……”負責人說著氣血上湧,似乎隨時都會在這低氣壓中暈過去。
阿澈小聲勸道:“林小姐以為是司先生你報警抓她,她很清楚絕對逃不過,所以幹脆在警局乖乖認罪,等到女監所再自殘獲得保外救醫的機會,最終完美逃離醫院,這一切的確怪不得劉警員,是廖小姐早就計劃好了的!”
逃離……
無形中好像有一根線將所有事情都串聯起來。
是的,她表現的那麼平靜,不是認命,而是密謀要徹底逃離!
司東禦狠狠將負責人丟開,奪過了阿澈手裏的鑰匙,親自驅車一路狂飆去往了小鎮。
林溪能去的地方隻有那一處。
小鎮上以往最為熱鬧的小院子此刻大門緊鎖,門沿處還有幾苗荒蕪的青草……
他沒有鑰匙,索性一腳踹開了大門。
一間房、兩間房……
整個院子都被找遍了,卻始終是空無一人!
林溪,她不在這裏!
“哎,小夥子,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裏?”鄰居王姨趕集回來,途徑院口的時候,聽到裏麵有動靜,被司東禦嚇了一跳,連忙警惕地嗬斥道。
“人呢?”司東禦滿腔怒火,充斥著煩躁:“這裏麵的人去哪了?”
王姨古怪地看了司東禦一眼,長長地歎了口氣:“老顧這一輩子可憐啊,老公死得早,辛苦拉扯女兒長大,本以為能享享福了,卻沒想到家裏這塊地皮又被無良開發商,她說什麼也不賣,最後被氣得心髒病發……”
“心髒病發?!”司東禦差點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寒眸凝聚:“那結果呢?”
“你是老顧的親戚吧?”王姨見他這麼關心,再度搖搖頭:“得了心髒病還能有什麼結果?喏,她就埋在對麵山頭的那座墓園裏……”
話音未落,司東禦卻已經快步朝著那墓園而去,四周的空氣恍若被撕裂,寒霜凝聚,一瞬間,溫度就下降了好幾度。
院子裏的鎖都來不及重新鎖上,孤零零地躺在那裏……
王姨彎腰將門鎖撿起來,掛在門栓上,可鎖卻是壞了,她垂著腦袋喃喃道:“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