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按照我對陸深沉的了解,必然是不存在的。
陸深沉之所以授意顧正文的私人醫生佯裝被秦燕收買,一定有他的計劃。
而秦燕,既然可以憑空捏造出一個孩子來,難保十個月以後不會從外麵想辦法帶回一個嬰兒。
所以,不管陸深沉的計劃是什麼,我都必須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這條後路,就是許映蘭。
我今天這一番話,相信許映蘭不會當做耳邊風,秦燕的‘孩子’的去留,全都在許映蘭的手中。
從許映蘭那裏離開以後,很快便到了第二天。
我起床的時候,秦燕早已經醒來。
看似漫不經心地在客廳裏澆著蘭花,而實際上,我看見了她提著水壺的手微微在顫抖著。
蘭花的底座水早已滿溢出來。
她卻沒有發現。
可見是高天澤聯係過她了,她才會這麼心猿意馬。
我笑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看著傭人提醒她,又看她驚慌失措。
直到下午時分。
眾人都在午睡的時候,秦燕一個人穿上不那麼張揚的衣服,拎著一個小包包出了門。
我給大秘書打了一個電話,十五分鍾以後,大秘書就接上了我。
高天澤保釋出來以後,我們給他身上安裝了定位,這時候是停留在江城一座茶樓裏。
我跟大秘書走進去的時候,大秘書提醒我,秦燕跟高天澤就在隔壁的房間,讓我動靜不要太大。
我一愣。
隨後大秘書就用遙控器按了一下,原本的玻璃畫牆壁變成了深藍色,裏麵顯示出了對麵的情景。
嗯,就像是隔著一扇窗子,秦燕跟高天澤的所有對話,動作,一覽無餘。
哦,還是落地窗那種。
大秘書說,“這是單麵的,那邊看過來隻是一堵牆。”
我咽了一口口水,“江城的茶館什麼時候這麼高端了?”
這套設備,不是專業的人怕是弄不到吧?
大秘書點了點頭,“這是一家連鎖茶樓,是陸先生的朋友開的,不止江城,深市也有。”
我原本沒那麼在意,聽見深市兩個字以後,皺了皺眉頭,“沈蔚然開的?”
大秘書楞了一愣,問我,“您認識沈先生?”
我抿著嘴,沒有再說話。
有一種人,就是身上帶著一種魔力,讓你見一眼就無法忘懷。
沈蔚然就是這樣的。
大秘書補充了一句,“不是沈先生開的,是沈先生朋友的產業,沈先生代為打理。”
我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眼裏已經被對麵房間裏的情形所吸引。
秦燕捏緊了手中的包包,坐在離高天澤很遠的地方,一臉警惕,“你怎麼出來了?是不是有人故意放你出來,讓你來找我的?”
跟高智商的敵人周旋,還真的是很難。
我不禁替高天澤捏了一把汗,生怕他第一回合就把我給賣了。
誰知高天澤隻是大笑一聲,“我在監獄裏表現良好,提前釋放,難道你不知道嗎?看來我的前妻一點兒也不關心我。”
“你也知道是前妻,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麼,你的死活跟我又有什麼關係?”秦燕躲得遠遠的。
高天澤說,“可我卻很關心我的前妻呢,好好的去給人做什麼姨太太?秦燕,你老實告訴我,你現在跟的那個老頭子,是不是就是當初那個男人?你跟你姐的那個事情?”
我豎起耳朵。
當年事,似乎隻有這幾個知情人。
秦燕的手明顯一縮,整個人有些不自覺的顫抖,“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什麼老頭子,什麼姨太太。”
高天澤說,“你別給我裝傻,當年那個強奸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