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清楚顧正文知道多少事情的情況下,我最好的選擇就是避開那些重點話題,他或許已經知道了許映蘭時間不多,或者已經死了,但是他未必知道許映蘭會跟時秋換個心髒。
如果被我不小心說出來了,那麼帶來的後果絕對是我不能夠承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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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正文擺了擺手,“不是你的錯,是我明知道她這麼剛烈,就不應該讓你去送離婚協議書。”
我在心底下小心揣摩他所說的話,尋找應該回答的對應答案。
“我也沒想過,事情會發生到這個地步……”我繼續打著太極。
我看不清楚,顧正文是在試探我,還是他真的毫不知情。
見從我的嘴裏套不出什麼,顧正文抿了一口茶杯裏的茶水,開口說道,“剛才以欽來過我這裏了,他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都告訴了我。”
我兩隻手握在一起自然垂著,此刻因為顧正文的這句話,兩隻手的手心都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
自己把自己給捏地生疼。
我不確定,顧以欽會說些什麼話。
隻能緊張且安靜地等待顧正文接下來的話語。
顧正文頓了一頓,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的孩子,真是委屈你了,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你媽媽不在了,我會照顧好你,絕對不會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委屈。之前陸深沉找到你的事情,是我太過於思念你的母親,所以沒有來得及顧及到你,讓你被陸深沉給利用了。你放心,以後不會了。”
“以後我們顧家,會跟陸深沉徹底劃清界限,我知道你曾經對陸深沉有過意思,不過是些兒女情長,爸爸以後會給你找到更好的歸宿,你是我顧家的女兒,他是我顧家以後的仇人,你記住了嗎?”
我沒想到顧正文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可想而已,他能這麼說,顧以欽一定在中間替我說了不少的話。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描述陸深沉對顧家所做的壞事,又把我給撇地幹幹淨淨的。
但他這樣的做法,不過是進一步加深我對他的愧疚感而已。
見我失神,顧正文語氣稍微嚴厲了一點兒,“你不會還是放不下陸深沉吧?”
我條件反射般地匆忙搖頭,“不,我沒有。”
顧正文歎了一口氣,“你騙不了我,我可以給你一段時間來適應,但你一定要記住你的身份。”
“當然,這一切都怪我,沒有早發現他的狼子野心,早在他搶走以欽的林靜言的時候,我就應該知道,他早已知道了當年的真相。”
顧正文毫不避諱地在我麵前說了這些事情。
我感覺到很詫異。
他這是真的把我當做自己人了呢,還是有意在試探我?
我小心翼翼地問,“爸爸,當年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沒有點名當年的哪一件事,免得跟顧正文所說的起衝突。
顧正文深深看了我一眼,沒有絲毫懷疑,“以欽說,他都告訴你了。其實這些恩怨,也是我早上才告訴以欽的。他媽媽出事以後,他一個來到我這裏,求我去找陸深沉救她,我知道,既然陸深沉選擇了撕破臉,那就沒有任何可以救她的可能,隻好把這一段往事跟以欽說了一遍。冤冤相報,終究是要做一個了結的。”
我沒敢吱聲。
靜靜等著他繼續說。
他說,“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三十幾年前我們跟陸深沉的父母相識,大家十分聊得來,算是很知己的朋友。以欽他媽媽心髒不太好,這個你是知道的。那時候陸深沉的母親時秋剛好懷孕,做檢測的時候竟然發現,她的心髒可以配型許映蘭的,我當時很震驚,但時秋身體一直很好,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