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了滴滴打車。
偏偏一輛豪車停在了我的麵前,我低頭掃了一下手機,敲了敲車窗,“抱歉,我喊的是本田,不是這個,嗯,這個賓利。”
車上嘩啦啦下來兩個壯漢,一左一右扛著我就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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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
豪車我不是第一次坐。
但是,被人綁架,還是用豪車綁架。
這倒是第一回。
我看著身邊一左一右坐在我旁邊的冷麵神,沒敢吭聲。
心裏琢磨著,是哪個土豪那麼有興致,能開得起這車的,肯定不是來劫財的了。
至於是劫色嘛……
他怕是瞎了。
其實這一年,我過得那是心真的很大。
所以我一點兒也不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人生早已經走到這種支離破碎的地步,還有什麼是我不能夠承受的。
還有什麼是承受不起的。
車子四平八穩地朝前開,開了有半個多小時,停在了我工作的地方。
我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瞎。
確實是停在了沈牧野的私人醫院門口。
兩個壯漢替我拉開了門。
我企圖看見迎接我的人是沈牧野,然後給他一拳頭讓他用這種方式把我給扛過來。
但,並沒有。
陸涵坐在輪椅上,輪椅停在醫院高處地台階上。
這樣即使是他坐著,而我站著。
我依舊需要去仰視他。
看見陸涵的那一刻,我的腦子裏忽然閃出了很多紛亂的,幾乎要被我忘記的人和事物。
江盡歌,江舒爾。
他怕是來興師問罪了吧。
怎麼過了這麼久,誰都可以找到我。
我默默地跟在陸涵的輪椅後麵,隨著他安靜的滑進電梯,滑向頂層的豪華VIP套房。
在打開房門之間,陸涵轉動了一下輪椅,目光直視著我。
他問,“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帶過來嗎?”
我很無辜的搖頭。
其實我大概猜到了那麼一點兒。
給江舒爾做手術那會兒,沈蔚然跟我講過他,江舒爾,陸涵,他們三個人之間的恩怨糾葛。
對於陸涵對江舒爾的感情,我還是很清楚的。
是我給了沈蔚然情報,讓他把江舒爾給帶走了。
估摸著這陸涵是來找我算賬的。
就是不知道他準備讓我怎麼死。
但我沒想到的是,他隻是皺了皺眉頭,然後淺淺淡淡地開口,“有兩件事情,第一件,舒爾她,怎麼樣了?”
嗯,一個坐在輪椅上,一臉陰霾的帥氣男人。
在問出舒爾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竟然有著別樣的溫柔情緒。
我不知道,是該覺得感動,還是覺得悲哀。
“你無所不能,需要來問我她的事情嗎?”
我記得,在沈蔚然的故事裏,可是這位無所不能的陸涵,神不知鬼不覺得把江舒爾給帶走的。
陸涵瞥了撇嘴。
“沈蔚然那兒消息封鎖的太好。”
也是。
一個縱橫商場的梟雄,能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垂涎他的媳婦兒嗎。
簡直是做夢。
總體來說,陸涵與沈蔚然的這場較量,從一開始看,就是必輸的局麵。
江舒爾的心裏愛著誰,大家都很清楚。
隻是陸涵不相信而已。
“她挺好的,我離開的時候她在恢複期,情況不錯,況且,跟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愛人和孩子在一起,她的日子一定會比在你身邊要開心的多。”
我不知生死。
陸涵的臉上,顏色暗淡了幾分。
但他沒有朝我發飆,從這方麵看,他還是個脾氣挺不錯的男人。
至少比陸深沉要好。
“第二件事,聽說你昨天捅了陸深沉。”
驟然間聽到有關於陸深沉的三個字,我整個人渾身一震。
但依舊是巧顏笑兮,“是呀,怎麼,要告訴我他的死訊嗎,讓我來見他最後一麵?這個鍋我可不背。”
“他如果真的快死了,你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