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作為顧氏基金會的執行董事,才有權利去查看那些公司封存的檔案。
所以,林明旭的目標,就是那些被封存的檔案。
當時洗白的時候,被昭告天下的隻是肮髒的一小部分,還有一大部分,如同冰山一樣,沉在水底下……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顧以欽,顧以欽一拍桌子,“那我去公司取出來。”
“不行。”沈牧野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
“為什麼不行?”本來就是兩個互相不對付的人,這時候基本上是一點就爆。
顧以欽瞪著沈牧野。
沈牧野沒有說話,而是扭過頭看向我,笑得有些悲涼,“商商,你剛才不是問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嗯。”我有些後怕的點頭。
他抿了抿嘴巴,緩緩道來,“其實,那天晚上你手機上的未接電話,是林明旭打給你的,不是梁培培。”
“這麼說,不是梁培培跟我求救?”我十分疑惑。
因為那天在求婚的當天,我撞到了林明旭,所以,我一直以為是梁培培被林明旭跟蹤以後,跟我求救的電話。
沈牧野點了點頭,“不是,所以說,不管你接沒接電話,其實都不會改變結局。他的未婚妻被綁架了,傅遠依舊會去,隻不過多了一個你而已。”
“那麼,林明旭又是怎麼從傅遠身邊帶走梁培培的呢?”我更加疑惑了。
如果那天我撞到的人真的是林明旭,我記得林明旭的左手上一次在湘西就被陸深沉一槍打廢了,然後又被我打斷了腿,他是怎麼有本事拖著這種身體,從練過的傅遠手裏帶走了梁培培?
“這是早就設計好的陰謀,根據我們調出來的監控看,傅遠那天定了市中心一家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大概是為了情趣跟浪漫吧,總之,兩個人進了套房以後,期間有客房服務,是梁培培開門的,她打開門以後就被服務員給弄暈帶走了,我估計那時候傅遠應該在洗澡。”
沈牧野咽了一口口水,接著說,“我之前立刻聯係了那家酒店前台,發現梁培培他們並沒有叫酒店服務,也就是說那個服務員是冒充的,在酒店的監控裏看,那個服務員是個女人,有手有腳,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她用布弄暈梁培培以後,很快就有幫手從其他房間走出來,幫著她一起把人給抬走,監控裏至少記錄了三個人的身影。”
“林明旭之前雖然作惡多端,但是也有著一群狐朋狗友,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有幫手並不奇怪。”我平靜地看向沈牧野。
客房服務這個確實是個漏洞。
傅遠雖然身手好,可大家都聽過一句話,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傅遠就屬於這種人。
別說是他,就算是我短時間之內也不能反應過來,會有人鑽這個空子。
“那些人,並不是林明旭的人。首先,他已經倒台了,而且做得是罪大惡極必死無疑的事情,所以這種時候,再好的朋友都不會去引火燒身。其次,那是江城最好的五星級酒店,層層監管那麼嚴密,想要變成服務員從裏麵帶走一個人,需要有多少關卡,經過多少的部署,否則任何一步走錯,都是立刻被抓到的節奏。”
他說完這番話,我盯著他看了半響,沒有回過神來。
我詫異於,之前我讓他去調查事情,他卻支支吾吾跟我說調查不到。
在這一次的事情上,他出乎意料的手腳迅速。
隻能說明一件事,以前他都是在裝傻,裝無能,他不想讓我參合進陸深沉跟左曉菲之間的事情。
我在心底歎了一口氣,果然沈牧野的身份也不是表麵上看的那麼簡單。
不過,沈牧野說的也沒有錯。
如果沒有精密的計劃,沒有上上下下一起安排,是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從五星級酒店帶走一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