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司年看了看周圍,特意用靈力壓低了聲音,讓聲音隻供他們二聽到。

杜司年嘿嘿笑著,看向沈昭的眼神有些隻可意會的揶揄,威脅著說,“老實招了吧,上次你去紫華殿灑掃的時候師尊正在榻上小憩,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裏清楚,隻是,沒想到我也恰巧進殿來找師尊吧。”

沈昭的臉色變得不好起來。

杜司年看到他的樣子,更有些得意,嗤笑一聲,道,“我說怎麼每次要派人去紫華殿灑掃,你都那麼積極呢?原來是想做這檔子勾當!”

去紫華殿灑掃曆來是所有清淨峰的外門弟子們輪流要做的事情,但是所有人都把這當成個苦差事。

聞清徵喜潔,去殿內灑掃的弟子必須打掃地一塵不染才入得了他的眼,常常要在那裏待一整天,最後累得腰酸背痛才能回來。所以每次輪值灑掃都是每人愁眉苦臉的時候,唯有沈昭從無怨言。

沈昭聽著他的話,在袖子底下緊緊攥著拳頭,他以為自己隱藏得夠好,沒想到卻被杜司年看到了。

杜司年比他的修為高,他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師兄想要什麼,直說便是,非要七拐八繞的麼?”少年冷下臉色,也不和他虛與委蛇,開門見山,“隻要師兄不去告訴師尊,要什麼都可以。”

他隻在上次去紫華殿灑掃,看到聞清徵手倦拋書,斜斜躺在金榻上時被恍了心神。聞清徵生來極美,雖說這個詞用在男子身上似乎不妥,但除了這個字沒有別的可以用來形容他了。

沈昭聽師姐們講過許多關於師父的事情,每當講到師尊的時候,師姐們總是麵色嬌羞,如春杏搖曳旌旗,羞怯而不自知,說起師尊正是道修人人公認的道界第一美人,沒有並列。

聞清徵生來就是水靈根,天資傲人,在被上一屆的斷情宗宗主收為弟子之後,不及十年就達到築基期,更在接下來的十年裏一舉突破築基,在二十七歲成為最年輕的金丹期修士。

在此之前,最年輕的金丹期修士是五十四歲。

可想而知,這樣生來貌美又天賦極強的人會有多少人覬覦,想要和他結成雙修伴侶。而聞清徵卻是不知又拒絕了多少人,專心修道。

也有不甘心被拒的,便潛入斷情宗想要一親芳澤,卻不想被人打了一頓再丟出斷情宗去。

沈昭親眼見過上一個潛入斷情宗覬覦師尊的人,被他廢了全身修為和靈根,挑斷手筋腳筋丟出去了,現在想起來尤背後發冷。要知道,那個人不過是言語輕薄,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