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3)

郎書記:“領導又怎麼了,領導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快,我都要急死了……別怕,沒人知道,就是知道了能把我怎樣……”白冰的上衣已經被郎書記扯下了一半,露出裸露的胳膊和脖頸。郎書記氣喘籲籲地脫去自己的上衣,又欲脫褲子,被白冰堅決製止了:“別,不要這樣……”猛地推開郎書記坐了起來。

郎書記驚異地:“你……你這是……”

白冰莊重起來:“郎書記,我知道你對我好,你要這樣……也行,可我有話要問你,你要能使我滿意,我就依著你!”

郎書記:“行,你快說,隻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都依著你。”白冰:“好,你既然真心喜歡我,那我問你,你想拿我怎麼辦?”“這……”郎書記說,“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不是說了嗎?過幾天研究幹部,就提你副科級……”

白冰:“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突然捂著眼睛抽泣起來,“你知道……我還是個清白之身……今天跟了你,你將來會怎麼待我.呀……”

郎書記:“這……你說吧,你要我怎麼對你?”

白冰嗚咽著:“其實,你也猜出來了,我真的不喜歡小喬……我也早知道……你的意思,今後,你能永遠對我好嗎?”郎書記笑起來:“當然了,這你放心好了……跟你說實話吧,小喬他那兩下子,離開我能行嗎?我走哪兒他就得跟哪兒,這樣,我們倆就能長在一起了……表麵上,你跟他是夫妻,實際上,咱們倆……”

郎書記說著又要摟抱白冰,白冰再次推開他:“你說的是真心話?聽說,你馬上要提拔到市裏去了,能帶著我嗎?”

郎書記:“當然了,我還巴不得呢……你放心,我提拔到哪兒帶你到,別說市裏,就是提拔到省,到中央,就是出國也帶著你……快來吧,都急死我了……”

郎書記一邊脫自己的褲子,一邊去脫白冰的衣服,白冰仍然半推半就地掙紮著:“別,我還有話要說……你剛才說出國也帶著我,是真心話嗎?那你的老婆怎麼辦?”

郎書記:“騙你我不得好死……跟你說吧,我早跟她過夠了,要不是當這個書記,早離了……有一天我真出國,你要能跟著我,我是求之不得呀!”

白冰:“可我還是不信,你現在當著官,馬上又要提拔了,將來還能往上提,你出國幹什麼呀?”

郎書記站起來笑了:“這你就不懂了……白冰,看來你雖然上過大學。可還是見識淺哪。我那回去香港考察一次可真長了見識,瞧人家那生活水平,那生活環境。聽說,日本、美國比香港還好多少倍……在中國,當再大的官能怎麼樣?我早想好了,趁著手中有權,多弄點錢,差不多了,就出國定居,過快活日子……白冰,有你跟著我,那我就更可心了!”

郎書記把白冰按到了床上,扒下了她的外衣。

自冰仍然做著並不強烈的反抗:“不……姐夫,我還是不信,出國生活需要很多錢,你上去弄那麼多呀……”

郎書記氣喘籲籲地道:“隻要我手裏有權,還怕沒錢嗎?你差羅天我就給你拿出現金來破對了。我還有個禮物送給你……”

郎書記說著,從脫下的衣服ISl袋中手忙腳亂地拿出一個很大的金戒指:“瞧,給你的……”

郎書記給白冰帶到手上:“瞧,我不騙你吧……你要喜歡,哪天我送你十個八個的!”

白冰:“可你說給我十萬元的,這才值幾個錢呢……”郎書記:“十萬元我不能帶在身上啊,今後你要是跟我在一起,我的錢還不都是你的……再說了,你們結婚的錢都是從明來的?還有買車的錢,都是來的?還不是靠我?”

白冰:“這喬說,錢都是金縣長的呀……”

郎書記得意地一笑:“金縣長?他平白無故能給小喬錢嗎?沒有我,小喬算個屁!”

白冰:“你是說,小喬他的錢,是你……”

郎書記:“對,金顯昌給他的錢,也等於是我給他的!”白冰:“這……我不明白,金顯昌為什麼要給他這麼多錢呢?”郎書記冷笑一聲:“這你就覺得多了?哼,這次買地的事,他最少賺了上千萬,沒有我,他能賺到這筆錢嗎?拿出幾十萬算什麼?”

白冰擔心地:“姐夫,這……這麼說,在賣地的事情上,是你幫了他的忙,這……你不怕出事嗎?”

“出什麼事?”郎書記道,“這種事隻有我和金顯昌知道,別人誰能知道內幕,就是懷疑也拿不出證據來,上邊來查,頂多也就是個官僚主義,把地價定低了罷了……行了行了,快點吧,你是不是克格勃呀,問得這麼細……來,急死我了……”郎書記把白冰按到床上,扯著她的衣服。二人的衣褲一件一件扔到地上。

郎書記不知道,此時,在白冰住宅樓下,有一輛嶄新的高級轎車駛來,停下,車裏走出一個男人,打著口哨,興衝衝地向樓內走去。他是小喬,剛剛從外地買車歸來。

臥室內,隻有幽暗的壁燈亮著。白冰的上身已經大半赤裸,郎書記正在脫她的下邊,“……快,都脫了……你要真的需要錢,要多少我給你多少,跟你說吧,最近縣裏又有一個大工程,等包出去後,又能賺一大筆,到時我給你五十萬……”

白冰:“你還想包給金顯昌?”

郎書記:“那要看他能出啥價了……”

這時,小喬順著樓梯走上來,來到白冰門外,要敲門,想了想,又改變主意,拿出鑰匙,無聲地打開門走進去,又小心地關上門,走向臥室。在臥定門外諦聽片刻,臉色突然大變,暴怒地一腳踹開門衝進去。

臥室內的郎書記還沒成其好事,就被猛烈的撞門聲驚得從床上跳下來,回頭看見來人,大驚失色:“你……你……”白冰看見小喬,捂著臉嗚嗚地哭起來。

小喬氣壞了,衝上去揪住郎書記大打出手:“媽的,你這王八蛋,敢這麼幹,我揍死你,揍死你……”

白冰哭了片刻,又從床上跳下,哭著架住小喬的手:“喬,你別,別……”又對郎書記,“你還不快走,快……”

郎書記抓起地上的衣服,狼狽地向臥室外跑去。小喬要追,被白冰死死抱住:“喬,你聽我的,別這樣……”

小喬又打了白冰一耳光:“你……我才明白,你原來是個騷貨,他的手哭道:喬,你聽我說,聽我說小喬還要打,白冰抓住他的手哭道:“喬,你聽我說,聽我說一呀,你聽我說完,打死我也行啊……”

這場鬧劇我們沒有目睹,一些細節都是結案後知道的。不過,大家可能已經感覺到了,白冰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在郎書記出醜的時候,我們正在進行自己的工作。我們隱藏在一個街角處,在監視著富豪大飯店。我們分成兩組,我和小趙各負責一個方位。還有兩名夏城警察跟我們在一起,是徐隊長和郝平。徐隊長和我在一起,郝平和小趙在一起。

這是我們經過研究後采取的措施,暫時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這裏是金顯昌的一個巢穴,他平最喜歡住這裏,金世龍又是他最得力的手下,所以,隻要盯住這裏,就有可能找到金世龍。有趣的是,協助我們工作的不是刑警隊,而是政保科。我對徐隊長表示了歉意:“這案子,本應該刑警配合我們,可受累的卻是你們政保科!”

徐隊長笑了一聲:“沒關係,都是公安幹警,幹什麼分那麼清?我這也是為了維護社會政治穩定嘛!不過,你不能怪刑警隊的弟兄,隻能怪金偉,他正大紅大紫,又當著頭兒,弟兄們有什麼辦法?你現在不但不能指望他幫忙,還得小心著他!”我說:是啊,眼前,我隻能跟他虛乎著……咳,讓你們受苦了!”

“你們不更辛苦嗎?”徐隊長低聲道,“其實,我也是受了你們的感染,你們要圖省力的話,完全可以應付一下就回去,誰也說不出啥來……說起來我還感謝你們,你們這麼做,還不是為夏城老百姓除害!”

我聽了這話笑一聲:“我看,咱倆脾氣差不多。我這幾年年紀大了,對有些事已經服了,除了把自己的案子辦明白,不願管自己力不從心的事,可到你們夏城後,一點一點,不知不覺的又勾起年輕時候的脾氣。一想到金顯昌、金世龍他們幹的事,怎麼也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也知道這麼做難處大,沒好處,有時也想不管,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這不,又來了!”徐隊長苦笑一聲:“你這話可說到我心裏去了,我本來已經讓夏城的現實改造得差不多了,可你一來,把我的老脾氣也勾起來了!”

我說:“勾起來就勾起來吧,你想想,咱們當警察的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老百姓還有活路嗎?!”

“是啊,”徐隊長歎了口氣說,“啥也別說了,已經這樣了,把一百多斤豁出去吧……哎,我看你的小助手挺好,嫉惡如仇的!”徐隊長對小趙的評價很中肯。是這樣,從小趙身上,我常常想起當年的自己,自從有了他以後,我辦起案子來順手多了,可惜現在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我對徐隊長說:“我看,郝平的素質也不錯,隻是沒有很好發揮呀!”

徐隊長說:“是啊,同樣的一個人,在不同環境中就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夏城這地方不養他這樣的人哪,硬把好人變壞。要不是我護著他點,還不知讓人整成啥樣呢!”

我們議論著兩個年輕人,此時,他們在另一個街角蹲守著,也在低聲嘮著心裏話。

郝平問小趙:“你既然要結婚,還來幹什麼?隊裏沒有別人嗎?”

小趙:“那倒不是,主要是我自己想來,這案子要辦不明白,我結婚心裏也不會痛快。李隊長非要帶別人來,是我再三找領導才來的。”反問道,“哎,你自己的事也該考慮一下了,最近見到白冰了嗎?”

“沒有,”郝平鄙夷而仇恨地說,“我現在一看到她就反胃,真想不到,她竟然會變成這樣的人,墮落得讓人無法理解……她的心真像她的名字一樣,是塊冰,毫無感情的冰!”小趙:“郝平,你別騙自己,我也算過來人了……其實,我聽得出來,你的心中對她仍然有感情!”

“不,”郝平說,“我看透她了。如果說我對她還有感情的話,也隻有鄙視和仇恨,我恨她,真的恨她!”

小趙說:“我從一本書中看過這麼句格言,愛之越深,恨之越切呀。也許,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你越恨她,越說明你愛她!”“我……說什麼都晚了,人家已經登記了,過幾天就結婚了!”郝平不再說話,隻是沉默地望著前麵。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此刻正在受著他人的蹂躪和折磨。

臥室內,白冰正在向小喬痛哭著:“……他是書記,我不敢得罪他呀,我是被迫的呀……”

小喬大罵道:“媽的,書記算個屁,他給別人當書記,跟我敢來這套?明天我告訴姐姐,扒他一層皮!”

白冰繼續哭道:“你呀,還蒙在鼓裏呢……他跟我說,他早跟咱姐姐過夠了,說要不當領導早把她甩了……還說……還說……”

小喬急了:“他還說什麼?你說呀……”

白冰說:“他還說,將來錢弄夠了,就帶我出國……還說,你們一家人都靠他,沒有他,你們就活不下去……還罵你是個窩囊廢,離了他都養活不了自己……”

“我操他媽姓郎的!”小喬大罵起來,“反他了,媽的,明天我告他去,他幹那些缺德事哪件我不知道……”

白冰:“喬,不行啊,不行啊,你千萬不能這麼幹哪……他是你姐夫啊……”

“姐夫怎麼了?”小喬怒道,“他不仁我就不義!”

可空口無憑啊”’白冰道,“他是領導,上邊有人,你沒有證據不但告不成,還會打成誣陷罪呀……”

“證據?”小喬咬著牙,“證據會有的,你等著!”

白冰聽了這話不再哭了,偷偷打量了小喬一眼,又抽泣一聲說:“他跟我說,最近還有一件大事要辦……說縣裏要辦什麼熱電廠,投資上億元,他又能從中撈上一筆!”

小喬:“我知道……媽的,有他摟的就得有我的。你放心,我不能饒了他,這口氣我早晚得出,我早晚給你報仇!”

白冰突然用雙臂摟住小喬,又哭起來:“喬,我知道你是個男子漢……我喜歡的就是你這一點呀……”

小喬也緊緊摟住了白冰,眼睛看著她赤裸的臂膊,呼吸急促起來:“白冰,你……你說,沒跟他幹那種事……是真的?”白冰推開小喬,又流淚了:“你不相信?那你去問他吧……你要再晚來一會兒可就真的……”

白冰說不出話來,小喬急忙又摟住她:“別……別,我信……不過,今晚我可不走了!”

白冰:“你……不……”

小喬:“你不是要我相信嗎……再說了,咱們已經定了婚,在法律上你已經是我老婆了,我……我再也忍不住了……”小喬把白冰按在床上,白冰還想掙紮,但想了想終於不動了。她眼睛緊閉著躺在床上,淚水汩汩地流出來,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這是個不眠之夜。白冰沒有睡覺,我和徐隊長、小趙、郝平沒有睡覺,富豪大飯店內也有人沒睡覺。

這人是金世龍。他並沒有遠走,此刻就在富豪大飯店的一個房間裏。這個飯店太大,房間太多,而且有地下室,有夾壁,我們那天不可能全部搜到。

這個房間雖然不算太舒適,但也有床、沙發等一應生活用品,可金世龍呆不慣。此時,他手裏拿著一瓶酒,正煩躁地不時喝上一口,在房間裏走來走去。老五和另一個青年坐在門口椅子上看著他。

金世龍把酒瓶往桌上一暾:“媽的,悶死我了,我要出去透透風!”

老五急忙站起:“不行,大哥說了,你不能離開這個房間,外麵有人盯著!”

“這……”金世龍把酒瓶子一摔:“媽的,我受不了,我要玩,我要女人……快,你們給我找個娘們兒來,快去!”

老五:“不行,大哥說了,你暫時不能接觸任何人,不能讓別人知道你藏在這兒!”

金世龍:“放屁,你他媽嘴裏說的大哥,我看都是姓才那小子的主意吧……”

沒等老五回答,門“砰”的被撞開了,才經理和金顯昌走進來。才經理憤怒地對金世龍:“是我的主意又怎麼樣?這也是為你好……成天吹牛,你不是說幹得利索嗎?怎麼還留了口氣……這種局麵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還連累了大哥……”

“放屁!”金世龍手指著才經理罵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幹得不利索,你去於哪……媽的,沒有我們弟兄在外麵拚命,你算個屁呀!”

“你……”才經理氣得欲上前論理,被金顯昌攔住:“算了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別再爭了……老三,你要聽話,這幾天千萬不能露麵,避避風頭,等那兩個警察走了再說!”這金世龍道,“難道他們不走我就總也不能露麵?我可受不了,還是像上回那樣,讓他們早點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