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程凱。

程凱說:"才兩天而已。"

程凱又說:"安夷,你忘記我跟你說的話了嗎?"

他皺眉,安夷竟然還不死心,對安清輝。

安夷看著程凱。

程凱說:"他棄你而不顧,為什麼要原諒他?"

安夷卻不回答程凱。

又扭頭看著窗外,似乎有些生氣。

程凱真是氣不打一處出來,都可憐成這個樣子了,竟然還想著原諒他,為什麼要原諒他?

他根本就不配為她的父親。

程凱深怕安夷執迷不悟,將她拉了過來,讓她看著自己,他對安夷說:"不要再對他心慈手軟。他根本就沒把你當成他的女兒,他隻是利用你,把你當成他金蟬脫殼的棋子。"

是的,棋子,她隻是他的棋子,他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可怕的地方,帶著安夏和向青霜離開了。

多麼悲傷的兩個字眼,安夷流著眼淚,看著程凱哭著。

程凱不想再讓她有一絲的幻想,所以程凱再次對安夷說:"不要對他心軟!他愛的根本不是你!是她們!"

安夷朝程凱伸出手,程凱抱著她。

她在他懷裏傷心的哭著,為什麼沒人愛我,為什麼,她要殺了他,殺了所有人,要殺了所有不愛她。欺騙她的人。

真是可憐的安夷。

晚宴的那天,程凱帶著安夷出席了,作為剛繼承安氏的,也是最年輕企業繼承人,安夷無疑是最受矚目的,一出場便被許多記者圍住。

安夷穿著漂亮的禮服,隨在程凱身邊,接受著那些刺眼的燈光,這樣的場所,程凱早就習慣了,所以帶著安夷成為記者的焦點後,和采訪的對象後,程凱替安夷擋著,語言不失幽默的回答著。

誰都知道,安氏企業,和程家如今越來越親密,又加上安夷和程凱的關係。

記者們除了在問程家和安氏企業的友好關係之餘,還詢問安夷跟程凱兩人是否有決定什麼時候結婚。

程凱看向身邊的安夷,便在眾多的媒體前,一臉甜蜜笑著說:"自然是快了,有消息了,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安夷害怕那些燈光,所以始終眯著眼,適應著,不過適應了好一會兒,她埋進程凱懷裏。

全場是記者起哄的歡呼聲。

秀恩愛啊。

程凱也哈哈笑著,不過很快,秘書便謝絕了記者再多餘的采訪,程凱帶著安夷從門口離開,朝裏頭走去。

而沈韞正好在大廳內的人群中,他立在那,看到了那一幕。看著害怕閃光燈的安夷,被程凱帶著離開。

沈韞今天是代替他父親來的,也是焦點,沈氏集團沈洵德的獨子,從小學習成績優異,外表優秀不說,還是書香世家,修養學識根本不是豪門裏那些揮霍公子哥兒可比的。

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而且沈家的門楣。在場不一定有人能夠高攀的起,不過,沈韞沒有半分的自傲,反而很隨和謙卑。

以前因為沈韞從醫,所以大家也沒什麼機會接觸他,如今聽聞他父親生病住院休養,家裏一切事宜由他暫代。

晚宴上,有一大半的。都攜帶著女兒來參加榮達的晚宴。

在程凱帶著安夷到晚宴大廳時,程凱停住,朝人群比較密集的那一塊看去,他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沈韞,端著酒杯,在那同人交談著。

安夷感覺程凱停下了動作,便緩慢的從程凱懷中抬起臉來,隨著程凱的視線看過去。

正好也看到了。人群中的沈韞。

一旁的秘書對程凱和安夷說:"沈氏集團董事長,好像生病住院了。"

程凱冷笑說:"那還真是挺有緣的。"

程凱便帶著安夷繼續朝前離開。

安夷看著在那的沈韞,很快她扭過了頭。

安夷被搶了風頭了,被沈韞搶了風頭,所有人都主動去和沈韞寒暄著,攀談著,而安夷這邊雖然同樣也有,可是不及之前。

明顯是被他搶走了風頭,她很不高興,相當的不高興。

而沈韞,其實很討厭這種應酬,可是因為沈氏如今由他接手,所以無論喜歡與否,都會應付著。

應酬了許久,沈韞側臉朝晚宴大廳隨意掃去,正好看見程凱拿著一個外套往安夷肩上披著,安夷站在甜品旁邊,盯著碟子內的甜品。

程凱給安夷夾著,挨個夾著。

沈韞看了一眼,便從晚宴大廳抽身離開,留著小照在那。

沈韞去了洗手間。

他到達洗手間內後,解著袖口在那洗著手。

洗完手後,沈韞在洗手間微微喘了口氣,便從洗手間內離開。

可是才出洗手間,走到一處走廊時,走廊不遠處站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