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都站起身正準備拿手去勾他手中的幹布,誰知道她突然腳下一滑,嚇得驚叫了起來。

齊宥宇聽到聲音,連忙走到屏風裏麵,伸出大手一把扶住她。

倉惶間,夏子都那完美無瑕的酮體就這樣一覽無遺地展現在齊宥宇的麵前。

夏子都連忙用那塊幹布遮住了重要部位,她看到他明顯滾動的喉結和眸中明顯的欲望,瞬間俏紅了臉,輕斥道:“不許你看了!”

“小妖精!”齊宥宇隱忍著對她的渴望,笑得一臉妖孽道:“你這是在故意勾引為夫嗎?”

夏子都羞紅了臉,惱羞成怒道:“屁啦。你想太多了。”

齊宥宇確實心情大好,一臉開懷地望著她,“洗好了?”

夏子都點點頭,正準備去拿一旁的褻衣,卻被某太子一把抱起,出了屏風往床榻走去。

兩個相偎著躺在床上,齊宥宇低下頭覆上她的嬌唇,輾轉纏綿,深切地糾纏著她,那樣迫切而深入的吻,幾乎將夏子都纏得喘不過氣來。

她嗯嗯啊啊地發出輕微地抗議之聲,齊宥宇的唇邊忽然勾起一絲壞笑,薄唇離開了她的口,緊貼著她白皙泛紅的頸項和鎖骨,一路往下,惹得他身下的夏子都一陣又一陣地輕顫。

她輕咬著下唇,輕喘著氣,伸手想將他輕輕推開,嘴裏開口道:“齊宥宇!不行啦!”

可是,因為她的美好而幾乎失去理智的某太子哪裏肯放過她,一邊繼續撩撥著她,一邊輕哄道:“乖,我會很輕的。”

“嗯!”夏子都因為他極盡地挑撥而忍不住地呻吟出聲,“齊宥宇!孩子,孩子!”

某太子悶聲道:“乖,才一個半月,不礙的……”

夏子都氣極,聲音大了些,道:“前三個月最危險,你懂不懂!”

某太子一聽這話,終於停住了所有的動作,有些懊惱地抬起頭,狐疑地望著她,道:“真的?”

夏子都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反正這孩子是你的,你愛信不信!”

齊宥宇聽了她的話,也不敢再亂來,取過她的褻衣為她穿上。

兩人重新平躺在床上,他忍了很久之後,終於悶悶地開口道:“你方才說的是真的?”那該死的禦醫為什麼不跟他說?

夏子都看著他一臉欲求不滿地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輕罵道:“你活該!誰讓你這麼快弄出個小人兒來的啊?”

某太子氣悶道:“那過了三個月之後呢?”難道要他生生地忍上十個月嗎?

夏子都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明顯,捉弄他道:“大概也不行。”

齊宥宇沉默,半晌後,從床上坐起了身。夏子都以為他又生悶氣,連忙喊住他道:“宇,你不會生氣了吧?”

“我衝個冷水澡去。”

夏子都微微一怔,隨即便哈哈大笑著趴倒在床上。

佛祖啊,你總算是開眼了呢,讓她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一向冷冽自持的麒麟國太子如此憋屈的一麵。

一炷香之後,終於冷靜下來的齊宥宇重新回到房中,看到夏子都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他也上了床在夏子都的身邊躺下,望著她安靜睡著的臉,咬著牙罵了聲:“妖精!”

今年的這場大雪,來勢洶洶,洋洋灑灑下了半個月有餘。齊宥宇這幾日下了早朝便直接回到別院陪著夏子都。

這小女人自從懷孕之後,總是嗜睡,他特意命人將內室中的炭火準備充足,生怕她和肚子裏的那個凍著。

忽然,他聽到門外傳來極輕的敲門聲,齊宥宇連忙起身走到外麵,看到田宇正站在門口。

齊宥宇壓低聲音道:“何事?”

“屬下收到密函,說那蓮軒的主事想要見您。”

“那個天下第一運的蓮軒?”齊宥宇開口確認道。

“是的。主子。”

齊宥宇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片刻後才開口道:“三日後,申時在城外小築。”

“是。屬下即刻去辦。”

齊宥宇看著漫天遍野的白雪和天上紛揚落下的鵝毛大雪,嘴角牽起一抹淺笑,忽然低喃道:“終於忍不住了嗎?”

他轉身回到內室,見到夏子都已經醒了,正穿著褻衣坐在桌前喝水。

他拿起她的貂皮夾襖幫她穿上,“睡醒了?”

夏子都點點頭,“這幾日怎麼都不見桑其葉?”

齊宥宇看了她一眼,不滿道:“不許想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整日吃這些莫名其妙的飛醋,夏子都白他一眼,“你難道要讓我整日躲在這別院中過一世嗎?”

再在這豆腐幹大小的地方待下去,她都快無聊死了!

這時候,若是清寧在這裏,聽到她的腹誹,一定會反駁道:“小姐,這別院比丞相府還大上許多,哪裏像豆腐幹啦!”

齊宥宇坐回到書桌前,閑閑地開口道:“快了。你再忍一忍。”

夏子都突然開口道:“婉清最近怎麼樣了?”

齊宥宇抬眸望向她,一眼便看出了她心頭的小九九,“不許去。”

夏子都走到他麵前,懇切地道:“帶我去吧,我就看一眼,看一眼咱們就走?如何?”

“不行。”堂堂麒麟國太子妃出入那樣的地方,若是被人知道,還得了?何況她還懷著身孕。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他要如何自處?

齊宥宇雙眼微眯,絕對不行!

夏子都不滿地撇嘴,“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你是要活活憋死你的孩子和他的親娘嗎?”

齊宥宇看著她一臉控訴地可愛模樣,無奈,退讓一步道:“讓那不男不女來見你,嗯?”

夏子都知道這是他最後的讓步,不情不願地開口道:“好吧。”

兩個人剛用過午膳,便看到裹得嚴嚴實實的桑其葉從外麵進來,一邊脫著披風,一邊叫囂道:“你們最好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找我啦!大冷天的,人家在暖和的太子府好吃好喝,被你們生生地挖到這裏來!”

夏子都吃完了齊宥宇為她剝好的蝦肉,抬頭掃了他一眼,懶懶地開口道:“聽說最近太子側妃風光得很啊!”

桑其葉婉然一笑,學著婉清的聲音道:“那可比不上姐姐,如今又有了身孕,太子可把姐姐寵到了天上去了。”

夏子都聽到他學婉清學得那叫一個惟妙惟肖,身子莫名地抖了抖,伸手朝著他一比,開口道:“停!你再說下去,我剛吃過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齊宥宇一聽這話,轉頭瞪了桑其葉一眼,然後對著一旁隨侍的宮女道:“去將太子妃的蜜餞拿來。”

不一會,那宮女便取了蜜餞遞到夏子都手中,她取出一個放到嘴裏,輕輕抿著,然後接著道:“我給你的東西,你散到皇後寢殿了沒啊?”

“自然。”桑其葉一副你明知故問的表情。

“那你這幾日進宮發現什麼了沒?”

桑其葉讚歎地看了她一眼,好奇道:“你怎麼會知道那配方的?太神奇了。”

夏子都閑閑地掃了他一眼,好不留情地開口道:“告訴你,我還混什麼!”

桑其葉也不在意,正了正神色,開口道:“我在她的房中散了那些粉粒,前兒個夜裏潛進去看過,她的寢殿中除了靠近玄關的那張檀木椅上已經沒有那粉粒,其他地方都不曾變動過。”

“這麼說,是那玄關處有問題咯?”

桑其葉點點頭,轉頭朝著齊宥宇道:“你家女人果然有一套,這樣的辦法都能被她想到。我估摸著那玄關處便是她房中與外界聯係的密道。”

齊宥宇淡淡點頭,並不說什麼。

桑其葉見他如此沉得住氣,不由在心中暗暗焦急,他試探地開口道:“太子似乎對皇後的事情不感興趣?”

齊宥宇掃了他一眼,“本太子的興趣應該沒有你來得如此大。”並不願多說什麼。

桑其葉咬牙,“難道太子想眼睜睜看著那朱雀老兒在你麒麟國的頭上拉屎拉尿嗎?”

某太子輕哼一聲,“那也要他有這本事。”

桑其葉看著他一臉篤定的神情,心中越發地焦躁起來,他突然脫口道:“齊宥宇!你不會讓本太子做白工吧?”

夏子都聽了他這話,疑惑道:“你也是太子?哪裏的太子?我記得朱雀國沒有立太子啊。”

桑其葉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道:“問你家男人!他什麼不知道!”

齊宥宇看到她轉頭望向自己,他對上她探究的目光,輕歎口氣,開口道:“他是玄武國的太子炫葉。”

原來如此,夏子都這會終於真相了,她望著炫葉道:“那你三番四次救我的目的是?”

炫葉見一切都說開了,當下也就不藏著掖著,坦白道:“自然是為了和你家男人合作咯。”

齊宥宇背著夏子都冷冷地掃了一眼炫葉,其中的意思很明顯:你的話太多了。

炫葉當下也就不敢再多說什麼,知趣地閉上了嘴,讓宮女為他多準備了一雙筷子,大方地吃了起來。

夏子都看了看齊宥宇,又看了看埋頭吃飯的炫葉,心中暗暗忖度起來。

齊宥宇看著她一臉狐疑地神情,則是在心中暗暗歎息。他千方百計地想要將她隔離在這些是非之外,卻不曾想到,也許從她嫁給自己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經深陷其中了。

難道,是自己錯了嗎?

可是,即使再回到半年前,讓他重新選擇,他依舊會毫不猶疑,想盡一切辦法將她娶到自己的身邊。

不一會,炫葉酒足飯飽,滿足地歎了口氣,然後悠然起身,望著夏子都道:“你下一步什麼打算?”

夏子都索然地望了他一眼,開口道:“我欠你的人情,我想你自會找他麒麟太子清算,你既然已經見到了正主,應該也就不再有我什麼事,至於我有什麼打算,也與兩位尊貴的太子無關。”

夏子都說完,連眼尾都不曾掃齊宥宇一眼,便起身走回了內室。

炫葉一臉無辜地望著齊宥宇:“你家女人這是怎麼了?”

齊宥宇隻是用眼角掃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起身也離開了飯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