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爺協理政務(3 / 3)

齊宥胤倒一臉淡定地開口道:“就算他果真懷疑了什麼也不怕。如今他正想著如何對付皇後和朱雀國,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來思考本王與蓮軒的關係。”

傅清軒聽了他的話,點點頭,心中鬆了口氣,過了一會又道:“你都已經籌劃好了?”

齊宥胤笑而不答。

他推著輪椅來到書房的窗前,輕輕開口,看著外頭正在吆喝著裝載貨物,“還得再等等,要等到這麒麟所有的官道都可以為我們所用的時候。”

他轉身望著傅清軒道,轉開話題道:“你這裏的廚子還是之前的那個?”

“是啊,”傅清軒笑著開口:“你這人,生了張叼嘴,不找個好廚子供著你,怎麼行?”

“本王記得他素齋做得極好,今日便讓他隨意弄些素的,再叫上歐陽,咱們三個好好喝一杯。”

傅清軒見他難得有這樣的興致,便也笑著答:“好。順便讓歐陽捎上那次我給存在他那裏的十年花雕。”

他們三個人一起喝酒,正是應了那句話:酒逢知己千杯少。

數個時辰之後,已經是半醉的歐陽然手中拿著酒壺,斜躺在軟榻上,傻嗬嗬地笑著道:“把酒言歡……人……人生第一……第一樂事!”

傅清軒腳步踉蹌地走到軟榻前,笑指著齊宥胤道:“歐陽,咱們三個,平日就胤最把持的住,咱們將他灌醉,把他送進他府中那些妻妾房中,如何?”

歐陽然一聽,咧著嘴眯著眼笑道:“這主意好!行!行得通!”

齊宥胤倒也不介意他們兩個的胡言亂語,借著幾分酒意,笑著開口道:“你們若要送,就將那個本王想要的女人送給我……”

歐陽然聽了他這話,跌跌撞撞地走到齊宥胤麵前,指著他,語重心長地開導道:“曾……曾經滄海難為水,何必……必單戀一支花!”

齊宥胤聽了他顛倒錯亂的話,忽然笑得十分絢爛地點起頭來,拍著歐陽然的肩膀道:“對!她就是花,一朵獨一無二的花,一朵讓本王又愛又疼的解語花!她……是本王的……”

三個喝得爛醉的男人,話都開始不成句,不一會便陸續倒在了傅清軒的書房中,各自睡了過去。

皇後殿中。

昏黃幽暗的密室中,軟榻上的兩個身影緊緊地糾纏在一起,經曆了幾番雲雨之後,皇後一臉饜足地趴在男子的身上,她尖細的指尖輕輕滑過男子濕熱的皮膚,留下一道又一道幾不可見的水痕。

男子安撫似地輕輕推開她,然後從軟榻上起身,緩緩地穿上衣服。

“這幾日可曾查到什麼?”他收拾妥當之後,轉身看向半仰著頭,麵色微微潮紅的皇後。

她滿目的情愫,望著眼前這個已經年過四旬,卻依舊風姿出眾的男人。

“嗯。”她一臉慵懶地從軟榻上起來,走到他身後,從背後環住他的腰,無比眷戀地聞著他身上獨特的氣息,“之前帶著軍餉離開麒麟的,根本不是婉清,而是玄武國的太子炫葉。他易容成了婉清的模樣。”

男子聽了這話,微微一用力,甩開了她環住自己的雙手,轉頭冷凝著她道:“你怎麼會如此不小心?”

皇後看著他與方才的萬般柔情完全截然不同的冷冽,心中微微一嚇,然後連忙討好地靠近他道:“銘,你聽我說……”

男子不等她解釋,便淡淡地打斷道:“光靠著那玄武國太子一人,不可能成功地從麒麟國盜走那些軍餉。齊宥宇莫非也知曉此事?”

此刻心中正患得患失的皇後,多麼害怕他會生氣,連忙點著頭,討好地靠近他道:“我猜想,正是他幫著玄武太子盜走了那些銀票。他一向心中隻有他的太子妃,可是我記得那日在我宮中吃飯,他卻主動說要送婉清回太子府。如今看來,婉清應該便是那時候被送進醉紅樓的。”

男子聽了她的話,臉上露出一絲明顯的怒意,開口道:“你說什麼?婉清公主死之前還被齊宥宇送進了青樓?”

皇後被他忽如其來的怒意嚇了一跳,鳳眸看著他,並不敢再輕易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男子輕輕靠著一旁的椅子,沉默了許久。

就在皇後以前他又會像平時那般忽然消失的時候,男子卻開口命令皇後道:“待我們找到那些軍餉,我希望他齊宥宇永遠消失。”

這短短的一炷香時間,男子的臉變了又變。皇後看著這個明明熟悉到骨髓的臉龐,忽然忍不住地開口問道:“其實,你究竟是誰呢?”

男子聽了她的話,抬眸看著她,反問道:“我們少年時便遇到,如今十五年過去了,你以為站在你麵前的又是誰呢?”

這男子果然是談判的高手,淡淡的幾句話,卻勾起了皇後心中無數的愧疚和酸澀。她上前緊緊地抱住他,近乎哀求地開口道:“對不起,是我負了你。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在補償,不是嗎?不要用這樣的口氣與我說話,這些會讓我以為你的心中早已經不再有我了。”

男子默默地聽著她的話,許久才轉身望著她,修長的右手緩緩觸上她的臉頰,淡淡道:“你想太多了。我們已經蹉跎了十五年,再沒有什麼時間可以浪費了。”

皇後聽了他的明顯安撫的話,心漸漸平靜了下來。她將自己的頭輕輕地靠著他的肩。

十五年的光陰,你會不會心中早已經不再有我呢?亦或者你其實根本就沒有心。

皇後一邊貪戀著他身上的味道,一邊在心中嗤笑著自己,在三十歲這樣的年紀,竟然還在為一個男人而患得患失。

多麼的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