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被多啃幾口
夏子都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著救了她的歐陽然微微笑了笑,然後道謝。
齊宥胤看到夏子都此刻手中拿著的物什,隨即便知道這一定是她為了醫治自己的腿所需要做的東西,心中雖然覺得溫暖,卻也十分心疼她為自己所遭受的這些委屈,於是當下便開口道:“朝廷自有官窯,你何必自己出來找?”
夏子都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一邊,然後抬頭望著齊宥胤,笑道:“不一樣的,這東西普通人不知道溫度和程序,交給他們,我不放心。”
這時,一旁一直坐著喝酒的白翰望著夏子都開口道:“莫非,這位就是當今麒麟帝最寵愛的副後?”
夏子都這才看到雅間中除了齊宥胤,傅清軒和歐陽然三人之外,原來還坐著另外兩個穿著看起來不像是麒麟國的男子。
一個身材壯碩,身上穿得並不是長袍,而是勁裝短靴,一看便是平日裏習慣舞刀弄槍的習武之人;而另外一位則穿了一身白色的長袍,頭發用一個墨色的發呆束起,應該是個文人。
這兩人雖然看起來風格迥異,大為不同,可是仔細瞧一瞧,卻發現他們的眉宇之間有著兩分相似。
能夠讓一向不喜應酬的齊宥胤如此周到的款待,甚至還帶著傅清軒和歐陽然一起,夏子都心中便已經猜出了他們兩人的身份。
於是,她朝著白翰和白顥大方地笑了笑,然後道:“本宮不知是白南國的使節來訪,倒是失禮二位了。”
原本,在見到了方才酒樓外的那一幕之後,白顥以為這女子會覺得羞赧或者是慚愧,他甚至在心中暗暗為她覺得有些尷尬和難堪。
誰知,她卻大方得體地朝著二皇兄和自己微笑示意。
白顥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一刻他眼中所看到的,這位在穹宇大陸上頗有一些名氣的副後。
此刻,她精心梳起的發髻已經有些鬆鬆垮垮,垂下幾縷青絲覆於臉頰的兩側;那件素色的蓮花羅裙上沾染了一些與她的衣裙不大相稱的灰塵,還有一些水果被砸爛而留下的水漬;而且那長而輕薄的裙擺上也漸漸有些汙濁。
可是即便是這樣,卻依舊無法讓人忽視她的美麗的容貌和出塵的氣質。
白顥從自己的回憶中緩緩回神,望著此刻立於禦花園涼亭之中的蕭清兒,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道:“皇後大方優雅,鳳儀萬千。實在讓人折服。”
蕭清兒聽了他的話,隻是淺淺一笑,當下也就不再理會那一直十分無禮地望著自己的白翰,朝著他們微微頷首,便帶著宮女離開了禦花園。
白翰癡癡地望著蕭清兒離去的背影,忽然開口道:“她比我們白南國的任何一個女子都要美上許多,是不是?”
白顥看著蕭清兒走過繁茂的草坪,走過豔麗的繁華,走過那美麗絕倫的錦瑟宮,然後漸漸消失在宮牆之內。
半晌之後,白顥才輕聲開口道:“是的,而且絕世聰明。”
而這一刻,夏子都的確是如蕭清兒所說,正在禦書房中陪著齊宥宇批閱奏折。
她坐在靠近書櫥旁邊的軟椅上,手中拿起齊宥宇時常翻閱的《齊物論》,輕輕翻開第一頁。齊宥宇竟然會看這種看起來飄渺而毫無進取之心的書籍,委實讓她覺得有些奇怪。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夏子都有些費力地琢磨起那些晦澀難懂的文字。可是沒有過多久,她便漸漸地被其中的一個個小故事所吸引,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有宮女為禦書房中的各個角落點亮燭火。齊宥宇從奏折中抬頭,第一眼便看到了那斜斜地靠在軟榻上,姿勢悠然,神情專注的小女人。
他的臉上泛起一絲笑容,然後揮一揮手讓房中的宮人們都離開。
齊宥宇從書桌前起身,很快地來到她麵前,微微扯了扯她握在手中的書,看到夏子都向他投射而來的迷惘的目光,略微帶著一絲不滿地開口道:“看得連時辰都不知道了,嗯?”
夏子都聽他這麼說,轉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這才發現已經很晚,便回道:“你怎麼不早說?這會兒,那白南國的兩位皇子應該已經到了吧?”
齊宥宇輕輕嗯了一聲,雙眸卻依舊凝著她的臉,嘴角的笑容邪魅而充滿誘惑,聲音低沉地開口道:“你昨日之前曾經見過那白南國的兩位皇子?”
夏子都被他臉上的妖孽般的笑容跟迷了神,差一點兒就將實話脫口而出,原本的話語在她的舌尖打了一個突,她連忙假裝低頭穿鞋,然後悶聲道:“當然沒有啦。我日日待在宮中,到哪裏去見他們?”
她穿好鞋子起身,小臉微揚,略帶著一絲無辜地望著齊宥宇。
齊宥宇輕輕刮了刮她的俏鼻,然後帶著一絲懲罰地吻了吻她的嘴唇,開口道:“那六皇子白顥看你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
夏子都抿了抿被他吻得有些泛紅的嘴唇,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低聲喃喃道:“何止是那六皇子,就連宮中的侍衛多和我說會兒話你都不舒服。”
很明顯,齊宥宇聽到了她近似於腹語的低喃,他挑著眉,視線從她的紅唇緩緩往下移。
看得夏子都那個心驚肉跳啊。
她也才終於明白過來,為何昨日晚宴之後,一回到錦瑟宮,他會如此瘋狂地要了她整整一個晚上,害得她到現在還全身泛著酸疼。
夏子都連忙狗腿地走到他身邊,一臉討好地望著他道:“宇!我跟你商量個事,好不好?”
“不好。”
“你聽都沒聽,就說不好?!”某女不滿,跺腳。
“不用聽。”因為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夏子都見他一臉堅決的樣子,知道這男人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於是,她突然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重重地啵了一口,然後眼巴巴地望著他,等待著他說出讓她滿意的答案。
齊宥宇感覺到她溫熱的唇輕觸他的臉,覺得十分的不滿足而又瘙癢難忍。他微微眯起雙眼看了一看她微微張開的小嘴,然後很快地低頭,熟練而準確地噙住了她的。
禦書房的溫度陡然升高。
齊宥宇的雙手忽然攬住她的細腰,讓她輕輕地緊貼著自己,溫熱的舌頭或深或淺地品嚐著她甜美柔軟的唇齒和舌尖。然後漸漸地,希望獲得很多。
夏子都感覺到他的雙手慢慢探進了自己的衣服中,連忙伸出手壓上自己的衣服,企圖阻止齊宥宇越來越深入的探究。
她抬頭想要狠狠地瞪一眼這個該死的完全不知道饜足的男人,卻被他陡然露於空氣中的完美身材而瞬間吸去了所有的目光。她的小臉瞬間紅透,聲音有些底氣不足地開口道:“齊宥宇!這裏是書房!”
拜托您能不能分一分場合!
齊宥宇卻絲毫不理會他,手指輕動,解開她身上的層層束縛,目光熱烈而深邃地望著她。
夏子都連忙用手擋住他火熱的注視,牙齒輕咬著下唇,“齊宥宇,那白南過的兩個使者還在等你呢!”
“嗯,無妨。有齊宥胤在。”齊宥宇炙熱的鼻息縈繞在她的耳際,惹得她搔癢而難受,原本垂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地舉起,想要將齊宥宇那惱人的炙熱推開。
誰知,她的雙手剛剛舉起就被齊宥宇緊緊地握住,然後一根根地放進嘴裏,輕柔而極具誘惑地吮吸著。
“齊宥宇!”夏子都低聲地吼著,聽得出她此刻十分的不滿。
可是,從來對她百依百順的齊宥宇,在這件事情上,卻永遠是霸道而專製的。他再一次吻住她的唇,將她的不滿和低吼通通吞入腹中,然後將自己的火熱貼上她的身體,讓她清晰地感受他的欲望。
在齊宥宇不斷地撩撥和引誘之下,夏子都也終於開始漸漸地棄甲投降,任憑著自己的感覺和身體的本能以及那一陣陣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的充盈感將她吞沒。
齊宥胤來到宴客廳的時候,廳中隻有蕭清兒一人。他朝著蕭清兒輕輕一笑,然後推著輪椅來到主位一旁的位子上停住。
“皇後今日怎麼一個人先到了?”三盞茶之後,齊宥胤輕輕開口,終於打破了廳中沉默的氣氛。
蕭清兒看向他,然後笑道:“宣兒在殿中睡得香甜,子都又在禦書房伴駕。我一個閑人,無處可去,便想早一些過來。”
在齊宥胤的麵前,蕭清兒從來隻稱呼自己為“我”,而不是本宮。
齊宥胤聽了她的話,並沒有再說什麼,廳中有恢複了沉默而有些奇異的氣氛。
須臾,蕭清兒輕輕開口道:“四王爺,您可曾經聽聞過,有一種舞,叫做步步生蓮?”
齊宥胤微一怔,隨後頷首,然後道:“聽聞那是一位失寵的姬妾,為了重新得回夫君的寵愛所編的舞步。”
蕭清兒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她半垂著頭,望著自己麵前的茶盅,仿佛有些漫不經心地開口道:“少女時,我因為覺得這舞格外的婀娜美麗,所以小有研究,也曾常常練習。我想著,也許以後可以有機會跳給皇上看。隻是我害怕自己學藝不精,既然王爺也聽聞過這種舞,能否容我獻醜一次,王爺也好給我些意見?”
齊宥胤抬頭望了她一眼。在他的印象中,這個被譽為麒麟雙姝之一的蕭清兒,一向是優雅而委婉的。她嫻靜,淡雅而且不多話。多半的麒麟男子都會喜歡這樣的性子。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她一下子說出這麼多的話。
他看著她此刻有些不安的神情,又想到方才她那清脆的聲音,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本王很樂意幫娘娘這個忙,隻是怕會辜負了娘娘的舞姿。”
蕭清兒聽他同意,臉上泛起一個發自內心的明媚笑容,連忙站起身走下台階,來到他麵前,朝著他微微福了福身。
蕭清兒輕輕揮動了一下雲袖,移步,扭腰,輕盈旋轉,時而拂動那長而柔軟的水袖,妖嬈而纏綿,最令人覺得美不勝收的是,在她的腳步所到之處,都會留下那一朵朵,銀白潔雅,甚至泛著淡淡香味的粉狀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