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被多啃幾口(3 / 3)

“夏子都。”

“幹嘛!”

“你的眼睛眨得太快了。”她隻有心虛或者說謊的時候才會這樣。

夏子都連忙瞪大雙眼,道:“我沒有。”

齊宥宇見她如此的頑固,恨得牙癢癢,一把將她橫抱起,一邊飛速地往錦瑟宮走去,一邊咬著牙道:“為夫會讓你知道,不說實話的下場是什麼。”

夏子都在心中暗自嘀咕,心道:最多就是被你多啃幾口,還能有什麼下場?

就在夏子都被齊宥宇各種吃幹抹淨的同時,在坤賢宮,卻發生了一件足以改變整個局勢的事情。

蕭清兒回到坤賢宮之後,先是陪著齊盛宣玩了一會兒,一直到二更過後,才走回到浴室之中。

她輕輕褪去身上的舞衣,想到今日終於鼓起勇氣在齊宥胤麵前跳了那支舞,她的臉上便不自覺地泛起了一個微帶羞澀的笑容。

她褪去身上一切是束縛,輕輕走進浴池之中,任由那溫熱的水和淡淡的花香安撫著自己。

浴室之中一片靜謐安寧。

躺在水池中的蕭清兒也許是因為真的有些疲倦,不多時便沉沉地輕睡了過去。

白翰從屋簷上跳下,來到浴室的時候便看到了這樣的一副美人沐浴圖。他的眼中閃過難以隱藏的欲望,腳步輕動,緩緩向蕭清兒走去。

浴室中的水蒸之氣將蕭清兒的玉麵照得十分的柔亮,水珠肆意地揉撫著她纖長的脖頸,嬌嫩的肌膚和美麗動人的胸部。

白翰的眼神越發地深邃起來,他離水池越來越近,那種無法抑製的欲望也越來越急切。

蕭清兒聽到一陣水聲,微微皺了皺眉,睜開眼,看到水中那個半身赤果的白翰,大吃了一驚,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連忙要伸手去拿手邊的衣裙。可是她的右手才不過微微一動,就被那健碩的白翰用力地一把抱住。

白翰抱住她手感極好卻十分僵硬的身體,伸嘴就要往她的菱唇上欺去。蕭清兒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掙紮,她在心中不斷地暗示自己冷靜下來,她雙眼如炬地瞪著此刻幾乎完全喪失理智的白翰,冷聲道:“你竟然敢大膽擅闖本宮的寢殿,還意圖對本宮無禮,你就不怕我皇上怪責嗎?!他是定然不會放過你的!”

白翰見她不從,稍稍一用力,將她整個人壓於身下。男人與女人原本氣力就有些懸殊,再加上白翰又是個身材健碩的練武之人,要製服蕭清兒,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一邊貪婪地啃咬著蕭清兒的玉肌,一邊冷哼道:“是人都看得出來,那齊宥宇鍾情的是副後。對你,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你又何必死守著他?不如從了本王,我一定會對你寵愛有加,讓你坐上二皇妃的位置。日後再登後位,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蕭清兒何時遭受過這樣的淩辱,就算是當日齊宥煥偶爾用言語輕薄,都讓蕭清兒覺得無可原諒,這會兒被人如此赤果果而又囂張的侮辱,當下更是氣火攻心,她咬著牙,不斷地躲閃著他的侵犯,“你簡直無恥!如果你再不放開本宮,休怪本宮不客氣!”

白翰被她完美的身形和甘甜的味道早已經迷得沒有了心智,哪裏還會在意她那聽起來毫無說服力的威脅。他輕蔑地笑了一笑,手下的動作卻越發的狂野起來。

蕭清兒忍無可忍,終於抬起一隻手,停留在空中半晌。隻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那原本還沉迷在欲望之中的白翰突然身體抽搐,瞳孔陡然間放大,雙眼直直地瞪著蕭清兒,不一會兒便斷了氣。

蕭清兒見他即便斷了氣,雙眼還是十分不甘地瞪著自己。

她驚慌失措地將他從自己推開,全身不斷地顫抖著穿好衣服,腳步十分踉蹌地匆匆離開浴室,走回到床榻之上,雙手抱住薄被,不停地發著抖。

第二日清晨,天才剛亮,被齊宥宇緊緊抱在懷中,睡得十分香甜的夏子都聽到宮殿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她微微蹙眉,然後輕輕撥開齊宥宇的雙手,起床去開門。

隻見那平日裏貼身服侍蕭清兒的宮女看到她,一臉驚慌地道:“娘娘,我家娘娘讓奴婢請你即刻過去坤賢宮。”

夏子都看到她如此驚慌的模樣,第一個反應就是齊盛宣有事,於是緊張道:“是宣兒有什麼事嗎?”

“不是,”宮女連忙答:“是我家娘娘有事,娘娘,您快去看看她吧?”

夏子都點點頭,簡單地梳洗之後,便隨那宮女匆匆往坤賢宮而去。

她來到蕭清兒的寢殿門口,並不讓宮女們跟著,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當她看到床榻上,一臉驚慌失措,渾身顫抖的蕭清兒時,不由地嚇了一大跳。

夏子都連忙走到床榻邊,剛想要坐下,便看到蕭清兒渾身一震,在看清是夏子都之後,才微微放鬆下來。

夏子都望著她,輕聲開口道:“清兒,你這是怎麼了?”

如此問了好幾遍,蕭清兒都不曾回答。夏子都無奈,隻好靜靜地坐著等,等到她願意開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原本一直將頭深埋在被褥中的蕭清兒忽然抬頭,她撥開自己身上的衣服,將渾身紅腫一片的模樣呈現在夏子都的麵前。

這樣的青紅一片的痕跡,很快便讓夏子都聯想起那一次,在那個陰暗潮濕的地方所發生的令她噩夢連連的場景。

她不敢置信地望著蕭清兒,開口道:“難道你……”

也許是一夜之中發生的變故太過巨大,蕭清兒的聲音顯得有些異於尋常的冷靜,她望著夏子都,開口道:“白翰昨日潛進我的浴室之中,想要非禮我。然後……我失手殺了他。”

夏子都沒有想到,一夜之間,蕭清兒一個弱女子竟然獨自一人麵對了如此多的變故。

昨晚,她還在為了終於可以為齊宥胤舞上一次而歡欣喜悅,可是轉眼卻……

這該死的白南國二皇子,簡直是色膽包天!她輕輕拍著蕭清兒的背,安撫道:“不用怕,這件事,齊宥宇一定會妥善處理的!那樣的人渣,死了便死了。”

“不!”蕭清兒聽到她這樣說,忽然伸手緊握住夏子都的雙臂,“這樣丟臉的事情,絕對不能讓皇上知道。若是皇上知道了,那麼四王爺也會……”

蕭清兒一時哽咽,一向聰明的她,竟然悲切地話不成句起來。

夏子都有些為難,“可是,如今這白南國的使者死在我麒麟,若是不小心,必然會引起兩國紛爭的啊。”

蕭清兒一臉悲傷地望著夏子都,忽然朝著她哀求道:“子都,你幫幫我!我求你,你幫幫我!”

夏子都陷入了兩難之中。可是想到蕭清兒曾經對自己的幫助和支持,她又對於如今蕭清兒的遭遇幾乎感同身受。

沒有多久,夏子都深吸了一口氣,“好吧。到時候你便說那白翰企圖非禮的人是我,到最後錯手殺了他的人,也是我。”

“這……”蕭清兒聽了她的話,猶豫不決。

夏子都一咬牙,十分肯定地望著她,道:“你放心,無論如何,齊宥宇不會白白讓我受了委屈。你隻要記得,這件事情,與你無關。”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從浴室之中傳出,“兩位皇後合謀害死了本王的二皇兄,這筆賬該如何清算呢?”

原本已經鎮定下來的蕭清兒再看到那眉宇間與白翰有些相似的白顥之後,又一次陷入了驚慌和恐懼之中。

夏子都連忙安撫他她,如何轉頭望著白顥道:“你想怎樣?”

白顥看著她不施粉黛的素顏,開口道:“自然是將這件事呈報麒麟皇上,由他來定奪。”

蕭清兒此刻雖然恐懼,卻並沒有喪失思考的能力,她冷著聲道:“你不會。你究竟想怎樣?”

“嗬,”白顥淡淡一笑,“二皇兄隻看到皇後的美貌,卻忽略了你的智慧。也活該他要死在你的手中。”

他稍稍停了停,然後開口道:“其實,你們也不必套好口徑,這件事,若是由本王出麵解決,豈不是更方便?”

“我這二皇兄,想來好色,又為人狂傲,多的是人視他為眼中釘。本王願意幫助兩位娘娘,隻不過,我有個條件。”

夏子都望著這個深不可測的二皇子,“什麼條件?”

“我要你……隨我回白南國。”

“沒有可能!”夏子都斬釘截鐵。

白顥倒也完全不惱,“如此,本王便隻有將真相告知麒麟皇上,交由他來定奪。”

“哼!”夏子都輕哼,“是那二皇子輕薄麒麟皇後在先,本宮倒要看看,皇上究竟會不會顛倒黑白!”

夏子都這話一出,一旁的蕭清兒不由地露出緊張驚慌的神色。

白顥笑望了那蕭清兒一眼,然後轉頭凝望著夏子都,開口道:“隻可惜,皇後娘娘仿佛並不願意你將這件事公諸於眾。”

夏子都還想開口說什麼,白顥卻搶先一步,開口道:“你若想說二皇兄想要輕薄的人是你就不必了。本王是證人,可以證明你說的是假話。”

蕭清兒聽到這裏,知道白顥是絕對不會退讓半步的。

她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忽然開口道:“雖然我們是女流之輩,卻也不會任由你欺淩。你想要隨意侮辱我麒麟女子,下輩子吧!”

她說完,再夏子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一頭重重撞上了床榻邊的橫梁,不一會兒,她潔白如玉的額頭便有越來越多的鮮血順著臉頰噴湧而出。

夏子都被她如此決然的行為嚇了一跳,連忙將幾乎暈厥的蕭清兒抱住,也顧不得此刻還有旁人在場,施展巫術,為蕭清兒治療著傷口。

她完全沒有想到,一向溫婉柔順的蕭清兒,竟然是如此執拗不屈的性子。若是執意要將這件事告知齊宥宇,那麼就等於是間接要了她的命。

情急之下,夏子都已經喪失了冷靜思考的能力,她輕輕歎了口氣,將昏迷過去的蕭清兒抱在雙膝之上,然後抬頭看了一眼依舊淡笑如風的白顥,唇齒輕動,“我答應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