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樓空,宴會廳裏一片狼藉,冷清的場景和方才的盛況形成鮮明對比,柳雯雯滿心歡喜與算計付諸東流。
她踹翻了一把椅子,丟下身後的父母,帶著一身的火氣回家。
一場婚禮,可謂是雞飛狗跳,得不償失。
家裏依舊一片喜氣洋洋,婚房裏,大紅的綢緞被子鋪展在床上,無聲的訴說著新婚之喜。
這是她和薛林哲一起挑選的,她本來喜歡至極,現在卻覺得刺眼到極點。
她發瘋一般將被子扯到地上,使勁在上麵踩了幾腳,坐在床上目放冷光。
曲慕白,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和他們的淒楚差不多,被算計的曲慕白,此刻簡直水深火熱。
她被榮景呈抱上了車,拚命忍受卻抵不住一陣又一陣的空虛。
熱得忍不住,她不安分的扯開身上的遮擋物,上癮一般蹭著他的身體。
於她而言,他就像她在沙漠獨行幾天幾夜偶然碰見的清泉,喉嚨渴得發緊,她想大口喝下。
榮景呈的感受並不比她好多少。
身體比他更誠實,早就淪陷,但他還在強忍,想把車開到公寓再說。
然而,曲慕白沒給他做君子的機會,逮著哪兒吻哪兒,像一隻無知的野獸,四處點火。
喉結被她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榮景呈的防線崩潰,繳械投降。
升起擋板,隔絕前麵古一鳴的視線,他釋放自己內心的渴望。
他回味著曲慕白在休息室裏的那幾聲“榮少”,霎時也激動起來。
溫度節節攀升,唇齒糾纏,榮景呈抵著她下唇問:“慕慕,知道我是誰嗎?”
他最不喜歡她神誌不清,那會讓他忍不住嫉妒薛林哲。
曲慕白雙手勾住他脖子,主動去吻卻被躲開,她不滿的嘟嘴,聞言回答:“榮少,你是榮少”
榮景呈唇角溢出一抹笑:“乖。”
解放後是激情時分,榮景呈不再忍耐,逼仄的車廂裏別有一番風味,但終究不能盡興。
他將就著做了一次,看曲慕白失神的後仰著脖子,內心一陣滿足。
安靜了不到一分鍾,曲慕白又哼哼唧唧的開始胡鬧。
榮景呈低咒,暗自揣摩柳雯雯到底給她下了多猛的藥。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經過一次,她有些乏力,不如剛才那麼生猛,他便任由她胡鬧解饞,忍得額頭冒汗。
比他們更難受的,是在前麵開車的古一鳴。
擋板隔音效果雖好,可這麼近的距離,曲慕白毫無顧忌的呻吟,還是隱隱約約傳進他耳朵裏。
毫不誇張的說,他等同於見證了一場真人秀。
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這種折磨,不亞於在關鍵時刻被人捏著小弟不讓釋放。
古一鳴狠狠咽下一口口水,將車速提得更快一些。
終於抵達“禦靈公寓”,他連停車場都沒進,把車子停在門口就趕緊逃跑。
再待下去,他擔心自己爆體而亡。
榮景呈拉好褲子,用外套包裹著曲慕白,抱著她下車,腳步急促的往電梯走去。
這期間,曲慕白不是吻就是摸,他覺得,人生沒有比等電梯更煎熬的事情。
好在電梯沒被人霸占,否則榮景呈可能會忍不住砸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