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吹毛求疵,這個房間現在的淩亂程度,就跟開了一場不可描述的party一樣,亂到不忍直視。
他吐出一口濁氣,並沒有自己收拾的打算,拿起手機去客廳,眼不見為淨。
浴室裏,曲慕白想哭。
腿又酸又軟就算了,她能忍受,但是某個地方,真的不舒服到她懷疑人生。
誰說一夜七次郎是享受?縱欲過度簡直是往死路上走好嗎?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皮膚沒有光澤,兩眼無神,像個剛從監獄裏出來的勞改犯,哪有一點被滋潤過的紅光滿麵。
咬牙忍下不可言說的疼痛,曲慕白開始刷牙洗臉。
牙刷戳到牙齦不舒服,她不自覺咽口水,喉嚨也不舒服,她憂傷的望天花板。
刷完牙索性洗了個澡,站在蓮蓬頭底下,她當真是瑟瑟發抖。
好不容易洗完澡去衛生間方便,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不用說,那裏一定磨破了皮。
“禽獸!”
曲慕白沒什麼威力的罵某人,卻想起他剛剛說的話,是她太主動。
腦海裏不可抑製的閃過某些片段,她鬼使神差的想到了那三個字——小野貓。
於是,臉自己就紅了,增添了些許氣色。
手也很酸,她放棄吹頭發的打算,頂著一頭濕發出來。
房間裏的淩亂,她看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她選擇了和榮景呈一樣的方式,直接去客廳,掩耳盜鈴,看不見就不亂了。
榮景呈定了餐,五星級酒店的標準,曲慕白一出來就看到桌上擺的飯菜。
他穿著黑色浴袍在那兒擺弄筷子,有幾分家居男人的閑適:“過來吃飯。”
能量消耗巨大,曲慕白餓得頭暈眼花,坐在餐桌前卻隻想喝粥。
榮景呈體諒她的疲累,親自動手給她盛了一碗紅豆粥。
她蔫兒吧唧的喝掉,對付著吃了幾口白米飯,菜都沒怎麼動。
榮景呈拿了個空碗,一股腦往裏麵夾菜,葷素搭配,然後推到曲慕白麵前,恢複了惡霸本性。
“這些,全部吃掉,不準說不想吃。”
曲慕白清醒的時候真沒膽子和他對抗,不情不願的把裝滿菜的碗端過來,吃得比老鼠還慢。
榮景呈不管她,自顧自的吃著,優雅尊貴,不可比擬。
嘴裏沒怎麼嚐到味道,曲慕白吃得是相當艱難。
剩下最後一個丸子,她實在是吃不下。
偷偷看了一眼榮景呈,想趁著他不注意扔到垃圾桶裏,卻聽他幽幽的飄來一句話。
“吃不下就別勉強,浪費糧食是要遭天譴的。”
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就是你!
曲慕白暗自腹誹。
他哪次吃飯不浪費?逼著她吃的是他,說不能浪費的也是他,好人壞人都讓他做了!
曲慕白暗自不平,把碗筷一放,任性了一把:“我不吃了,我要睡覺。”
榮景呈抬眸,戲謔的問:“在哪兒睡?”
主臥那麼亂,肯定是不能睡的。
曲慕白不知想到了什麼,臉頰一紅,故意拔高了聲音:“我睡客房!”
說完,不等他有所反應,她跑得比兔子還快,當真去客房補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