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過,說放煙花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最被推崇的一個答案是這樣的——
“煙花的生命雖然短暫,但它盡力綻放出最美的花朵,呈現它最燦爛的一麵,就像人一樣,有的人雖然生命短暫,但都是有意義的、沒有遺憾的。”
在榮景呈看來,每個人的生命都不見得有多長,短短幾十年,眨眼即過,甚至都來不及抓住些什麼。
於他而言,遇見曲慕白之後的日子就像在夜色裏妖嬈綻放的煙花,不管多短暫,每一秒都是有意義的。
曲慕白嬌小玲瓏,被他整個人抱在懷裏,隻從大衣裏露出小腦袋,像一隻縮著身子避寒的小兔子,小耳朵晃動著,分外可愛。
榮景呈低頭親了親她,將人抱得更緊了一些。
他們應該等到十二點再放一波煙花的,但那時候寒氣太重,榮景呈不讓,所以早早放完就回了家。
大年前一天,自然有不少跟他們一樣的人,就算在家裏,也能依偎在一起看五彩斑斕的風景。
榮景呈從身後抱住小女人,溫熱的呼吸都在她耳畔:“慕慕,這是我二十八年來最開心的一個新年。”
回榮家之前,紀曼清要養活他們,常常舍不得三倍薪資的年三十,他記憶裏沒有太多新年的記憶。
回榮家之後,過年就成了一桌子精美的食物以及麵和心不和的所謂親人,虛與委蛇後毫無意義的守歲。
他沒享受過一個人全心全意為他準備年夜飯的滿足。
曲慕白往後靠了靠,白皙的小臉上光影交疊:“以後會更開心的。”
榮景呈親了親她脖頸:“辛苦了。”
曲慕白不解:“嗯?辛苦什麼?”
榮景呈回答道:“做飯。”
他連黃瓜都拍不好,他的小破丫頭卻什麼料理都能做,榮景呈覺得她真的很厲害了。
“做飯有什麼辛苦的,”曲慕白捏著他的手指,“而且,我喜歡給你做。”
看他開心,她也高興。
榮景呈被這句話取悅,在她後頸吮出一枚紅痕:“我真是太喜歡你了。”
曲慕白心髒跟裹著一層蜜糖似的,任由他胡鬧:“我也是。”
雖然很想把惹人疼的小兔子剝開吃光光,但還沒到十二點,現在是屬於他們的守歲時間。
榮景呈憋住火氣,又親又蹭又摸地解饞。
曲慕白被他捏到腰間的癢癢肉,扭著身子躲:“哎別鬧”
榮景呈又抓了兩把,看著牆上的掛鍾滴滴答答地走過十二點。
遠處天幕染開一大片彩色,他吻住她的唇,廝磨了一番才道:“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曲慕白摟著他的脖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盡是明媚的笑意,“有沒有新年禮物啊?”
榮景呈把她往自己懷裏按:“把我送給你,要不要?”
曲慕白抱緊他,嘴上卻道:“不要。”
榮景呈抱起她:“不準不要!”
曲慕白失笑:“還有強行送禮的啊,真霸道。”
榮景呈轉身往臥室走:“禮物不僅霸道,還要吃‘肉’。”
曲慕白笑意吟吟:“沒肉。”
榮景呈步履急切:“那就隻能吃你了。”